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焚身之火
唐旭将手指敷在木灵的樱唇上,却悄然在木灵的耳边小声说道“总是人前人后少主的叫着,我听着都腻了。”
喉间呼出的热气在木灵的耳边,木灵只觉得自己的耳根红的不能再红。
唐旭说道“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回家跟爹说,娶你做我的妻子,你可愿意?”
木灵听着,脸上带着羞怯的说道“少主是唐门的少主,而我。”
唐旭捧着她的脸说道“可你也是我的木灵啊。”
少女的脸上带着一抹浓艳的羞怯,依偎在男人的怀中。
午后,唐暄在红枫房中温存了一会,心中也想着红枫说的话,静心想下来,唐旭说的不无道理,更何况他总归是自己的亲哥哥,无非也是为了他好,他自然不能让唐暄真受什么委屈。想到这,唐暄也打算着,用过午膳,便先去往韩凌教那边看看究竟。
林间小路,幽幽风动之中,从百花楼之中走出来,也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想着从前贤牧说的,唐旭一般都是早上会去给那个李家的小子治病,这时候应该回了住处。唐旭那边办的事,他一向是不过问的,但眼下,将要去韩凌教了,他想着去看一眼也是应该的。
树林之中,殷殷繁茂。即便这是最热的时候,但树荫之下好乘凉,所以行走在这树林里倒也没觉着有多热。
可唐暄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已经是四月中旬的天气,既是庸城在中原腹地,这烈日当空之下,却是莫名的让人背后一凉。
身后的贤牧也打了一个冷战,唐暄越像越觉得不对劲,遂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走的这条路对吗?我怎么感觉咱们走错地方了?”
贤牧揉着脑袋说道“二少爷,这条路明明就是少主走过的路啊,属下记得清楚,绝不会有错的。”
唐暄说道“那我怎么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说着,唐暄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青绿色的身影,猝不及防之间,却是逼命一掌打在了唐暄的胸口处。
错愕的一掌又夹杂着彻骨而来的寒意,唐暄顿时被那一张击飞好几丈远,腹中涌上的鲜血在空中四散开来。
贤牧见状顿时甩出毒箭针来,射向那未知而来的人影。
“二少爷!”
唐暄躺在地上却是奄奄一息,本就武功底子薄弱,又是全然无防备的一掌,若非是唐门的毒甲衣穿在身上护体,怕是这一掌下来,唐暄的命都没了。
贤牧又急又气,但连射九枚毒箭针来,那犯身者皆是镇定自若的躲了过去。
显然,这人的功夫远在他之上。
贤牧瞧着他说道“你是何人,我与我家少爷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在半路对我家少爷下此毒手?”
那人抬起头来,但见那冷冷的目光,贤牧也是一阵的阴寒,那人走向唐暄道“出手暗器,小人行径,阁下不仅武功差,品行也是不敢恭维。”
眼见着那人缓步走向唐暄,贤牧赶紧挡在唐暄身前,护住唐暄道“不准你靠近我家少爷。”
那人扫了一眼贤牧身上,见着腰间之上那玉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见着倒在地上的人已经是晕死过去,说不上来话,却只眼神轻蔑一瞥,冷语说道“想不到这唐门的二公子竟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要我教这个废物的武功,你们唐门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贤牧接连听着此人的讽刺言语,便怒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竟也指点起我们唐门的事了?”
那人眼神一凛对贤牧说道“你家少主说要给我寻个徒弟,我看着徒弟也不过如此。还是你们唐门都是同你一样惯会使些暗箭伤人的东西?”
贤牧听着,也知道了,眼前的人便是那位李凌峰那位犯了病的小子。
贤牧见他的嘴实在是坏,有碍于他的身份不忍回嘴,也只好运功锁住了唐暄的穴道,又将人背起准备先回去让少主医治。
倒霉催的,本来想要探清些底细的,谁知道碰见了这么个结果,想想也觉得憋屈晦气,还没走到地方呢,就让这神经不好的人给揍成这个样子。
哪知道此时此刻,李慕言脸上却是一阵赤红,而眼中的颜色也渐渐的黯淡了下来,贤牧背着人正要折返回去,轰隆一声巨响,却只见身边的一颗大树,直直的倒了下去。
回身见着尘烟之中的人,贤牧惊讶的发现,眼前的人嘴唇青紫,正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李慕言此时也是忽然赶到胸口处一阵久违的暖热,原本他这两日未曾动武,身体境况大有好转,但从李凌峰那里回来之后,他不过运功不到半个时辰,便身绝体内不好,脑海之中也不复清明,体内的寒凉终是容不下这股子的邪火,阴阳相克之间,李慕言也只好躲在这树林之中对着树木发泄。
哪曾想歪打正着遇见了这唐旭要说给自己的小徒弟。
李慕言心知理亏,可仍旧不肯放下姿态,也只好仗着自己是韩凌教少主的身份撑着场面了。
本来想着让他们二人离开,谁知道先前压下的火此时却又突然冒了出来,身上的剧痛无法得到缓解,只能拼命的劈砍着身边的树,以此发泄身体之中的痛苦。
而下一瞬间,胸口处的火热越来越暖,李慕言心觉不好,想起来刚才击在唐暄身上的那一掌,那坚硬的护甲,在看自己的手上,被勾住几个浅浅的伤口,上面血肉泛着黑血。
显然那护甲是有毒的。
为了不让毒继续扩散,李慕言只有用内力锁住经脉,可体内之中那处火焰却是在此时更加的压抑和难以承受。
内力压制住毒药,却无法压制住体内的阳火,气血互相对峙之时,李慕言终是顶不住呕出鲜血而来,而眼前朦朦胧胧之间,面前的贤牧却是站在那里愣住了。
原本伸出手来想要叫他快走,谁知道清明的意识终是不堪如火焚身的痛楚,顿时头脑昏涨,伸手而出的又是毫无章法的一掌。
贤牧见着连忙躲闪一旁,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