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一对王炸
“凤鸾公主真是为郡主着想,小妇人我就不多说了。”
“告辞,慢走。”
李氏见二人是真不打算留她,也拉不下脸继续留下,叫了自己女儿掉头就走。
目送李氏母女离开后,珞嗪噗哧一笑,“看她那脸色,让人怪乐的。”
淑媛拍拍珞嗪的肩,说:“好了,如此没教养,直接跑到别人家说对家不是的无知妇人往后还是少接触。”
“是。”
“不过谢无双那小子,我们还得查查,你的听说可能只是听说他的学识,脾气,没有听说他是专情还是滥情,特别是他不在乎功名,咱们就更没法控制他了,要是欺负你妹妹该怎么办。”
三个字“你妹妹”,足以证明母亲接纳了她,把她当作了现世的亲生孩子。
“母亲,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查查,问问,看那大丫头是个什么脾气,要是单纯些,谢无双护着也罢,要是工于心计,心肠毒辣,那咱们就要让谢无双清醒,自己把那女人送出去,不给妹妹往后嫁入谢家,夫妇之间出现隔阂。”
淑媛觉得有理,这通房丫头倒没什么事,明摆着总比藏着掖着好,以后嫁过去,能管住,别太过分,也能安生过日子,“先查查吧,余嬷嬷,你去办,我和凤鸾再逛逛。”
“长公主,需不需要我再派两个嬷嬷来?你和公主两个人也拎不了太多东西,小心累着。”
“不用了,我们只是逛逛,不卖东西。”
“这……”
不卖东西,怎么可能。
余嬷嬷犹豫不决的问:“要不还是配两个?”
“余嬷嬷,我们只是想要走走,你就别扫兴了,再说不是有车夫老马吗?她也能帮我们送到马车上。”
“好吧,老奴先走了。”
福了福身,余嬷嬷下楼去了。
珞嗪偷偷附在淑媛耳边说:“母亲,我最近得了一个有趣的消息,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消息?”
“回答了就没趣了,我敢保证,是母亲喜欢的。”
“走吧走吧,反正今天我就陪你们娘两玩玩。”
得到母亲应允,珞嗪高兴的扶起她,“这边走,小心点。”
两个上马车,一路前行,到了一处山庄。
珞嗪拿出腰间的令牌,给趾高气昂的山庄守卫看,守卫瞧见上面的翎羽,瞬间变得恭敬,热络的说:“倒是许久没有来贵客了,姑娘里面请。”
“多谢。”招手示意马车和人都跟上,他们进到庄子里,里面水流环绕主屋,有点像是湖中小岛,前往小岛的路上一颗颗大石子,半浸水中,唯独留了一个面朝上,供人辨认,踩踏。
“下雨天,一定不能走。”
长公主撩起裙摆不太舒服的说。
珞嗪笑笑,她娘怎么尽说大实话,这里下雨天,的确是没办法动。
除非是能记住石头位置的老人家。
“这都算安全防护,我们山庄是朱雀神君专门设下的,说是无数官员,皇族们的谈判地,他们受朱雀神君保护,同理,他们在这里对朱雀神君,就将没有秘密。”
“我们有朱雀神君给的令牌,不知能不能瞧瞧?”
珞嗪晃了晃手上的令牌问。
“自然可以,朱雀神君能给您令牌就代表你要不的朱雀神君的上级,要么就是至交好友。”
“哈哈哈。”珞嗪尴尬的应付着,这人眼睛也太毒了。
几人慢慢从无任何东西的湖面渐渐接近满是荷花,荷叶的湖心岛。
守卫带他们进入一间密室。
密室除了正面摆了一方镜子,其他地方都是黑黑的,守卫拿起一个木制按钮,交给珞嗪告知:“对了,这个是启动镜子的,如何启动,姑娘应该懂吧?”
