第二十七章 “老娘”
欧洲某国,正值黄昏之时,夕阳如焦灼的火云一般正在渐渐的西沉于那无边无际蔚蓝的发出惊雷怒涛般的海平面之上,
一座早已被灯火充斥的岛屿之上,不断的有青年靓女的嬉笑声传出,尤其是那些靓女的声音如同琴弦下的美妙节浮,每跳动一下,都会有着不同的旋律飘出,深深的扎进那些青年的内心中,不断的蚕食着,消磨着他们平日里的烦心事,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压抑许久的激情在此刻彻底的释放而出,
灯光的闪烁之下;酒杯的激烈碰撞之下;却有一人独自远离这种喧闹的人群,站在一块礁石上,眺望东方,尤其是那深邃的目光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青年身形单薄,身穿黑色劲旅西装,五官轮廓虽说不上是特别的精致,但也绝对是同辈之中的翘楚,尤其是那右脸裸骨之上的一块刀疤,更加的让其增添了数分神秘感和别致感,再配上他那高挑的身材以及一头乌黑如墨般的偏分短发,更加的秀出了青年的俊朗,
离青年身后的不远处,此时正站着一女子,白皙娇嫩般的皮肤,如娇艳玫瑰下的红唇,金色的发浪披在身后至落在腰间,身穿水蓝般的衣裙,如同海洋中的美人鱼般,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能迷倒众生,天生带有一种高贵的华丽气质。
在女子的身后,站在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的女子,面若寒霜,目若鹰眼,警觉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其娇颜虽和前者相比,失了华丽,但也绝对列为佼佼者,
“夜莺,不许任何人靠近”,尊贵华丽的女子红唇微动,声若飘渺的仙音,踩着莲步向着身前不远处的青年走去,
“是”,身穿黑色皮衣的女子同样红唇微动,回应道,没有任何的色彩波动,如同僵尸,傀儡般,但那鹰眼般冷冽而又清澈的眼眸中却是闪过了几丝难以掩饰的质疑“为什么自家小姐偏偏喜欢上了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子呢?”,
“陆元,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吹海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女子和青年并肩站立,身后的金发微微动荡,如金色的鱼儿在翩翩起舞,
“罗娜小姐,你怎么来了?”陆元神情微调,不失风度,
“怎么,堂堂的血榜榜首,令人闻风丧胆的天鬼,难道不欢迎本小姐?”罗娜睫毛不停的闪动,露着如白玉般的贝齿,轻言道,
“罗娜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陆云无奈的一笑,作为一个男人,他何尝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对自己一片赤诚的痴心,痴情,
“好了,逗你玩呢”,罗娜很自然的拍了拍陆云的肩膀,莞尔一笑,倾国倾城,勾人魂魄,
“罗娜小姐,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陆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物,是一颗绿色的珠子,散发着碧绿如幽的暗芒,
“这,这是……”罗娜将珠子从陆云的手中接过,惊讶而又惊喜,久久才语“生命之珠”,娇嫩而又红艳的嘴唇张了老大,就连那睫毛下的眼珠都瞪的老大,显然是被手中这颗绿色的珠子感到惊讶和诧异,
因为生命之珠是黑暗之庭(一个强大的黑暗组织)的神物,换句话说,生命之珠的存在就是黑暗之庭的信仰,是他们尊崇的“神”,一旦生命之珠被丢失,意味着黑暗之庭诸人都会动摇信仰,……,
当然,生命之珠之所以被黑暗之庭尊崇为神物,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生命之珠每十年能够救活一条奄奄一息的生命,从死亡地狱的边缘硬生生的拉回来,它的存在在当世一直是一个迷,只有寥寥数人愿意相信它的存在(黑暗之庭的高层除外),
“不愧是令人闻其名便吓破胆,落荒而逃的天鬼,竟然能够得到如此神物,看来本小姐这一世得到的最好的礼物便是此珠了”,罗娜浅笑道,她虽知陆元的能力出众,哪怕是身处地狱藏火中,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黑暗之庭是什么地方,作为罗家的掌上明珠,她焉能不知,哪里戒备森严,高手众多,宛若是钢桶铁壁,尤其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其巢穴特别的隐秘,据说,就连其内部人员,若不是通过考验,成为核心人员,也无法得知其总部的位置,
“陆元,这么珍贵的礼物,你就这么拱手送给我了”,罗娜试图问道,毕竟生命之珠不是一般的礼物,它的诱惑力足以让兄弟反目,让家室四分五裂,甚至是弑父杀子,也无不可,可如今陆元竟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将其送给自己,罗娜内心总觉的自己身处虚幻之中,
“它是很珍贵,但同样,它也是一快烫手的山芋,稍有不慎,就会身陷囹圄,万劫不复”陆元面色很平静,好像是在诉说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件罢了,
“呵呵”,罗娜莞尔一笑“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是黑暗之庭的人找上门来索取,恐怕也难以撼动我罗家分毫”,言毕,自罗娜的身后升腾而起一股萧索,肃杀的椎骨之冷的气息,
不远处的夜莺眉心下沉,感受着前方自罗娜体内散发而出的气息,凌厉的杀意,由于身体的本能反应,竟然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当罗娜那渗人心脾的气息一闪而过时,陆元轻言而道“明天我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去哪里?”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罗娜才轻咬红唇,同样言简而语,
“自哪里来便去哪里”,陆元依然目光眺望东方,西沉坠落而下的夕阳只剩一缕火苗,但依然带来那仅存的一点暗淡的光明,如同使命一般,在做最后的挣扎,
“还会回来吗?”罗娜没有挽留之言,而是直接轻问陆元是否还会来此,虽说她和陆元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年,但她知道,他的决定,既已出口,便是圣旨,谁也无法阻挡,
“不知道”,陆元摇了摇头“既然是未来,一切看天意吧!”,
“哦”,罗娜低下了脑袋,宛如羊羔般温顺的应了一声,但那看向地面的眼球中却是有着晶莹的泪珠在泛动,
……,
海浪之声依然汹涌,拍打在礁石上;大雁在低空盘旋高鸣,似要迁徙;灯光下的喧闹,嬉笑声悠悠不断的挤入黑夜中,这一夜无论是对陆元而言还是罗娜而言,都注定是无眠的,
前者是期待,后者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