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岂能少了鱼饵

钓鱼岂能少了鱼饵

()吴仕庸诧异,王爷为何能这么笃信。不过现在也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爷,还有一件事;世子他……”,吴仕庸的声音打断了虞城的思绪,然他说到一半又顿住,王爷有伤在身,这些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的好。

虞城眉眼间已生出疲累,见他停下,不由追问道,“芷儿怎么了?”懒

吴仕庸筹措思索着不知该做如何借口,突然想起莫言一事,他忙开口道,“是世子,他给莫家找了个义子。”

虞城蹙眉,“那孩子给莫家收了义子?什么人?底细都清楚嘛?”

吴仕庸暗舒口气的同时,回道,“王爷,这些事也不急在一时,您有伤在身,还是先休养几日再说吧。”

说是几日,他又哪有的几日可以修养。

虞城手扶着伤处皱眉轻吐了出胸中浊气,点了点头,瞧着外面天色渐晚,他吩咐道,“本王养伤期间军中事务你暂代我处理,看着形势,让外头各军各部暂行休整,按兵不动,还有要照看好世子,不要让她出了意外,咳咳,晚点带芷儿过来。”

接下来要如何行事,他得慎重考虑过后才能决定。

“是,王爷。”

……

*******

日暮渐渐西斜,客帐中光线昏暗,没有掌灯。

筱芷只右手搁在案上,身体慵懒的窝坐在主案后,于沉思中,右手手指习惯性的咄咄敲磕着几面。虫

唉呦—

大帐内突兀的响起声痛咛,连带着也拉回了筱芷的神思。

秦妈醒了。

横躺在地上的秦妈辗转醒来,慢慢睁开了双眼,昏暗的大帐中未燃一丝灯火,她一手扶着额头,两眼视线盯着帐顶,眼中先是一片茫然迷惑,随即脑海中慢慢忆起昏迷前的对话,倏然惊坐而起。

冷不防看到上座的筱芷后,她又是倒抽了口凉气,本能的惊秫颤抖,“世子,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筱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指有下没下的敲击着案几,“奶娘,你说什么不关你的事,我怎么听不明白。”

秦妈此时已发现帐中只有她和筱芷两人,不由的稍稍安下心来,虽然做了亏心事她害怕是有的,可是面前的这个小儿可是她一手抱大的。

在虞筱芷面前,她还不至于吓破胆。

她抖抖索索的趴伏在地上,看看身后的帐帘,外面只怕是守着人的;又偷眼瞧上面筱芷,先前她的话还让她惊秫不已,她开口道,“小、小世子,王妃、王妃她是被公主害死的,与、与奴才无关啊,当日奴才有心救王妃……”

说到这,她打了个哆嗦,阮王妃受刑的一幕幕又浮现脑海,她吓的紧忙闭上双眼,额头贴着地面身体缩成一团,颤颤嗦嗦补道,“奴才人微言轻,还请世子明察。”

筱芷唇角扯出淡淡讥笑,“奶娘,你想活着回去和丈夫儿子团聚嘛?”

没兴致和她再扯下去,筱芷直奔主题;这奶娘是阮素云娘家的包衣奴才,是阮素云的母亲特意挑选出来送到阮素云身边的,只可惜,却是个祸害。

秦妈闻言立刻抬起头看向上座,身体也不颤了,她紧盯着筱芷平啾的嗓音梗着脖子问道,“世、世子,您到底要做什么呀?千错万错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您要怎么样都冲着奴才一个人来吧,别为难奴才的家人,奴才求您了……”

颤着尾音,她的声音中已带出了哭音。

筱芷冷眼瞧着秦妈,不知她此时是做戏还是真的着急了,“奶娘,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本来我是想让你给我娘殉葬的,突然想起来你好像还有个儿子……”

秦妈在听到让她殉葬时,脸上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身体如僵尸般直挺挺跪着,瞧着,上面的小人儿轻描淡写就说出这样的话。

她是真的不认她这个奶娘了嘛?!