“嗯,我懂。”
要用法力启动嘛。
不然谁都可以随便进来看看了。
守卫满意的点头,转身打算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讲:“对了,我叫鸿鹄,是瑶池宫中的鸿鹄。”
“所以……”
‘我认识你’
一句无声的口语流淌在二人中间,她抿嘴,那他还和她装那么久。
‘你等着,回去我非得告诉朱雀,好生问问我这瑶池的鸿鹄怎么被拐到地面上来了。’
真当瑶池是他们的后备站吗?据玄武兄弟传信来说,他们从瑶池选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小仙,是棵梅子树结成的精怪。
长公主放下憧笙,四处转了转,摸摸那玻璃,没有发现有什么机关,就催促珞嗪:“凤鸾,别聊了,快过来。”她想要看看。
珞嗪做了一个敲头的姿势,鸿鹄立马捂住头跑了。
“唉,一群不省心的娃啊!”
无奈的摇摇头,手按动按钮,一股神力顺着她的手指充满整个空间。
镜子上瞬间有了画面。
珞嗪看向画面上的人影,咂咂嘴,她怎么感觉像是以前看电视?
“你想看谁的?”
抽出桌子下面的今日来访名单,居然有李氏与沐王的聊天记录。
“看太子的。”
“好。”
把来访名单往右边丢了丢,调动画面,太子正与默认的太子妃静静的用餐。
太子妃一直想要说话,可面前的爱人太过冷了,她不高兴的瘪嘴,说:“你和我出来吃饭,就不能有个笑容吗?”
“笑容?抱歉,我笑不出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吃饭,就像是在坐牢一样不自在吗?”
躲流言蜚语,都躲到了这个鬼地方,真是烦。
“咱们不是还没有定亲吗?父亲也是为了我们的声誉考虑,我们应该理解。”
“我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要躲,直接告诉父皇,母后不好吗?”
“不行,我父亲是罗丞相以下的中书令,要是被爆出与太子交好,岂不是给别人留话柄。”
“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告诉父皇,母后,往后要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
“什么你的人,我们八字没一撇,只是我父亲想要支持你而已。”
“前几夜,你忘了?”
看镜子里的打情骂俏,珞嗪咂嘴,真是有趣,没想到,没想到,原来表面上人模狗样的太子殿下,居然是个衣冠禽兽。
既不能确定能不能娶她,为什么要对别人动手动脚。
这次要证明身份,更是把自己装的犹如受害者似得。
真够恶心的。
“娘,这种人,怎么当上太子的,当初舅舅的脑袋是被门夹了吧?”
“胡乱说话,这只不过是为了嫡子嫡孙。”
“但选皇帝不是应该择优泽贤吗?”
“澜国,四国都没这规矩,不过我认同,更是希望你告诉你舅舅,下一个命令,把原来的旧习改了。”
“看来咱们真是母女,心有灵犀啊!”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换一个。”
“换谁?”
“换沐王吧?”
“行!”
沐王这边,李氏拿出一袋银子,面上冷若冰霜,完全没有见她母亲时,对她母亲的讨好,倒显得像是个主人!
“这个李氏怪怪的。”
“她是李家的那个嫂子,对我们毕恭毕敬,是因为我们现在有权在手,所以她对我们毕恭毕敬,而沐王什么都没有,反而要倚仗李家,所以态度大不相同。”
“说的在理,但李氏也是个势利眼,妹妹嫁过去,要是长公主府失势,还不知道怎么做呢。”
“倒霉孩子,尽说些胡话,她不是你生的?什么哑巴不哑巴,咱们憧笙小乖乖,往后可是做大事的人,肯定得先苦其心智,劳其体肤。”
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了珞嗪一下,继续逗憧笙。
唱童谣的模样,就像是自己亲孙女一样,余嬷嬷心想,又想起那个被关起来的小姐,低声问:“二郡主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二丫头以后也要嫁人,只是姐姐先探探路,我们多宠姐姐一些,也是给妹妹往后嫁人威慑,别人看长公主对大女儿都能如此重视,小女儿怎么能不重视呢?”
“那小郡主能不能放出来了?反正都说小郡主有病,小郡主即便出来胡说八道也不会有人相信不是?”
