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六月原来是土豪
柳烟儿叹口气,转身在石墩上坐了下来,秦茳也走过了去,看她时她正仰头向上看着,之所以仰着头是怕眼里噙着的眼泪滚落下来。
“担心柳伯?”秦贤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柳烟儿一垂头,泪珠变无声落地,越是这样越让秦茳有种心疼的感觉,他拉起柳烟儿的手,握着。
“别担心,我猜柳叔没事的,刘伯不也说是柳叔走了吗?”
这种推测秦茳自己也只有一半的认同率,但此刻他不得不这么说,给柳烟儿打起也是给自己些信心。
魏顺过来问道:“那你知道沐家的血案是谁干的?”
“我推测牛头寨的!今天那伙劫六月的人你也见到了,他们的衣服是统一的,那块布料和今天他们身上穿的一样。鞋子我只是怀疑,沐家的情况,即便是厢房住的下人也不该是草鞋,而且这个人能和贼人对打,身形至少差不太多。至于那张纸,就不好说是不是牛头寨,我只是猜测......”
“猜测什么?”柳烟儿紧紧的追问着。
“猜测牛头寨也出了什么事,按照顺子说过的,牛头寨现在拥有天池,不屑于在和其他山头厮杀争斗,那他们怎么会跑下山劫六月的牛和车。”
“小江,你说这许多把我也绕进去了,你就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魏顺把目光投向秦茳问道。
“买下这个院子!”秦茳一字一顿的说道。
“买,买,买下这个院子?”魏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双手按着石桌,瞪着大眼紧盯着秦茳。
柳烟儿紧张的看着这个院子:“这可是有七条人命的凶宅啊?!再说,再说,你哪有钱买?......”
“沐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沐家的家主一定会近期回来,顺子,你找刘伯让他盯着点这个事。正因为这宅子城了凶宅,我想沐家的家主也不愿意留着,睹物思人也伤心,价格就不要砍了,他说多少是多少,钱的是你们不用担心。”
魏顺点点头:“这个我倒是觉得好办,沐朋义那个人我倒是知道一些。就是咱们现在没钱,提出了要这个房子暂住他也会同意。”
秦茳摆摆手:“不!要买下来!”
见他说的肯定,魏顺和柳烟儿对视了一眼便不再吱声,秦茳看出两个人疑惑,却也不便说明,只是站起身来:“天快亮了,咱们先回去再说。”
眼看东方露出鱼肚白,天色微明时空气中还笼罩着一层薄雾,三个人的脸上满是疲倦的神情,秦茳第一个站住了,他指着半开的小院门回头问道:“你们走的时候没关么?”
魏顺摇着大脑袋:“你忘了,我是带路的。”
秦茳回头看了一眼柳烟儿,烟儿也摇摇头:“我关了啊!”
朝两个人用食指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秦茳轻轻的推了推门,惦着脚尖闪进了院子,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前行着,隐约听到房间里面有动静,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了出来。
“是我爹!”柳烟儿一下子冲了过来,超过了秦茳推开门,三个人都愣住了。
柳文元扶着桌子剧烈的咳着,一股股鲜血从他口中大口的喷出来。“爹!”柳烟儿扑了过去,柳文元无力的朝她摆摆手。
“先别跟他说话!扶柳伯进屋躺下!”秦茳忙提示道,接着转头对魏顺说道:“顺子,赶快去找郎中。”
魏顺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柳文元也被柳烟儿扶到了床边:“爹,你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受了伤!”秦茳说着立刻给柳文元解开衣服,柳文元指了指柳烟儿示意让她先出去。
等到秦茳解开柳文元的上衣,才发现刘老汉胸口,后背几条被棍棒击打过的新伤范着红色的血檩还有地方是一片片的淤青。
尽管秦茳也想知道,柳老汉到底遭遇了什么,可他一动就咳,一咳就会吐血。秦茳只好忍着,他让柳烟儿也不许问。
柳文元面如土灰,他说着“水!”
“去弄点热水,要慢慢的喂下,否真会呛住。”秦茳嘱咐道。
柳烟儿含着眼泪点着头照作。
魏顺去好久,从镇子上请来了郎中,郎中看了看柳文元的伤势,又给他把了脉象,开了药才说道:“病人是伤及了内腑,要先按这个方子吃七日,先把命保住,下一步再看如何治疗和调养。”
听说能保命,几个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秦茳接过方子,字倒是都看的懂,只是都是中草药的名字,自己也不懂药理。但光看名字,秦茳就感觉这药不会便宜,救命的药又怎么会便宜,只要能保住命多少钱都值得。他嘱咐他送郎中回去,又把身上的二两银子都交给魏顺,让他顺便把药抓来。
郎中背着药箱,看了看两个年轻人,眉头微微皱了皱,彷佛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细微的举动落在秦茳眼里,他拍拍魏顺让他等下,接着拉着郎中走到了院中:“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话没有尽言。”
“这位小公子,病人的情况没有隐瞒,只是这药开销甚大.....”
“哦,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能救人就行,钱的事秦茳倒是没有担心过。
郎中惊异的看看秦茳,苦笑了笑:“二两银子只能抓两幅,我看小公子还是尽快想办法的好。”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名正言顺的拿出这么多钱。魏顺和柳烟儿还是可以信任,但是花这么多钱的事情是瞒不住外人的。
一定要想个办法陈仓暗渡,他一抬头,看见六月和小茹一前一后从隔壁刘老汉的小院出来,六月正东张西望一眼看的秦茳:“小哥哥,你在这里啊!”
秦茳心头一亮,怎么把这个阿公可能是个很重要身份的人给忘了?
六月快步走到秦茳面前:“小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暂时恐怕走不了,烟儿姐姐的爹回来了,但是病很重......”
六月的眉头一紧,回头看看小茹,转过脸对秦茳说道:“那就不好叫烟儿姐姐同行了,要不然你送我们?”
“我也走不开啊,姐姐的爹看病需要很多钱,我得留下了弄钱才可以。”
“我们有钱啊,是不是要是给你们钱,你们就能送我们了?那你们需要多是钱?”
这要不是十二三岁小孩儿说的话,秦茳能一脚给她踢飞了。但是她的想法也没错,再说谁跟钱有仇?
“嗯!少说也得十两......”秦茳心里盘算着七天的药费。
六月回头看着小茹:“十两,十两银子吗?十两银子是多是?”
还没等秦茳开口却见她一转头,从小茹胳膊上垮着的布包裹里伸进小手一抓,便从里面掏出一根三寸左右细长的金条:“我爹说小金鱼一两重,可以换十二两白银,你先拿去用,不够再找我要!”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对钱没概念还是出手太阔绰,门口站的郎中长大个嘴巴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