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沉浮
庄诗诗一开始的时候看着白菱绒就直觉的不喜欢这个人,女人对女人是最了解的,她可不相信这个女人就像是她表现的那样的楚楚可怜,这样的女人要不是真的是白痴,要不就是心思深沉到了极点,前者她同情,后者她鄙视。
沈如歌都已经进医院了,她竟然还找着机会和秦谦瑛接近,庄诗诗真是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刚刚那一撞所有人都以为是无意的,可是她却不怎么以为,她希望是她想的太多了,要不然沈如歌以后的日子怕是要精彩了。
沈如歌很快就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她的后背已经被固定住了,片子则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出来,一行人才刚进到病房里,白菱绒就扑到了沈如歌的身体上。
“唔。”沈如歌咬着嘴唇,真想要破口大骂,刚刚都不疼了的。
“起开。”庄诗诗一步上前把白菱绒推到了一边,她自认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白菱绒却狠狠的撞倒了旁边的架子,倒在了一片狼藉之中,倔强的没有发出一声惊呼,就只是躺在那里。不过,庄诗诗可没有同情心给白菱绒,要不是她不知轻重的扑到沈如歌身上,自己也不会对她动手。
“我去叫医生。”秦谦瑛说道,白菱绒忍着痛,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刚想说“不用了”,
话却哽在了喉间。
秦谦瑛是看着沈如歌说的这句话,一屋子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关心她的。
医生是带着片子过来的,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后背有大片的淤血。
沈如歌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十天后结婚的时候后背上的淤青还没有散去,那可怎么穿礼服啊!敬酒的礼服有一件是大露背的。
医生也不敢保证,只说可以推散淤青,就是过程比较痛苦。沈如歌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痛不痛啊,她只希望在婚礼的那一天自己是完美的。
沈如歌刚要点头,秦谦瑛就把医生叫了出去,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外面说了什么,回来之后他就直接抱着沈如歌出院了,在看到缩在墙角站着的白菱绒的时候顿了一下。
“走吧。”
白菱绒欣喜的跟上,本来以为秦谦瑛会带着自己去上次的那个小公寓,却不想她跟着秦谦瑛两个人直接去了秦家大宅!
当车子驶进庄园的时候,白菱绒就被震到了,她想,当年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她现在就是什么感觉。
双眼目不暇接的盯着每一寸地方,白菱绒的眼里满是羡慕,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女人想要成功最大的捷径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体,这一点,白菱绒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像是秦谦瑛这种世家公子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可是最喜欢的还是小白兔一样的女人,只要她装的傻一点、弱一点,就不信秦谦瑛看不上自己,这一招她之前就试过而且很成功。
白菱绒的目标很明确,她不需要爱情,就只需要在上流社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而已,哪怕是别人口中的情fu,她也是高档的情fu。
“陈伯,给这位小姐安排一件客房。”对管家嘱咐完,秦谦瑛有转头看向身后的白菱绒,“有事情跟陈伯说就好,他是这里的管家。”
说完,还不等白菱绒说话,秦谦瑛就抱着沈如歌回房了。
“你先去洗澡吧。”秦谦瑛说完眼睛看向了另一边,耳后有可疑的红晕升起。
沈如歌看了秦谦瑛一眼觉得他怪怪的,可还是听话的去洗了澡,从医院出来身上沾染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她很是不喜欢。
沈如歌洗完出来的时候秦谦瑛已经换好衣服,手里拿着一瓶精油在等着她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头,难得的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你把衣服脱了趴着吧。”
秦谦瑛也不是纯情的少年了,眼前的还是他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觉得别扭,好似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一样,面对懵懂的爱情的时候的感觉。
沈如歌的脸瞬间爆红,两个人已经在一张床上睡过很多天,可是却连彼此的裸体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可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了,这让沈如歌自卑了好久,觉得自己的魅力不够。
现在乍一听秦谦瑛要自己脱衣服,沈如歌很难不想歪,害羞的同时也觉得欣喜,自己爱的男人对自己产生了欲望,这算是好事儿吧?
沈如歌背过身,听话的褪去了身上的真丝睡裙,尽留一条黑色的小内,洁白的她趴在白色的床单上几乎融为了一体。
有一股热流在秦谦瑛的身体内涌动,秦谦瑛差点儿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可看到沈如歌背上的淤青,他还是强制的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几滴清凉的精油滴到沈如歌的背上,秦谦瑛先搓热了自己的手掌,而后放到了她的背上,“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沈如歌这才反应过来,秦谦瑛是要帮自己把后背的淤青推开,原来他和医生出去就是问这件事情了。想明白了的沈如歌把头埋到了枕头底下,她刚刚到底在想什么啊!
屋子里明明是开着空调的,可是秦谦瑛还是觉得热。沈如歌的肌肤让秦谦瑛想到自己曾经在古诗句中看到的一个词“凝脂点漆”。
夏日里夜间的微风轻轻的打在窗户上,就好似是在打着节拍一样,月亮也半躲在云后,就好像是因为看见了什么羞人的场景而遮掩住自己的眼睛一般。
秦谦瑛的手一点一点的加重力气在沈如歌的背后推着。不知何时,秦谦瑛的唇取代了他的手。
“如歌……”秦谦瑛的嗓音慵懒而淳厚,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这一夜,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让窗外的鸟儿脸红心跳,屋内的人正销魂。
沈如歌永远都忘不了当自己终于和秦谦瑛真正的在一起的那一刻内心的悸动,她漂泊已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沈如歌已经听不清秦谦瑛在自己耳边低喃的语气了,她只能抱着他、随他在海洋中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