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二柄剑

他的第二柄剑

“大半年没见了,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总不会是找个地方开酒馆了吧?”

张无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望向窗外的白云。

朔问笑而不语,拿起酒壶往他杯里倒上一杯酒。

酒香顿时弥漫开来,让颇为宽敞的酒馆里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张无忌怔了一怔,将酒杯放在鼻尖深吸一口气,又将其放下,苦笑一声:“这酒是好酒,但我不能喝,之前和人打赌说一个月不喝酒,现在就差最后那几天了,我可不想输.....

唉......你简直就是在折磨我啊!”

没有酒的日子总是少了些乐趣,但有酒,特别是有好酒就放在自己面前时却不能喝的感觉,难受,十分难受。

张无忌不想只让自己难受,所以他也决定告诉一件让朔问难受的事。

“我再来找你的时候碰到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啊,他之前说想和叶孤城打上一场,他有找叶孤城打过没?”

“那倒还没,不过下个月他们就会在紫禁城决战。”

“啧,按半年前他的剑法来看,应该是赢不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告诉了他你在这里。”

一阵微风吹过了窗外的树枝,但这一阵微风对于那些被吹落在地的树叶来说,即便是****也不过如此吧。

朔问的表情也随着这一阵风吹过而僵在了脸上。

他过了足足三秒才有所反应,怒喝道:“给我滚出去!”

嘭!

随着大门发出一道震响,张无忌横着飞出了酒馆。

他潇洒的转了个身,稳稳的在了地上。

心里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半分丢脸的感觉,有的是即将忍不住表露出来的笑容。

运起轻功,飞速远离了酒馆百米之外。

在百米之外,一道毫无保留的笑声如同针扎一般传入了朔问的耳朵里。

让他有些许苦恼的脸色黑上了几分。

“大叔,那个西门吹雪是谁啊?”

朔问的嘴角弯起一道难看的笑容,说道:“你问他干什么?”

小莫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大叔好像....有点..嗯...怕他?”

朔问猛的一拍桌子,理直气壮道:“开玩笑,我朔问会怕?这世界上能打得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能怕谁?!”

“那你的眼睛为什么要看向地板!”

小莫感觉自己已经发现了大叔的弱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朔问顿时大惊失色道:“这些你从哪里学来的?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学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怎么.....”

“别想转移话题!”

朔问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直接摊到在椅子上装死。

西门吹雪.....这四个字如同诅咒一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那个他永远都不想再和他说上哪怕是一句话的男人。

害怕?不,是恐惧......

......

八个月前。

一种无法形容的剑气,就像一座看不到的山峰朝朔问压下。

朔问微眯双眼,双手已搭在两柄剑上。

下一刻,剑已出鞘。

一剑,如势不可挡的白光,一剑如无法匹敌的黑芒。

一黑,一白,两种绝对相反的剑法,却被同一个人,同一时间使了出来。

这一剑,看似破绽百出,但却无人能挡。

两柄剑已击碎了山峰,双剑朝身前那白衣,白剑,脸也同样白的人而去。

这一剑,他接不住,也不可能接的住。

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他的心也随着剑的停止而停止。

“你是在羞辱我?”

“不是。”

“那为什么不杀我?”

“胜者不一定能活,败者也不一定要死。”

“你要死了?”

“不,我不会死,你也是。”

“为什么?”

“因为你是西门吹雪,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便认出了你。”

“哦?”

朔问摇了摇头,收剑而立,道:“我只用一柄剑,胜不了你。”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道:“那我用两柄剑,能胜你吗?”

“不能。”

“为什么?”

“你的剑,动摇了。”

西门吹雪脸色一变,望向手中雪白的长剑。

当他回过神来时,朔问已经走了,朔问走之前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当我拔出第二柄剑时,没有人能胜的了我,没有人。”

西门吹雪再望向剑时,眼神已经变回了他来时的模样,但又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没有人吗?那我就当那第一个胜你的人。”

他轻笑一声,收回长剑。

......

一道白色的剑气朝朔问飞来。

朔问也挥出一剑,将这道剑气化解开来。

“喂喂喂,十五天来了足足二十三次了!你烦不烦啊!”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他的剑已经替他说了。

朔问长叹一声,只好继续出剑。

没过多久,战斗已经结束。

他又败了,加上第一次,足足二十四次,全部都败了。

十七招,又是第十七招就输了。

除了前俩次之外,都是第十七招落败,这也使他的心不由得又沉重了几分。

不管是谁都想赢,更何况是西门吹雪这种绝世高手呢?

但也仅仅片刻便收回这些想法,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一直留着这些悲观的想法。

他低头望向瘫坐在地上的朔问,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

“现在。”

“这么快?”

“嗯。”

“好吧,再见了。”

“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们再打过,那时候,我会赢!”

朔问眼角抽了抽,肯定的说道:“我们不会再见的。”

西门吹雪笑了,这一笑如春风轻拂,让人感到心情都变得好上了几分。

他这一笑,让朔问半眯着的双眼顿时瞪大,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朔问还未说话,西门吹雪就已经走了。

来时,一人一剑一身白袍。

走时,一人一剑一身灰袍,以及,一个笑容。

西门吹雪的到来给朔问不太平静的生活掀起了些许波浪,让他闲暇之余多了些许乐趣。

但,更多的是麻烦,数之不尽的麻烦。

朔问长叹一口气,望向天边的白云。

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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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酒馆与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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