想及此,她似突然才意识到,这世子好像变的不一样了,以前粘她粘的可紧,如今怎么这般……这般阴阳怪气,想及那日永巷厢房中王妃怨恨的眼神,她当时已……

想起那可怖的画面,秦妈只觉两眼一阵晕眩,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晚被噩梦缠身,夜不能寐,早已不堪负荷。

如今,世子回来,她料到自己大限是到了,只是,她的儿子,想及数月前和儿子短聚的那几日,没想到如今竟是要天人永隔了,呜呜呜……

秦妈掩面悲戚的呜呜哭泣着,半晌后,她泪眼婆娑的看向上座筱芷,“世子,奴才能有幸服侍王妃于地下,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奴才该有此报,只是求世子,求世子念在奶娘将您一手带大的份上,放过我儿子……”

筱芷窝在主座上,她的脸隐入了黑暗当中,冷眼瞧着秦妈的一举一动,她不给予丝毫动容,只是,“秦妈,我现在给你一条生路,让你回家和丈夫儿子团聚。”

秦妈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呆愣过后,立刻变成了惊喜,只是筱芷的脸隐在阴影下,她看不真切,这么看过去倒生出分诡异,秦妈吞咽了口唾沫小心的问道,“世子,你、您不骗奴才?”

筱芷扯唇冷笑,把玩着手指头幽幽道,“自是真的,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给我下毒,又是谁指使你在我父王跟前挑唆他报仇的,我就放你走。”

秦妈一怔,面色几变惊疑不定,这一次她心里翻起惊涛骇浪,面上倒是镇定许多,她一直以为虞筱芷现在这般对她都是因为她当时在永巷对阮王妃见死不救,然而,却不是,“奴才、奴才不明白世子说的什么,什么下毒,奴才怎么可能给世子下毒?奴才、不懂。”

筱芷淡淡一笑,叹道,“我有意支开其他人,只盼奶娘能据实以告,这样我才好放奶娘一条生路,可是奶娘似乎不愿意选这条路?”

秦妈一震,脸色狐疑的瞧着上面的虞筱芷,这还是她带大的那个奶孩子嘛?

筱芷冷眼睨着秦妈,蹙眉道,“奶娘可想好了?如果你执意选死路,那我可要喊人进来了。”

“等等!”,秦妈叫道。她脸上几许挣扎,拿不定主意,可是生机就在眼前,她……

秦妈抬眼偷瞧着上面的筱芷,她若是知道真相只怕会活刮了她,还会放她回去嘛?

筱芷看懂了她眼中的不安和怀疑,挑了挑小眉头,她淡淡给出保证,“你放心,今天你说出的话我保证不告诉第三人知道,也不会出尔反尔已此事牵连你的家人。”

秦妈蹙眉狐疑的问道,“你当真是世子?”,这个问题拖口而出,刚问完她都觉得自己傻了,眼前的半大孩子还能是装的不成。

见上座筱芷动了动,秦妈有些畏惧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扑通一声再次匍匐在地上,颤声道,“世子,这事说起来是很早的事,可是奴才发誓,在这次……之前,奴才绝未干过一件对不起主子的事。”

对于她的问题筱芷权当没有听见,挪了挪身体换个姿势,闲闲嗑哒着手指,懒懒扬声命令道,“说吧。”

秦妈抖着声颇为气愤的哎骂道,“这、这都是奴才的夫婿不是东西,都是他惹出的祸端……”

阮素云的娘家阮氏在安南地界乃是一大望族,秦妈与她的丈夫祥二同是阮家的家仆,只是他们都是早些年老宅的下人,后来老太公离世,他们这一辈年岁大的奴仆便由家里主子做主许了婚配,于城郊支了亩良田,过起了小日子;

