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现无泪宫
“羽灵,看着不像这里的人,原是哪里人?”即墨玉哲好奇道。
“祖上也是这边的,只到我爹这辈,因事远去。后父母离世,便只好来这边投奔亲戚。”说着,眼中闪过伤痛和一丝恨意,恐二人发觉,忙敛了去。
但这二人哪里是一般人,虽只一瞬,也没能逃过二人的眼,他们知晓,她应当是有故事。但刚刚认识,也不好多问。南宫夜暝在脑中搜索着“上官”这姓,却未能想到一家是这姓氏的。
上官羽灵注意到南宫夜暝,他眼中的疑惑和探究。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地紧了紧,心中暗暗祈祷船快点靠岸。
即墨玉哲虽知事有曲折,但他并未多想。只觉着,若是有缘,日后定能再见,熟识后,也许她会自己告知呢!
正此时,船稍稍一摇晃,上官羽灵便知应是船靠了岸,心中不由庆幸。于是,忙起身,再次道了谢,便准备离去。他二人相送至船头。上官羽灵向二人微微欠身,便下了船,逃也似的离开了。见此,南宫夜暝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他们当真有这般可怕么?
“如何?”南宫夜暝望着上官羽灵离开的方向,问。
“有故事,不简单。”即墨玉哲依旧一脸和煦,认真回着。
随后,二人又回到船仓。
“你莫不是对人家起了兴致?”他自是比较了解好友的,今日的南宫夜暝着实让他意外,不免有些好奇。
南宫夜暝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道:“但愿与我们不会有冲突,应当是不会的。”他以为这一生便是如此,可昨日只那一眼,便忘不了那身影。如此,便更是不希望她与他们有什么相对立的,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何处理。
“爷!”
“进来。”南宫夜暝听着是自己的暗卫冷辰,便让人进来回话。
“爷,少庄主。”冷辰恭敬地朝二人行了礼。
“出了何事?”
“回爷,昨夜突然崛起一股势力,名曰“无泪宫”,许多地方被其留名。世人只道一蓝衣人带着一众白衣弟子,无人知晓他们是何模样。所经之处,都惩处了些奸邪恶霸。其间自是波及众势力,其中影响最大的便是千叶门和血剑门。据说,他们所到之处,皆以花瓣显着“无泪宫”,可人手触及,又立刻消散。”
南宫夜暝和即墨玉哲越听,眉皱得越紧。江湖上凸现神秘势力,绝非好事。且在一夜之间便能打响这般声势,更是厉害。
“冷辰,即刻去查。”
“是!”领了命,便立即去办了。
“那宫主不知冷辰他们可能查到?”即墨玉哲不禁有些好奇这无泪宫宫主到底是何种能人。
“未必查得到。”南宫夜暝一脸严肃,见此,即墨玉哲心下了然。
血剑门地室,入眼是各式牢房,各样刑具。其中,最大的一间地室,室内摆着各种瓶瓶罐罐,中间一个大药炉,一旁摆着一张石床,上面绑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
有一个看着疯疯癫癫,一头炸乱的白发老头在此处各种忙活。而此人,正是江湖上人人忌惮的毒药锋,一手毒,无人能比。
唯一让他有所忌惮的,便只那神医风卓。任谁也想不到,这毒药锋竟投入血剑门门下,还乖乖听申屠陌使唤。
“糟老头,东西研究得怎么样了?”申屠陌看着毒药锋各种乱窜,微皱眉,有些不耐。
“快了,快了。边说,边往石床上的人嘴里灌入一种无色液体。”
“门主!”申屠陌的护卫血兦快步而来。
“何事这般慌张?”见血兦这般样子,似有不满。
“禀门主,江湖惊现无泪宫,昨夜捣了我们在芜镇的势力,且未查着什么线索。”血兦有些惶恐地汇报着,唯恐门主将怒火撒在他身上。
“喔~,无泪宫?倒是新鲜。”申屠陌阴邪地笑着,凤眼微眯,似是酝酿着什么可怕的计谋。
看着门主这般模样,血兦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也晓得恐又有人要遭殃了。
天羽楼,五年前在风雨城出现,飞速发展,很快便成了这风雨城中第一楼。
楼中皆是女子,每日正午都有一场美仑美奂的歌舞表演。楼中共七层,一层为前厅和内室。前厅有专门负责接待的人,内室中央一个大舞台,周围皆有席位可坐。二至六层是包厢,主要用于会客和密谈。楼层越高,价格越高,每个厢房都有一名候茶侍女,依顾客要求。
有许多人在这里来谈生意,商量事儿,便不会要人在一旁伺候。正因这天羽楼给他们提供了便利,也让他们放心,所以每日都有许多人包厢。
而七楼则不对外开放,那层专属楼主,除天羽楼管事漫柔姑娘外,皆不可去那一层。楼中后院,亦是外人不可入的,那里是楼中人生活,居住之地。
曾有人好奇那七层和后院,想一探究竟,可还未触及通道之门,便被暴打一顿,然后当众扔了出去,并明言那人永不得踏入天羽楼。
事后有人带人滋事,也未得什么好果,被楼中人一顿好打。之后,众人便知,那天羽楼惹不得,人人皆会武,不是一般人惹得的。
天羽楼后院阁楼里,依旧是那神秘女子和两名蓝衣女子。
“咱无泪宫突然现世,近日定有不少人查探,你们切记小心行事,万不可暴露这天羽楼。”
“是,小姐。”
那稍年长,看着沉稳的便是无泪宫东主事,飘香。看着机灵,性子活泼些的便是无泪宫西主事,飘花。而那神秘女子,便是如今许多人想知道的,无泪宫宫主。
“小姐,你既已来了这风雨城,何不干脆住在咱天羽楼呢?”飘花忍不住问,语气中有些不满,也有些委屈可怜。
“有事我自会联系你们。”说完,那女子便消失无踪。
见此,飘花顿觉委屈,也有些后悔。于是委屈巴巴地看着飘香,道:“飘香姐,我是不是不该问?”
“飘花,你只要记住,我们把该做的做好,便是最能让小姐轻松的。小姐如何做,自是有她的考虑。我们只需支持她,相信她。就像她相信我们一样。”她们是一起长大的,也时常一起办事,瞧着她如此,飘香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也是真希望她不要再纠结这些。
其实在话说完,飘花就后悔了。她只是有段时间没跟小姐见了,很想她。她也知道,小姐心愿未了。
小姐对她们那么好,那么相信她们,她实在不该使小性子,闹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