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顾真的头发没有吹干,自然散落着,外层已经干了,里面却还带着水汽。包着的浴巾早不知落到哪去了,程易初的手抚上去,只觉得顾真是柔,软的,即便是头发也如此。
顾真的酒量不好,程易初看得出来,此刻的顾真并非完全清醒。
但……他不想等了。
程易初自己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他左手揽着顾真的腰肢,右手穿过顾真的膝盖下,将她从地毯上捞起来。
顾真眼里雾蒙蒙的,看着程易初,酒劲上头,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便得了。
程易初抱着顾真来到主卧,将她放在床上,本想进一步动作,突然想到自己奔波一日,尚未洗漱,周身一定有些看不见的细菌,顾真爱干净,一定不喜欢这样。
“等我一下。”
程易初想到自己方才出去买的洗漱用具就在门口的柜子上,他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大约需要十分钟。
说着,程易初双手便要离开床面,顾真的一双手却捞了上来,一下子又将程易初拉近。
顾真躺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晕乎的感觉更甚,她伸展了一下,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又顺滑的‘玩偶’,于是一把拉近,一只腿直接骑上去,将程易初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程易初的脸贴在顾真的胸口处,隔着薄薄的睡衣,他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身体的某处也迅速火,热起来。
“十分钟。”
程易初暗哑着嗓子,将头从顾真的环抱中后移出来,伸手去抬顾真压在自己身上的腿。
手掌刚触及顾真的腿,程易初便不动了。
顾真虽然纤瘦,却也是有肉的,昨日穿着裙子,程易初便看见了这双腿,纤细却不羸弱,白的晃得他的眼晕。
没想到,触感竟也这么丝滑,让程易初的手放上去,便不想移开。
程易初咽了咽吐沫,狠了狠心,将她的腿抬起放到另一侧,然后自己迅速拿起洗漱用品冲进浴室,水温是设置好的恒温,程易初看了看热水器上的数字,竟也是自己习惯的沐浴温度。
来不及再做思考,程易初迅速洗漱完,穿上买来的睡衣返回主卧时。
顾真已经睡着了。
她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静静睡着,一双大白腿似乎有些冷了,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程易初终是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上前扯出被顾真压在身,下的被子,帮她盖好,然后关上卧室门,离开了。
不急,他已打定主意,机会总会再有的。
程易初在客卧里翻来覆去睡了一晚,到凌晨的时候才算终于睡的安稳了,等他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
他伸着懒腰走到客厅,看到了面包牛奶和麦片被整整齐齐放在餐厅桌子上,顾真已经上班去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程易初禁不住微笑。
提拉着拖鞋,漱口洗脸,打开电视看《京华烟云》,泡上麦片,吃着面包,程易初深深觉得,做家庭主夫的感觉也不错。
不过,程易初环顾四周,顾真虽然与孙维启一起在鸿洲科技崭露头角,但这房子价值不多,顾真也没个车子,想来赚的也不多。
还是自己养她吧,让她不必这么劳累,竟早早上班,自己都没能在醒来的时候见到她。
程易初不觉得自己过分,顾真却打起了喷嚏。
昨晚上酒后燥,热,后半夜顾真难得的睡相不好,踢开了被子,导致着凉,早上便觉得鼻子有些不通气了。
顾真此刻正抱着个大水杯,咕咚咕咚喝热水,水蒸气捎带着让顾真的鼻子通了气,便不那么难受了。
孙维启坐在她办公桌对面。
这是常事,只要孙经理办公室没有人,要么在卫生间,要么就是在顾经理那。这在鸿洲科技整个写字楼里都是公开的,不过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传他们两个的八卦,或许一眼望过去,便觉得两个人站在一处便不搭。
顾真太冷冽,而孙维启透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狠劲,两个浑身都是刺的人如何温暖彼此呢?
须知两人不过在外人面前如此,此刻在顾真办公室里,孙维启正拿着笔纸比比划划,顾真淡淡听着,是不是啜饮两口。
“明白了吧,程易初这小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学生样了,你还是提防着点吧。”孙维启似乎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忽的起身:“听说昨天就是他代表百兴公司拿下的与两大通讯巨头的合作案?”
顾真不置可否。
孙维启啧啧两声:“按照他们行业的收费标准,这一单,他直接赚了我那辆车的钱出来了。”
顾真看向自己的抽屉,她没说,那笔钱此刻就在自己抽屉里静静躺着。
反倒是,她问了句无关痛痒的:“你和方遥在一起之后,会把自己的钱给她吗?”
孙维启犯了难:“这两天我也在琢磨,该如何表示自己的诚意,不能被方遥认为我是放荡的人,我必须对她负责才行!”
孙维启顿了顿继续说:“我也没有什么,就有个食品公司和很多钱,她要是想要,我愿意给她。”
方遥不差钱,孙维启知道,但他只是想把自己拥有的都俸给方遥,来投诚,来换取方遥的信任。
顾真沉默了,所以程易初把这笔钱给自己的意思是,他在表示什么?
手机铃声响起,顾真看了眼来电:“是丁叔叔。”
孙维启起身摆摆手,走了。
他虽不知顾真家里是如何攀上这么个‘丁叔叔’的,但这些年,明里暗里,丁建州都在培养顾真,孙维启能看出来。
同样的,作为丁建州公司的职员,孙维启不会因为与顾真的特殊关系就去依仗丁建州,那样是在害顾真,毕竟公司人多眼杂,难免没有别有用心之人。
所以孙维启始终保持着对公司总裁的高度尊敬,在这种时刻,他自然不能旁听。
顾真虽然没有避讳孙维启的意思,但这样也省去了不少解释。
孙维启在把握边界这种事情上,处理的十分成熟。
电话那头道:“顾真啊,中午来和我吃个饭,顺便和我说说你的计划。”
顾真灌了好多热水下去,中午的时候便觉得好多了,丁建州派司机来接,将顾真拉到泰,国餐厅。
在服务员的指引下,顾真走到了丁建州所在的包间里,顾真一进屋便闻到了冬阴功汤的味道。
丁建州正在布碗筷,见顾真进来,连忙招呼她:“感冒了?快趁热喝,吃完这顿饭,保准感冒就好了。”
顾真嘴上应着,心里却想,感冒这种小事,手下人有必要向丁建州报告吗?
“丁叔叔,我没事,你舟车劳顿,多喝点汤暖暖身子。”
顾真亲自给丁建州上了一碗汤,自己也在位置就坐,低头喝一口,称赞道:“不错,很正宗。”
“哦?你去过泰,国吗?”丁建州问。
在丁建州印象里,顾真不是那种故作装懂的人,她说正宗,必定是吃过正宗的。
顾真点头:“去过。”
不过,是前世去过。
丁建州没往下问,招呼着顾真吃饭吃菜,自己也动起筷子来。
丁建州年近六十,却因生在南方,保养得当,心态平和,是以看起来十分年轻,怪不得公司里的人不传顾真与孙维启的闲话,却是传丁建州与顾真的闲话。
顾真略微走神,不慎呛到,咳嗽起来。
丁建州急忙递过一杯水去,抚了抚她的背,笑道:“难得见到你失态的时候,终于有点小女生的样子了,其实你年纪与我小女儿一般大,算起来她也快回国了。”
顾真没接话,丁建州有两段婚姻,分别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在公司就职,遗传了丁建州的手腕,做起事来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