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以牙还牙
第五百零八章以牙还牙
那苗女不过三十上下,面容却依旧如少女般光洁精致,清幽的面容上,唇红齿白,若是光看表面,还当她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可是木锦婳是知道的,那是她用了一种保持容颜的秘术,才能如此永葆青春。
此人,便是十八年前苗疆前公主,夜阑。
而一旁的随国夫人也因为这女子的抬头而吓得面色青白的瘫软在地上。
相较于皇帝的神色,她反倒显得平静许多:“当年的确是随国公少夫人李氏从我的手中买走了毒药。我原本以为她是给德妃用的,因为我想通过德妃的手毒杀了你,没想到她却用在了太后的身上,最后又害死了芸娘。”
她这话犹如石子丢入湖里,顿时激起千层浪。皇帝震怒,厉声道:“你说什么!”
太后更是面色震惊,一双手颤.抖不止,嘴唇哆嗦着,面色发青的看着她,身子更是摇摇欲晃。幸亏一旁的玉溪扶住她,这才没有当场跌倒。
而一旁的德妃面色煞白,一双手紧紧的捏住,强自镇定的看着,可是那发白的唇色却说明了她此时心中的惧怕。
夜阑却不管这许多,目光淡淡的从德妃的面上扫过,轻轻的笑了笑,眸光之中满含讥诮的看着他:“你听不懂我的话么?就是我说的意思,你若是不信,大可亲自问问德妃,她可是清楚的很!”
这话一出,顿时整个殿中的人全都不敢啃声,只是极力的忍住心中的惧怕。尤其是往常与德妃与随国公府走的近的人物,心中更加是惊吓万分,咬紧牙关,屏息静气的的看着。
这样一桩陈年旧事被人揪出来,皇帝已经十分的不悦了,如今若是证明是真的,那皇帝的雷霆之怒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德妃猛然变色,满面内容,大声道:“你这疯妇,口口声声说本宫很清楚,可本宫什么都不知道,你这般别有用心的污蔑本宫,该当何罪!”
她说着忙对着皇帝跪了下去,哀哀怜怜的的道:“陛下,臣妾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而一旁的随国公也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圣明!”
夜阑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看着德妃轻蔑的道:“怎么,被人揭了老底恼羞成怒了?啧啧,也是,竟然敢将心思动到太后的身上去,自然是害怕被人揭发的。”
她说着冷冷的看着德妃:“若非你不仁,派人四处追杀我,我又何至于不义,将你的真面目揭开?这些年我为了躲避你的追杀,几无宁日,既然你嫌这日子过得太过舒坦,我又何妨推你一把。”
木锦婳低低的眼帘扫视过德妃的裙摆,那微微抖动的裙角,说明了此时她的惧怕。
她心中冷冷一笑,就像夜阑说的,既然嫌日子过得太过舒坦,那么她不防就将水搅浑,大家都别过好日子就是。
皇帝的面容上开始出现龟裂的行迹,极力忍住的怒气让这殿中的气氛冷凝。
他的面容青黑,一双眸子射出森森的冷气,显然是怒到了极点:“你说什么,再一次!”
苏弈城突然就站了起来,大声道:“父皇,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您万不可相信她的话。她一定是被人买通,前来陷害国公夫人与母妃的!”
苏暮隐顿时皱眉看着他:“二哥,虽然你这是在心疼国公夫人与德母妃。可是父皇并不糊涂,自会定夺,你还是听完再说吧。”
苏弈城自然不相信德妃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随国公夫人就更加不用说了。而且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孰是孰非已经很难查清。
可是如今皇帝显然已经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开始怀疑起德妃与随国公府来了。
皇后冷然出声道:“本宫相信你的话,可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事物也已经没有了,你又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夜阑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了药瓶:“自然是有证物的,当年的这个药,我留下了一些,至于太后当时中毒的表现,我想,当年的太医也还在的吧,可以请他们出来查验查验,就知道是不是。”
若是真如夜阑所说,这倒也是个法子。皇后看向皇帝:“陛下看?”
皇帝已然相信了夜阑大部分的话,的确,这种是苗疆秘药,轻易是不能得到的。
他的眉心隐隐有怒火跳动:“给朕查!”
很快,太医院便有人被请了过来,却是萧太医。
一旁的总管太监简短的将事情经过与他说了之后,他却道:“巧了,因臣那时多留了个心,将当时太后中毒后所用的擦拭伤口的纱巾留了下来,后来经过多方查找,终于找出,这是来自苗疆的毒药。因牵涉重大,又时过境迁,臣不敢声张。原以为今生都不会提起,却不想如今发作出来,请陛下恕罪。”
皇帝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气得面色铁青:“德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后!”
皇后轻轻叹息一声,看着德妃摇摇头,道:“德妃,本宫素来敬重你,也让你协理六宫。可你也太胆大妄为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母后这些年来对二皇子疼爱有加,你纵然是想念二皇子,想接回身边教养,也无需这样做呀。”
皇帝的面容上青筋爆发,肌肉不自觉的抽搐着,太阳穴上更是青筋暴起,显然是怒气难当。
太后的面容更如凝结了厚厚的冰霜,凌厉的目光恨不能穿透德妃:“简直是放肆,后宫之内,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帝,若是你今日不严惩,只怕他日会酿成大祸!”
木锦婳冷冷的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暮,神色之间隐含了一丝冷淡,对上苏暮隐的目光,这才微微染上了一抹暖色。
苏弈城跪着膝行了几步,一字一句的道:“父皇,母妃的为人您也是清楚的,她素来仁善慈怀,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平日里对待父皇更是亲善柔和,这些年来她的为人处事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不过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父皇万不可信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