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

心结

()阿敏原本虽然有点小小自责,可这事儿老天,胤禛,那拉,她自己,大家都有错嘛!她从来就没觉得自己该承担多少责任。。。胤禛的苦心,对她来讲完全是对牛弹琴,瞎子点灯白费蜡。。。她就听明白一件事,胤禛与那拉的关系,在旁人眼中,将来还是会跟从前一样,不会有什么不同。。。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皆大欢喜!

阿敏心中一轻,便笑得放肆起来,一边笑一边戏言:“现在我放心啦!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你本来就是够现实够聪明的人,自己肯定能想明白,用不着我瞎操心!你算是没送错话给我,我的确是庸人自扰!啧啧,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原来这么厉害啊!以后一定再接再励,争取再建新功!”

阿敏的话,胤禛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自已早该预料到!这个女人,给三分颜色便会开染房!爷就不该让她得意!忙补充道:“你别太得意!爷是就事论事!给你歪打正着撞上一两桩是幸事,你还能往后都这么好运?别忘了你信中不理解也会接受的保证!什么再接再励!什么再建新功!别功没立成,再给爷闯出一堆祸事!”

“嗯嗯,知道啦知道啦!我说错了,我保证以后会更听你的话!做事加倍小心!这总可以了吧?”阿敏连连点头。她话虽说的轻松,但心里也明白胤禛担心的不无道理,心中暗暗保证,以后一定要更小心的处事。

胤禛听了阿敏的话,也放了心,知道她说话虽难有正形,但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既反复保证,必是心底里接受了。

“你能想到那拉氏一番话由头至尾都未直承有失,提醒我小心,我。。。你上了心,爷承你的情。”直承对阿敏的感念,胤禛微微有些尴尬。。。接着说道:“但你信中所言,说我作茧自缚,自作自受是何意?”

“啊。。。那个。。。当时想起来就写上了,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多想下自己也有责任,多个理由放过那拉。既然你一早想明白了,这一节也不用再提啦!”

“哼,爷有什么责任?爷明白你所指何意!类似言语,初识你时你便讲过,还颇多微词!你说过,你们那个时代均是一夫一妻,在爷这里,却行不通。爷府中不过十多个女子,哪一个不是皇上钦点,兄弟大臣送来,奴才们孝敬的?都是推却不掉的人情!若爷来者不拒,莫说十来个,百八十个也有了!爷如何作茧自缚,怎么就是自作自受?!爷就活该凭白受此番冤气么?”

“得了得了,你是圣人再世,是柳下惠重生,得了吧?我其实没什么意思,算我说错了。”阿敏觉得胤禛今天莫名其妙的罗嗦。心里却还是不服气,又小声嘀咕道:“李氏还不是你惯出来的,那拉还不是你自己要抬的体面,要不怎么敢这么无法无天。。。”

胤禛愣了会。。。过了半天,轻声叹道:“旁的都是空。其她妾婢到也罢了,淑兰,往时对她,我尚有些敬慕之情。如今。。。我虽明白她所做一切并非针对我,然心中。。。唉,从此愈发看开了罢,红粉骷髅皆是空。”

胤禛心中也不知在转些什么念头,半天没再说话。阿敏静静候在一边,心里也空空的,不知该想什么该做什么。

“你信中还有一句话,你说我与那拉氏是同类人,应该理解她。此话何解?!”

整封信中,唯这句话,令胤禛耿耿于怀,无法释怀。此时质问起阿敏便有些急切,不等阿敏答话,提高了声音接着说道:

“爷生平处事,天道公理是首节,然后才是谋断果决!爷行事求奇求稳求狠!说爷的手段阴毒也好,杀伐狠辣也罢,爷不冤,爷无愧于心!爷却从不行那些龌龊陷构的小人之举!你将爷与那拉氏的行径并提?!哼!爷当不起!!”

“我。。。我。。。”听着胤禛有些激动的言语,阿敏语塞,自己这句话确实说的有点过份了,当时只想到若是胤禛处事,只有比那拉更狠更毒,却没想过于大节上二人行事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何意?你。。你竟要爷理解她?要爷理解她什么?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吗?栽赃嫁祸,构陷良善?对付奸佞之徒,爷少不得会用些手段,但爷从不。。。爷。。。咳咳。。。咳咳。。。”胤禛越说越急,越说越恼,气急之下,一口气未喘匀,竟连声咳嗽起来。

阿敏从前读史最敬最爱的便是那些铮骨守正的古人,自然明白节操德行对于古时注重品行的人来讲,意味着什么,那是视如性命甚至超过性命的一份珍贵执着。

胤禛刚才一说这个道理,她立即就理解了胤禛的愤慨。虽说胤禛是敏感过头了,但她写的这句话确实意味不清,怨不得胤禛误会。要是有人把自己跟那些不屑的宵小说成同类人,自己也会难受委屈吧?更何况是胤禛?

