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祭品
听到断指的线索,明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你确定是左手的小指吗?”
马记者提出这个问题。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因为那天我实在太累了。”
“明明,刚才你一听到有个客人断了小指就整个脸色大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被马记者这么一问,明明顿时吓得往四周张望,她不仅神色慌张,嘴唇也不停地发抖。
“明明,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出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也许还攸关我们大家的生命安全呢?”
在练云的央求下,明明害怕地说:
“我不是想隐瞒什么,只是听到美丽刚才说的话,我才想到……”
此刻的明明仿佛被鬼附身一般,以惊恐的眼神看着大家说:
“很久以前,我曾经受雇于一位画家,我怀疑他可能就是盘村。”
“你说那个画家可能就是盘村……难道你连雇主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连彭教授都变得认真起来了。
“因为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当时我刚进入这一行没多久,而且那间画室也不在牛行车站,而是在梦山那边,现在我已经不太记得确切位置。”
“啊!盘村有段时间曾经住在梦山那边。”
马记者插嘴说。
“啊……”
明明一听,脸上的血色尽失,仿佛就要晕倒似的。
“那有可能真的是他!”
她一边说,一边吓得缩起肩膀。
“明明,你说的那个画家到底怎么了?”
练云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明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
“当时我在中介公司的吩咐下,前往那个画家的住处,我只记得是在梦山一个很难找的地方,当时因为我刚进这一行,所以心里很不安,觉得情况好象有点怪怪的,但还是鼓起勇气进去了。
当我看到他有个很漂亮、正常的老婆,总算松了一口气,于是我就跟画家两个人单独进了画室,摆了很多姿势……当然是裸体!刚开始那个画家倒还好,可是之后越来越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那个画家突然开始气喘,而且越喘越厉害,他看着我的眼睛好象渐渐充血……如果我现在遇到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害怕,因为只要看到客人有这种反应,我就会自己去引诱客人了。
可是,当时我刚入行不久,遇到那种情形差点吓坏了。身体不禁变得僵硬起来,画家突然说:‘不可以这样,身体必须柔软。’他说完就跑到旁边纠正我的姿势,然后突然往我这里咬下去。”
明明用颤抖的手指指自己的颈动脉,大家见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我当时以为那个画家想要占有我,一直到最近发生小灵事件,听到大家对盘村的评论之前,我还是这么认为……我从没想到他可能是想吸我的血……”
明明说到这儿,全身激烈地颤抖着。
“当时我还很单纯,身体也不像现在这么污秽,所以我拼命抵抗,他伸出左手蒙住我的嘴巴,于是我抓住他左手的手指使劲咬下去,那股力量几乎可以把他的小指咬断。”
“结果你真的把他的小指咬下来了吗?”
练云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不知道,因为他惨叫一声就离开画室了……那个画家一放手,我立刻开始大声求救,他老婆冲过来,一看见现场的状况,立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一边道歉,一边哭,还给了我一些钱要塞住我的嘴。如果当时我知道他是要吸我的血的话,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跑去报警……不过我当时以为他要强暴我……”
明明心有余悸地诉说着当时的情况。
“现在想来,他应该是要吸你的血……”
彭教授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
“是的,当时我心里虽然觉得怪怪的,却也没再多想;直到这次听到有关盘村的事情,我才想起自己当时碰上的那个画家很可能就是盘村。”
“这么说来,盘村当时可能真的被明明咬下左手小指。马记,你有这方面的消息吗?”
彭教授问道。
“没听说。”
马记者摇摇头回答。
“没错,一定是这样,所以他才会拿我们当目标,怎么办?我就快被鬼男吸血而死,救命呀!”
美丽听到这儿,终于歇斯底里地大哭出声。
但是现场没有人出声安慰她,或许是一时之间大家都想不出可以安慰她的话吧?
不知不党中,大家依稀觉得鬼男似乎隐形躲在他们身边偷窥,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物让大家感到恐惧不已。
这时,被鬼男盯上的美丽就像涂着鲜艳颜色的活人祭品一般,所有人都产生一种人力已经无法挽救她性命的错觉。
不!这不是错觉!
就在那天晚上,可怜的美丽已经落入鬼男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