除了他们仍是阮府包衣奴要听府里差遣,另外年年交些岁外,这般日子已是天大的恩赐。

只可惜的是秦妈的丈夫好赌瘾,而打秦妈进了王府没人约束后,他更是变本加厉。

不用说,祥二输光了家里的钱后,又在外欠下了大批赌债。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天上给他家掉下了不义之财。

一个陌生人帮祥二还了赌债,还给他们家送来了大笔银钱,秦妈心里明白,这惹火只怕会烧身。

然而她没有办法,她还不上赌债,若是一旦那些追债的闹上了主家,主家定会赶他们出府,她现在的饭碗和那亩良田也都会保不住的。除此之外还有那祥二,又如何会放过这些白送上门的银钱。

这以后,那人时常会送来些好处,却从来没吩咐她做过事,直到阮素云携子抵京作质,秦妈也一同离开了安南;这不仅让她松了口气,谁曾料想,这更大的祸端还在后头。

四年了,那人从未差遣她做过什么事,可是就在那场变故前夕,事就来了。一个宫女交给了她一包东西和任务,让她将那包东西下到阮素云和虞筱芷的饮食里,不然,她的儿子就有生命危险!

“真的世子,奴才句句属实,那人神通广大的连宫里都有他的人。奴才、奴才一直犹豫着,怕儿子出事,又不愿对不起王妃和世子,直到那日、那日奴才以为……奴才真的知错了,可是王妃真的不是奴才害的,求世子明察……”

筱芷轻递她一眼,没有言语,以为?以为什么?以为虞筱芷和她娘都要死在宁河手上?所以你终于说服了自己?

秦妈在她那般眼神底下瑟缩了一下,吞口唾沫继续道,“至于王爷跟前,那人只说让奴才将当时情景据实以告,而且要全部告诉王爷,并没有让奴才挑唆王爷报仇。”

筱芷闻言不噤扯高了唇角,讥笑,那背后的人竟然能将如此蠢钝的妇人用的这么恰到好处,佩服。

纵观全局,这么慎密的心思,这么玲珑的棋局,不可谓是十年磨一剑只朝一日争锋,而他或者她,只需四年?若不是上位者的,那可就实在可惜了。

秦妈哆哆嗦嗦的身子揪成一团,偷眼瞧着筱芷,她面上期期艾艾的,嘴上却商量一般说求道,“求世子饶过奴才,奴才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服侍王妃和世子的,就连世子是……是、是女儿身这件事,奴才也都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顿了顿,她又急切的跪行两步,来到筱芷跟前,结巴的补充道,“奴、奴才在王妃跟前发过誓,这辈子守口如瓶,死也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世子尽管放心,奴才这次回去权当自己是个哑巴,只要世子留奴才一命,我、呜呜、奴才的孩子不能没娘啊……”

懂得威胁,看来这女人还不算愚蠢到家,只是,她就不怕她现在就杀了她灭口嘛?

“你走吧。”,不等她哭完,筱芷便讥笑的皱眉说道。这呱噪的女人,她也是受够了。

秦妈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没反应过来,“啊?”

“还不走?还是你舍不得……我、娘?”,筱芷讥笑的拖长尾音。

“不、不,我走,我走……”,秦妈触电般的往后瑟缩的躲开,爬起又跌倒,连滚带爬的向帐门口奔去,地上她先前整理的包袱都顾不上捡了。

瞧着秦妈头也不回甚至是已经火烧屁股般直扑出帐外,嗤,筱芷低笑,怎么着也是四年的主仆情义,她还是虞筱芷的奶娘呢?

帐帘一掀又落,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沉。

筱芷揉了揉眉心,视线落在黑暗中,有些疲累。

帐帘再次被掀开,莫言和莫嫣一同走了进来,莫言问道,“世子,要点灯嘛?”

筱芷侧头看向他两半高的黑影,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样挺好。”,说着,她舒展了下四肢。

莫嫣走近两步,狐疑的问道,“世子真的要放秦妈离开?”