“不行,再缓缓,不是我多心,那丫头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余嬷嬷那个急哦,“可小郡主总要嫁人,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
“不关,出了什么事,谁负责,那丫头与茗烟的死有干系,不把她当疯子关着,等那天出了事,给别人做替罪羊吗?”
淑媛长公主的一番话,说透了自己的慈母心。
那丫头,整天给她添乱子,她依旧平心对待,已经不错了。
“怎么?查出什么了?”
珞嗪小心翼翼的接过憧笙,交给后面的嬷嬷,示意她带出去玩会儿。
长公主等憧笙离开花厅,绕到主位上坐下,说:“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曾经看见那丫头去了太后宫中像是要巴结谁,而且茗烟出事前一天,有人亲眼瞧见这丫头和对茗烟下手的几个人说话,还偷偷塞了把银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自家银子送给别人,去讨好别人,但我知道这丫头不安分。”
罗恒深深觉得,毕竟是亲生女儿,那有这样区别对待的:“淑媛,过分了,姝儿也只是想要为佳丽出份力。”
“我看她是想要出口气,一直没干过什么省心事,瞧瞧别人家姑娘,比她艰苦多少倍,也没养出那副不知掂量的性子,巴结太后,亏她想的出来,太后是什么人?能让她巴结?她忘了咱们与太后的不共戴天,还打算给别人做孝子贤孙,让我认贼作母?”
气死她了,要真是这样,她宁愿掐死她!
“那坐在太后位置上的人,可是抢了我母亲文慧皇后身份的下贱胚子,她去亲近,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皇上?认为我们斗接受了,不再管亡母不甘?专门让人杵着我的脊梁骨骂?”
“淑媛,你想多了。”
“什么想多了?你女儿就是这个意思,罗恒,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她要是和茗烟这事有什么干系,我这辈子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罗恒明白淑媛此话绝没有半点含糊劲,淑媛对太后恨之入骨,看见自己女儿如此对待杀母仇人,心中自然是愤恨难当。
伸手双手,拍了拍淑媛的双肩,安抚道:“好了,别生气了,这不是糊涂丫头做的糊涂事吗?”
“你知道糊涂,刚才就不该维护那丫头,她是什么性子,我是她母亲,我能不知道吗?”
“嗯,姝儿心中只有小智,没有大智,且不能坚守原则,该罚,该骂!”
“继续关着吧,等这件事过去,我再给她选一户能治住她的人家嫁过去,最好嫁的远远的,别借着身份,再在京城生什么幺蛾子。”
手撑着脸,细细听着,不发言。
珞嗪等待二位想起她,她倒是不介意被忽视,只是这件事,她有自己的看法,想让二老听听。
“凤鸾,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淑媛看珞嗪不说话,问道。
“清河谢家,王家,李家,都是不错的选择。”
“什么意思?”
“谢家有个厉害祖母,王家有个精明的主母,李家有个能掌事的嫂子,对待自己人从不留情,据说三位都曾把自己儿媳妇送到衙门过,母亲与父亲可以挑挑。”
淑媛长公主看向驸马,眼中透着疑惑。
罗恒低头看了眼,摊手讲:“如此,便挑挑呗。”
指不定能捡个漏,挑个青年才俊呢。
“来人,拿清河贵族的名册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派人打听过,谢家有位品学兼优,性子温和,生的剑眉星目,就是身份低点的公子谢无双,母亲可宣他来瞧瞧,我看很适合妹妹。”
“谢无双?”罗恒恍然想起,对淑媛说:“那孩子我听说过,是个好书不要命的,也不贪恋功名,正好与我们的意思,把姝儿剥离朝堂一模一样。”
“如此,便下帖子,准备见面,若是看得过去,就嫁了。”
“不问问姝儿的意见?”罗恒担心的问,“日子可是你闺女在过,不问问怎么知道好与不好。”
长公主瞧了眼珞嗪,揪住罗恒衣领往一旁扯,质问道:“你有病吧!不知道那丫头心心念念着凤鸾的夫君,跟着了魔似得,你要问她,是不是打算再次闹个鸡飞狗跳,家中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