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尿裤子了
第二章我尿裤子了
小公主面色绯红,露出一口小白牙,红白相间,煞是可人。
她羞答答的戳着自己的脸蛋儿:“哎呀,尿裤子了,好害羞呀。”
她害羞。
离炎殇更加害羞。
他一个堂堂的战王。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然会遭遇小公主尿裤子的场景。
这种情形就好比狗正在吃屎,抬头却看到了屎壳郎。
他有些手足无措。
想出去叫宫女来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谁知,一只脚才迈出去。
黑底缎纹靴上就扑过来两只软弱无骨的小手。
离炎殇垂头,望着这个乳臭未干小娃娃有些想笑。
她夹着小腿儿,小裙子拧在一起,抬起小脑袋,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离炎殇:“你能帮我换裙裙吗?”
“……”离炎殇满脸黑线。
他还从未做过这种事呢,更衣都是宫女侍候。
现在让他亲自侍候这个小东西?
“我去找宫女帮你换。”离炎殇面容云淡风轻,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他的长腿才迈出去,芷茶捉住他的长袍一角,她羞涩的扭着小屁股:“不要,你给我换,我尿裤裤了,我羞羞,我不要让那么多人都知道我尿裤裤了。”
这个小家伙的手劲儿还真不小。
指甲没轻没重的挖到了他穿着亵裤下的肌肤。
离炎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憋的通红的小脸儿。
小巧的鼻尖儿上湿漉漉的,时不时吸吸鼻子,后用袖子擦鼻涕。
裤子湿湿的一定很不舒服吧。
她萌的让他那颗坚硬如石的心有些酥了。
离炎殇半蹲下,视线与她平齐,大掌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我去阖门,你在这儿乖乖等着我。”
芷茶小公主乖巧的点点头。
将门阖上。
离炎殇竟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在心虚些什么呢?
就在他神游时。
芷茶拍了拍他的大腿,仰着小脑袋,伸开了玉藕似的手臂:“抱……”
毫无法子。
离炎殇只好抱起芷茶朝长塌走去。
她淡淡的奶香蹭在他的鼻尖儿上。
她的身子真软,如棉花糖。
来到塌上,她一个骨碌从他怀里跑开,坐在了锦被上。
粉雕玉琢的小公主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我要脱掉了,你有给我准备新裙裙吗?”
他还真没有,环绕了一圈。
离炎殇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尖儿,从梨花架上将他的黑色斗篷拿下来丢在长塌上:“你穿这个。”
“啊?”芷茶瞪大滴溜溜的大眼睛。
离炎殇面色不悦,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若是不想穿就光屁股。”
“不要。”芷茶翻过身子慢吞吞的将自己湿乎乎的亵裤还有裙子脱了下来。
她凑到鼻尖儿闻了闻。
羞答答的扇乎着小手:“哎呀好臭呀。”
他满脸黑线,还有人喜欢闻自己尿湿的裤子的。
离炎殇视线挪开了她白白的小屁股上。
三下五除二的将小东西裹到了斗篷里。
“你就在这儿呆着,不许乱跑。”离炎殇霸道的命令:“我差人给你买裙子。”
“等等。”芷茶露出半个小脑袋:“我喜欢粉色的喔,我不喜欢带花花的裙子,我喜欢带蝴蝶的裙子,你不能买错了喔。”
毛病怎的这般多。
“我买什么你就穿什么。”离炎殇线条分明的脸上浮着一丝不悦。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睫毛如蝶翼般卷长,小嘴儿略显失望的一撅:“好吧。”
他差人前去集市买衣裳却忘记说了要求。
许是故意的。
他将这个小公主接来不是为了宠溺她的。
站在高高的宫墙上。
威武的战旗迎风飘扬。
摊开手心,指腹上布满了粗粝的茧子。
这是他征战沙场,赢得战王称号的昭示。
他不喜皇上的称号,觉得太过庸俗。
特立自己为战王。
“本王终于问鼎天下了!”离炎殇一袭金黄色的铠甲点降袍,披散在肩头的青丝随风而起,愈显霸气,发髻上绾着长剑形状的剑簪。
那张如刀刻的面容上嵌着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总是喜欢紧抿着。
他的耳根到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不算大血红色的祥云疤痕。
这道疤痕非但没有影响他的俊容,反而增添了一抹邪魅的霸气。
让人不敢靠近。
他如神谪伫立在城墙上。
云卷儿在空中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图纹,火球似的太阳在他面前都失了色彩,躲到了云卷儿后面。
一炷香的时辰到了。
出去买裙子的人回来了。
离炎殇将面上的神情收敛,拿着裙子回到了离宫。
但,小公主居然不见了?
“人呢?”离炎殇发怒。
扫视着来来往往的宫女们,声音如危险野兽的咆哮:“竟然让小公主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战王饶命,战王说不用我们侍候,所以我们各忙各的去了。”一个宫女道。
离炎殇的拳头死死的攥紧,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那双眸子充满了狠戾:“跟她的娘亲一样会耍花样!”
“来人,就算把整个皇宫翻出来也要把小公主给我找出来!”离炎殇眯起涓狂的深眸,抬起大掌,从天划下带着威严的气势。
“是!”
溪水潺潺,鱼儿游游。
不远处的拱桥上。
一个裹着黑色大斗篷的小东西溜溜的跑来跑去。
远远望去,恍若一个带着翅膀的小恶魔。
忽地,斗篷掉在了地上。
露出了她粉红色的小肚兜,肚兜下面是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儿,还露着小屁股。
“我的衣裳。”芷茶小公主捂住小嘴儿惊恐的看着顺着拱桥掉下去的斗篷:“呀,怎么办呀,我要光屁股了。”
她急的直跺脚。
恰时。
一顶五珠镶宝的华丽凤撵朝她缓缓而来。
凤撵上端坐着一个打扮娇艳,甚是年轻的女子。
细细的看,她那双丹凤眼十分特别,眸光流转带着一股子狐媚之气。
她是战王离炎殇的王妃玄秋月,比离炎殇年长一岁,年芳十四。
“那是谁?”玄秋月坐在凤撵上高傲的指着光着屁股蹲在拱桥上朝下看的芷茶小公主。
贴身宫女看了看,道:“回王妃,是一个小孩呢,还光屁股呢,奴婢这就把她撵走。”
“我们过去看看。”玄秋月挥着帕子。
小芷茶拖着腮帮子皱着眉头。
只听‘咣’的一声。
凤撵落下。
在芷茶小公主眼里,凤撵可称得上是庞然大物了。
她‘哇’的一声:“你们要干什么?”
“你是谁?”玄秋月的醋味儿很大。
对于所有母的东西都抱有警惕性。
就连蚊子都不允许有母的。
宫中的宫女只招揽丑女,不允许让有点姿色的女子进来服侍。
“我是小公主。”芷茶叉着腰心高气傲的说,发髻上的蝴蝶簪子一摆一摆的,显的她机灵可爱。
玄秋月忽然想起来了,早就听闻离炎殇神神秘秘的带回来一个人。
说不定就是她。
他想干什么?
童养媳吗?
打算长大以后慢慢享用么?
“你给我跪下。”玄秋月怎会怕这个小东西,指着她:“见到本王妃还不下跪,光着屁股在宫中肆意的跑简直有伤风化,来人啊,给我教训教训这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