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不屑
失去了电子设备,高森几人相当于被割裂开,单兵作战。
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两名队员秋与火雷,心中除了愤怒的同时,又多了一种复杂的情愫,叫做恐惧。
似乎,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比他们曾经在非陆遇见过的顶级雇佣兵,还要恐怖一些。
该死!
他到底是谁?
“出来,你有种就特么出来与老子单挑,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给老子滚出来!”
此时,位于2楼拐角处的火雷直接跳了出来,因为他们都没携带热武器,只能拿着手中一架特质的钢弩,紧紧握住。
仿佛这个东西,此刻能给他带来最大的安全感。
“火雷,隐藏,隐藏好你的位置,快躲起来!”
突然,三楼方向高森大声提醒道。
他十分烦躁,这火雷人如其名,是队伍中脾气最火爆,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本来,隐藏起来,他们完全能凭借对地形的了解和人数优势,占据上风。
但,也许是因为两名队友连续被击杀刺激到了火雷的心脏。
又或者是身处异地,担心警察随时会追来的恐惧,让这个经验丰富的雇佣兵彻底失去了理智。
“啊啊啊,出来!”
火雷连续扣动扳机,不停的对着空气射击,此刻的他,再也不去听高森的指挥。
“垃圾!”
忽然,唐欢的声音再次响起。
火雷闻声一滞,刚想确定唐欢的方位。
空气中,一把闪耀着夺命光华的弩箭,却准确的扎进了火雷的眉心之间。
再杀一人。
“如果,你们仅仅有这种水平,那么很抱歉,我高估了你们猎狼小队的实力。”
“现在,请你们都现身吧,当然,主动出来的下场也是死路一条,但至少,我可以让你们死的愉快一些!”
唐欢叼着小烟,丢掉手中小弩,大步流星的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能够悄无声息的干掉我三个兄弟,你绝对不是普通的雇佣兵!”
这时,位于三楼的高森与秋也相继现身。
他们领教过唐欢的暗杀能力,继续隐藏下去,情况也许会更糟。
而直面交锋,在没有热武器的情况下,拼的就是格斗技巧。
高森自信,在Y国战功赫赫,格斗术罕逢敌手的他,绝对会将唐欢击杀。
况且,身边还有秋这个女人,她最擅长的就是面对面,拧断对手的脖子呢。
“我在电话中就说过,我的名字,你们不配知道!”
唐欢静静的抽着烟,仿佛正在经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信步朝楼上走去。
坦白来讲,整个交战过程太过无聊。
就仿佛是顶级大学的名誉教授,在跟一群还未毕业的小学生,辩论一道数学难题。
双方无论是实力,还是层次,完全不在一个时空领域。
唯一让唐欢庆幸的是,他们没有用孩子作为威胁。
这倒是让他高看了对方一眼。
“狂妄,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拿命来!”
秋穿着战术迷彩服,拔出小腿上的两把军刀,动作飞快朝唐欢刺来。
“我从不欺负女人!”
唐欢淡漠的摇摇头。
下一秒。
吭的一声。
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却是唐欢抽出腰间皮带,挡住了秋的军刀。
“给我死!”
秋先是一愣,没想到对方就地取材,只靠皮带就挡住了自己的全力一击。
但优秀的战斗素养,让她立刻摒弃心中杂念,双手往回一拉,就要继续刺来。
然而下一秒。
秋拉到一半的手,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牢牢缠住,却是唐欢手中的皮带,仿佛灵蛇一般,裹住了她的手腕。
不等秋做出进一步反应,唐欢身影鬼魅一闪。
也不见他如何用力,仿佛四两拨千斤一般,秋的力量在唐欢的手中,根本无法驾驭,仿佛一个提线木偶,手中的军刺,反向朝自己刺来。
噗嗤一声。
锋利的刀尖,无情的插在了秋的胸口。
“你……”
秋嘴中流出鲜红的血液。
至死也没明白,说好的不欺负女人吗?
你直接将我搞死算怎么回事。
“有时候,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不得不破例一回了!”
唐欢静静的摇摇头,手指在秋的身体上轻轻一点。
噗通一声,对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生机全无。
“孩子在哪?你们应该没有伤害他吧?”
唐欢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径直朝前走去,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是深入骨髓中的平淡。
就好像,每天起床之后要刷牙、洗脸、吃早饭。
杀个人,对唐欢来说,与这些小事无异。
“你……”高森磨牙切齿,脸色却是苍白一片。
太可怕!
太强大了!
剧本完全颠覆了自己的事先设计。
眼前这男人,无论是身手,能力,还是气度,都远远超出高森的预料。
甚至,比那个曾经交手过的顶级雇佣兵,青龙门徒还要可怕十倍,不,一百倍。
这里可是华夏啊!
可是雇佣兵禁地啊!
为什么能够遇到这种级别的猛人?
高森觉得难以理解。
心中更是不甘。
“不想说?那只能我自己找了,等找到孩子,再说咱们的事!”
唐欢撇撇嘴,径直朝4楼走去。
在他看来,孩子若是安全,那么,可以给高森留全尸。
如果不安全?
高森将尸骨无存,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我……”
高森听着唐欢淡漠的语气,看见唐欢从容不迫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样子。
心中仿佛降落了一座大山,将他仅存的自尊心,彻底压垮。
无视!
不屑!
这是一种具有绝对实力的高手,见到蝼蚁般的敌人,才会展现的淡然。
自己是蝼蚁?
自己在他面前恐怕连对手都不算!
这是高森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唐欢快步走向4楼,先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火锅味道。
他定睛一看,在一堆残羹剩菜旁边,一个幼小的身体,被牢牢绑住,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