阿敏刚刚已经后悔了半天,这会儿见到胤禛气急的样子,她更加难过了,控制不住的便哭了起来,语不成句的一边哭一边解释着:“哎,你别急啊。。555。。。是我错了,我真的没那个意思,你别激动。。。是我没表达清楚。。。别生我的气。。。55。。。我都知道的,早就知道。。原来。。那时候。。。55。。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该那么说。。我错了。。555。。。”

胤禛渐渐止了咳,平复了气息。看着阿敏着急难过的样子,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似乎过于激动了。。。“唉,罢了。。。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竟说了这许多无趣的话。我不是怨你,大概是这些日子心中郁结,想说说话罢了。你别哭了,我不怪你。你一个女子,想不到此节也寻常,是我过于苛责了。”

听了胤禛宽慰的话,阿敏自责的感觉愈发被无限放大。她既替胤禛难过,也为自己的冒失后悔。。。这几日来,她心里一直都憋着一股郁结之气,无法释放。。。此时,便再也忍不住,只想大哭一场,将连日来的所有情绪一释而空。。。又怕被人听到,便扑在床上将头埋在床铺中闷声大哭起来。。。

胤禛见阿敏大哭,也慌张了起来。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道歉,却觉得自己的话并无过错,想解释,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想去安抚阿敏,手臂抬在半空,却觉得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停了半天,又收了回去。。。最终只好趴在床上望着墙壁发起了呆。

阿敏哭了好了一阵子,才慢慢缓过劲儿来。。。二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各自发呆。。。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儿。

过了会儿,阿敏没话找话:“你的伤,很疼吧?”

“奴才们都很尽心,打理的仔细,一日几遍的清洗换药,伤口愈合的不错,过几日便无碍了。”胤禛没直接回答。

“嗯,那天。。。当天,很疼吧?”

“还好。事情已然过去,休要再提了!”胤禛有些羞恼,着实不想再忆。

“嗯。”听胤禛语气有些不耐,阿敏心里打了个突,胤禛那日究竟经历过什么?她不敢想象。阿敏也不想寻人去问,光是看到那些伤痕,她已经难以接受了。

“唉,这个身体。。。看来肯定要留下疤痕了。”毕竟是女人,阿敏看着裸在被单外嫩滑白皙的肩头皮肤上那几道印痕,倍感惋惜,不由得感叹。

“呵,你想的到多,就算留痕,将来钮祜禄氏回来,爷也不会嫌弃。”

“明儿你写个条子,我找人去太医院看能不能要到些治疤痕的灵药吧,毕竟是女人的身体。”

“这你也要操心!放心,痕迹要等伤口愈合后,再慢慢调治,往时刀伤箭伤都一般治过,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我明儿还是搬回钮祜禄氏的院子去吧,躺了几天,骨头都酸了,那边儿房间大些,活动起来方便。府里现在也清静了,我在她的院里养伤,不会再出什么麻烦,况且你也在府中,没人敢动什么手脚。”

阿敏有些发愣。。。当初钮祜禄明敏那个梦,她一开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钮祜禄氏的灵魂去哪里了的问题,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发了一场荒唐梦。。。可后来想起梦中钮祜禄氏说过胤禛有难,还说不能再让胤禛的元神离体百丈。。。胤禛两次遭难都是刚好离开她身边时发生的。。。又加上那场梦的时间刚好是中元节这个特殊日子的前夜,她渐渐开始焦虑。。。反复否定这个梦,又不由自主的害怕,甚至开始考虑万一将来自己真的变成钮祜禄明敏的话,该怎么办,如何自处的问题。。。

正因为如此,这两日,关于那拉氏的事儿,她矛盾非常,又不想胤禛与那拉为难,又怕自己将来会被那拉伤害。。。她反复告诉自己,往后的事往后再作打算,总归还没发生,也不一定真的就会发生。。。终归维护历史正常的信念占了上风。。。今天听到胤禛说往后会提防那拉,她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所以这次胤禛回来,她不跟胤禛商议就直接叫人将他安顿在了书房院子,离她最近的地方。。。只是,这理由,没法跟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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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明敏与四四的荒谬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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