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人要害她
白麓站在季明轩房间,看着医生将一堆检查设备撤下,还是不相信季明轩竟然又陷入昏迷之中,她还没来得及去书房找季老夫人说明情况,就被带到这儿来。
“老夫人,季少爷虽然醒了,但太久的昏迷导致他间歇性脑功能中断,还需要恢复一阵子才能彻底正常。”医生神色疲惫,额头冷汗直下。
季少爷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他的职业生涯可就完了!
“要恢复多久?”季老夫人看着孙子,担忧得很。
“不好说,一般都是在半年左右。”医生给出最保守的时间。
“好。”季老夫人点点头,又看了眼白麓,“明轩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白麓攥紧拳头,低头应下,“是,老夫人。”
男人醒来对于她就是噩梦开启!这次她逃过一劫,可下次该怎么应付?还有半年,男人恢复后,她该如何自处?白麓思绪纷杂,她要尽快自救!
眼下她和外界联系不上,被困在季家无能为力,想救自己都找不到门路,除了寄托运气,她发觉竟找不到依靠。
房间安静下来,白麓眼见着到了按摩时间,认命了,开始做准备,佣人送来的精油放在一边,她拿起来拧开瓶盖,觉得有些不对。
“这和昨天的味道不太一样……”她对气味十分敏感,入狱前的梦想是做调香师,可现在一切都化为乌有,但嗅觉绝对不会退化,昨天的精油她闻过,没这么烈!
她用棉签沾了一点涂在手背,手上立刻传来刺痛,她赶紧跑到卫生间用清水冲洗,肌肤泛红。
“是硫酸……”她心中一惊,有人要害她?不,不对!这精油她涂不了多少,一定是用来对付季明轩的!按摩的时候,精油涂遍全身……
她后背一片冷汗,打湿了睡衣。
幸好精油中和了硫酸的反应,而她也发现及时,不然这么冒失涂在手上或直接给季明轩用了,就死定了!
白麓眼中一片冰凉,这季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想害男人的会是谁?精油经过多少人的手才到她这儿?每个环节都有做手脚的可能!
完全没有头绪。
季明轩醒来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小女人在发呆,他目光凌厉,欺身而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肯定是这女人挟私报复他才会晕过去!
“有人要害你!”白麓紧张的捏着手指,将他的病情和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季明轩。
男人眯着眼看她,这女人表情不似作伪,手上的伤清晰可见,呵,有点意思,这是苦肉计博同情?演技提高了啊。
他倾身将人压在身下,挑起她的下巴,“你留下来,就是打算陪我了。”
灼热的大手伸进她的睡衣,袭上胸前的柔软。
“流氓!”白麓拼命抓着他的手,惊慌地看着他,“老夫人说你醒了要马上告诉她,你放开我。”
“别拿奶奶压我,既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昏迷,那还是先享用你好了。”男人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眼中冷厉光芒闪烁,“只有这样,你才配赎罪。”
白麓被他的目光惊得浑身冰凉,没人能救她,男人的压迫力让她根本无法反抗,她眼中泪光闪烁,“季明轩,算我求你,信我一次,真的有人害你!”
男人停下动作审视她,从她布满泪痕的脸上看到双真诚的眼睛。
沉默不断蔓延。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他似是嘲笑她的天真,眼中满是狩猎带来的兴奋,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有趣,扮好人博同情?呵,无聊!
白麓绝望闭眼,逃不过还是逃不过,她自暴自弃的想:随便怎样都好,反正已经注定了,她无法脱身。
身上忽然传来压迫感,男人动作停止,她睁开眼看到季明轩近在咫尺的脸,双眼紧闭,陷入昏迷。
白麓用力将他挪到一旁,换身衣服飞快的去找季老夫人。
“你是说,这大宅里有人对明轩下手?”季老夫人看着桌子上那瓶精油,以及白麓受伤的伤痕。
比起相信季家有人不忠,不如相信这是白麓的苦肉计,自导自演一出戏好让季家原谅她。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过这丫头演技还不错。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季老夫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念在她还有用的份儿上,她不想动手。
白麓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季老夫人,季明轩可是您孙子,真有人要害他!”
这样的态度让她迷惑,孙子有危险做奶奶的怎么无动于衷呢?
“白麓!你存的什么心思我不想戳穿,再玩这种把戏别怪我不客气!”季老夫人将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冷哼一声。
白麓目光暗淡,原来他们都觉得是自己从中作梗,可她从没有害人的心思,也不想博同情,求人怜悯。
“老夫人,我知道了。”和当年一样孤立无援,她只能自己找出凶手洗刷冤屈,可她还要去做一件事。
“老夫人,我……我能回家一趟吗?”白麓狠下心,试探着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笑了,带着蔑视,“白家得知你出狱,早就递了消息,不需要你回去,任由季家处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她没想到白家动作这么快!白青松这个老东西,是怕她开口说出当年的隐情所以才急着让她去死吧?
任由季家处置,这六个字无异于让季家要她的命。
她张了张嘴,无话可说,算了,本就不应对那所谓的父亲抱什么希望。
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老夫人,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你出去吧。”
“是,老夫人。”白麓战战兢兢往外走,面前的男人让她下意识低下头,不敢和那双能杀人的眼睛对视,她想绕道一旁,可季明轩偏偏不放过她。
“你就这么着急跑出去?”男人危险的靠近她,像情人低语般在她耳边说出最残忍的话,“做梦,一会儿有你好看,你一辈子都只能在季家,暖床而已,想做少奶奶,你配吗?”
他都听见了!
白麓心如擂鼓,如受惊的兔子般冲出书房,不安的在洗手间转圈。
她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会怎么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