筱芷闻言挑了挑眉头,转眼看莫言。黑暗中,筱芷窝在阴影下,莫言和莫嫣都是背光站着。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表情,之余功力的关系,筱芷可以看到他们脸上隐约轮廓,“莫言怎么看?”

莫言拧眉沉思了片刻,最后抬头试探的看向筱芷回道,“或许可以暗中派人跟着秦妈,揪出她所指不清的那个人。”

筱芷无声笑了笑,她跟秦妈保证不会告诉第三人,孰料,这会第四人都知道了。

莫嫣看了莫言一眼,她明白了。

筱芷笑笑,见此便未再言语。

这么些年,秦妈心中暗鬼作怪,她只怕是早做好了随时出卖阮素云的准备,所以她一气讨好了宁河公主,自那里也不知享到多少好处。

而没有出卖虞筱芷假世子的身份,她想一来,秦妈是知道这件事虞城才是主策划,她投鼠忌器,没敢动这歪心思。

另外,若是她将这事泄露出去,当年的虞城是不敢把朝廷怎么样,不敢把宁河怎么样,可是无论阮家或者虞城,杀她一个胡言乱语的仆妇甚至灭她一家,那都是宰猪屠狗般的简单。

出力不讨好甚至要搭上自个性命,不是傻子或者少根筋的,都不会干;而很显然,秦妈不是傻子,也没少根筋。

“那种人,不该被饶恕。”,莫言突兀的出声。

筱芷神思回归,抬眼看向莫言,又看看同样一脸认可的莫嫣,笑了笑。她有说要饶恕了嘛?只是,钓鱼岂能少了鱼饵?

撸了撸嘴,她好心情的笑道,“问你们一个问题。”,突然想起个好玩的。

“世子请讲。”,莫言道。

筱芷面上洋溢着浅笑,挑眉道,“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莫言和莫嫣闻言同时一愣,随即两人互视一眼,拧眉沉思。

筱芷笑睨着他们,又抬眼看向帐外,有人来了。

她念头才起,帐帘便被人掀开,傅经走了进来,“谤、欺、辱、笑?轻、贱、恶、骗?这人似乎时运太不济,老夫也很好奇他该如何自处了,世子你倒是说说看,如何处置?”

“傅老,师公。”,莫言和莫嫣同声问候。

“这问题很是有趣,世子,这谜底是什么啊?”,魏青云跟在傅经身后,他的手中还

拿着一盏蜡烛,莫嫣和莫言见状连忙各取了蜡烛过去引燃。

眨眼间,大帐内灯火通明。

莫言、莫嫣做完事,又回道筱芷身后。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都已眼神示意疑惑和期待,等待着筱芷的答案。

筱芷懒懒的看了傅经一眼,敲哒着手指答曰,“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hongxiutianxiang========以下免费,上头5152字,倪码足了上头才写下面这个。

前几天写的秦妈在这挂了,倪写完就删了,(3000字啊那是~4个小时啊呜呜呜)因为啥?秦妈要在这挂了,我家小芷儿岂不是要在这就变身了。

题背远了~找不到感觉了。倪一下子就钻到牛角尖去了。

噗,一不做二不休,断更潜水闷了两天,我终于活了,出来跟大家请罪~~

PS。倪给大家交个底吧。

新文成绩不好,和好妃当初的成绩比,给那丫提鞋都赶不上~~~~我愤怒啊!

好妃是随心写的,写个乐子,写个小白。新文倪真的下了不少功夫,也下了大心力,可是成绩不好,成绩不好就没的推荐。

也因为倪懒,懒的没边,每天的任务不能达标。从最初的100来读者到现在的70个,倪每天的稿费是个位数字。

各位数字!!是个啥概念?一个月加一起就100块了。

哎,舍不得放弃新文,我也想写完,虽然倪慢,虽然倪真的很懒,(我没动力啊=。=!汗~)

茫茫然的都不知道咋说~~我还是去速度想想怎么两章结束了这里,咱去西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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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5穿越:我的倾国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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