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英雄落泪

第七百一十八章英雄落泪

接下来的时间中,墨司御和洛颜之一边料理着太后,墨庸渠和皇后的丧失,一边整理着帝京中的混乱,七天的时间便这么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这七天中墨司御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在别人看来和平常的他没有什么分别。而洛颜之却知道,这几天的墨司御是将悲痛都压抑在了自己的心底。

洛颜之难过的时候还可以哭,可是对于墨司御来说,却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墨司御现在就是整个南川的支柱,如果让人看到了墨司御在哭,那只怕会更加的人心浮动,难以将南川的局面维持现在的平静。

洛颜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尽全力陪在墨司御的身边,她能打点,能做决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再让墨司御操心。

终于到了第七天,南宫云飞要被在祭台上凌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帝京城。当然不能在以前的祭台上将他凌迟,那是对上天对祖宗的大不敬,只能另外搭建祭台。

祭台就搭建在墨庸渠的陵墓之前,皇帝登基之后便要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陵墓,也幸好陵墓早已建好,不然丧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告一段落

第七天一早,在祭台的下方就聚集了许多的百姓,在墨司御所张贴的告示中,已经将墨齐鑫,苏怀远和南宫云飞的罪名昭示的一清二楚,因而百姓也知道了之前帝京的混乱多是南宫云飞和墨齐鑫的杰作,对这两个人也是恨之入骨。

帝京臣的人差不多都去看了,洛颜之和墨司御这两个主角却没有到场。洛颜之只是在书上看着凌迟的描述就已经忍不住的恶心了,要是再亲眼看到,她可能真的会做噩梦的。

墨司御则是没有兴趣,相比去看南宫云飞被凌迟,他更想亲自送墨庸渠入陵墓。

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墨司御和洛颜之身穿麻布衣服,头上戴着孝,与墨庸渠的棺椁一同前行。

墨司御面无表情,眼眸幽深似古井,洛颜之也只能暗自担心,再没有别的办法。

队伍十分的肃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哪里惹了墨司御的不高兴,小命就没有了。

从城中出来,大概再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陵墓,墨司御事必躬亲,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将墨司御和皇后的棺椁送进了陵墓中安放好。

洛颜之知道墨司御也不会放心太后那边,便跟着过去查看了。等太后的棺椁安顿好,又磕了三个头之后才走了出来,让人封了墓室。出来之后没有见到墨司御出来,便走到了墨庸渠的墓室门口。

只见封玄带着士兵们远远的把守住门口,她走了过去,小声问道:“王爷呢?”

封玄也不说话,沉默着指了指墨庸渠的墓室。洛颜之会意,走了过去。

她进去的时候,看到墨司御刚好在墨庸渠的棺椁之前点好了香火,倒好了酒水,随意的靠在了棺椁上。

见状,她只能走了过去,手放在了墨司御的肩膀上,目光与墨司御直视着,却只说了三个字:“你想哭的话就哭吧,除了我,再无人知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墨司御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墨司御似乎是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一般,她的背被墨司御勒的生疼。

可她知道,墨司御心上的疼痛比她更甚。

她轻轻的拍着墨司御的背,道:“好好与皇兄道个别,然后振作起来,之后还有许多的大事需要你拿主意。”

这段时间国家大事都一律搁置,幸好凉往和永川没有趁机作乱,否则的话墨司御连这段时间的安宁都不会有。

不一会儿的时间,洛颜之感觉到了脖颈处有温凉的触感,原是墨司御的眼泪。

墨司御只是无声的留着眼泪,半刻钟之后才勉强平静下来,放开了洛颜之,端起了放在地上的酒饮了一杯,辛辣的口感让墨司御皱了皱眉,才对洛颜之道:“我从小与皇兄一起长大,我母亲生下我之后便仙逝,父皇认为是我害死了母亲,对我也不亲近,当时就连墨齐鑫都能笑话欺负我。”

“我自小便知道母后不是我的亲身母亲,因而受了欺负也不敢和母后说,直到又一次我被墨齐鑫推到了水中,皇兄之后之后将墨齐鑫打了个半死。父皇责罚皇兄,还认为是我让一向乖巧的皇兄有如此举动,当众斥责了我。是母后直言了父皇的迁怒,并且之后说墨齐鑫的母妃教子不严,乏了半年的俸禄。”

“当时我五岁,因为落水当晚便发起了高烧,其实是体内的噬心蛊第一次发作,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办法,是母后亲自出宫上门请来了东方先生,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墨司御哽咽也一下,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滑落下来。但是也只是徒劳,眼泪依旧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洛颜之用手轻轻的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他顺势握住了洛颜之的手,接着道:“我虽非母后亲生,但是母后待我比皇兄还要好,皇兄亦是待我如一母同胞的兄弟。”

“我十三岁便上了战场,便是想要保护母后和皇兄。十五岁时父皇驾崩,我带军回帝京奔丧。当时看起来我手握兵权,对皇位是唾手可得,就连今日,也还有人认为皇兄的皇位是我让的。可是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皇兄和母后给我的,我有什么资格说皇位是我让给皇兄的?”

墨司御再次泣不成声:“我去参军,只是为了保护皇兄和母后,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洛颜之只能将墨司御抱在自己的怀中,这时候一切安慰的话都是多余,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道:“皇兄和母后若是知道你这样,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皇兄受尽了折磨也不愿意交出龙禹大营的禀兵符,何尝也不是为了保护你。你们兄弟情深,皇兄见到你这么难受,走的也不会安心的。”

墨司御的手将酒杯握得很紧,最后那酒杯竟然碎裂开来,将墨司御的手划开了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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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缠身:医妃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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