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妈说,不让在下和陌生人说话,赔不起
那边朗州方面的难兄难弟们正在遭受大汉的拳脚毒打,而在下这边....还是老老实实脑壳埋土里吧...安全点。
“你....抬起头来”
马上之人勒住缰绳,停在了在下的脑壳边。
当时,在下的心情非常忐忑,据后来周围(匪)人(徒)的目测,当时马蹄与在下脑壳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说实话,在下当时慌急了。
“那啥,我妈说因为在下长得丑,所以不让在下随随便便和陌生人当面说话”
“哦?”马上之人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妈还和你说过什么?”
“在下的妈妈....说...”
“说什么”
特么的,这梗怎么接,尬聊这死变态一会儿不会一言不合直接抽刀砍我吧,五千年~谠~国~教育告诉我:梗,还是要继续编的,不编,狗命就没了。而且,绝对不能发表任何煽动性言论,I-have-a-dream这种刺头分分钟是会被打死的。
君不见麻匪进了城,黄四郎这个地头蛇都被拍死在沙滩上了。血的教训告诉我们:低调,一定低调。
由于无法看到头上那将军的表情,虽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可摸不透哪里会挨刀,在下心里怕怕的。
踌躇再三,大丈夫能伸能屈,怂一下怎么了?
“在下的妈妈说,家里穷,没钱,出门在外要是吓到了外面的花花草草,赔不起....”
哈哈哈哈.....
周围爆发一阵哄堂大笑。
“艾玛,这小子,笑死劳资了,哈哈哈”
“特么的,家里穷,赔不起,哈哈哈哈,笑的劳资肚子疼”
“劳资的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哈”
周圈扛着家伙什看热闹的土匪,哦不,仙匪们一个个弯着腰捧腹大笑;那个暴打朗州肉票的大汉也暂停了拳脚,蹲在地上一面大笑一边抬手使劲在薛富贵几位同志脑壳边拍打着地面,呼呼的掌风擦过他们的头皮刺激着他们弱小的神经,咚咚咚地拍地声一下下犹如拍在他们的小心肝上,肝直颤。
马背上的那名将军身体也止不住似乎略微发抖,好半晌周围的仙匪们才停止了燥动,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嫌你丑,抬起头来”马背上的人末了加了一句:“我看看有多丑”
“别别别,丑,真丑,在下还是这样脸贴着地面趴着舒坦,将军有什么要问的,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钱,都好说”
特么的,扎心了,天庭的铁汁。
神马叫看看多丑?
还有真当在下读书少好欺负么,电影上都演了多少次的桥段,又不曾被狗咬过,在下怎么会轻易上当。
你,看了我的脸,所以必须死,拖出去喂狗。
你,鉴于啥也没看到,可活,拖出去洗一百年碗。
“我让你把头抬起来”马背上的人忽然语气骤冷,一字一句说道,那一刻我感觉背后上直冒凉气。
“大...大王,在下家里真没钱,在下身上这些东西,您要是看上什么直接拿走就好,咱不用商量的”
苍朗一声,刀出鞘。
“好哒,大王,在下这就抬起脑袋”
特么的,太吓人了,不同的世界,同一脉匪徒做派,一言不合就拔刀,你早这样不就完了吗?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在下用力脸在土里蹭了蹭不情愿地缓缓抬起头灰头土脸地上瞧,逆着阳光但见一名顶盔掼甲从头到脚武装地严严实实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正居高临下瞧着自己,只是由于逆光原因,看不清楚对方具体相貌。
即使看不到脸,但是这体型这身高这大长腿啧啧啧,形象完美,天庭正规军的基因貌似十分良好,五星好评。
“你怎么哭了?”马背上的人看着看着就看到灰头土脸的脸上淌下了一行眼泪,十分愕然。
胆子这么小?
周围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仙匪肉票齐齐下意识看了过来。
“回大王...阳光太刺眼了...”
么么哒,眼都快晃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特么的,笑死劳资了,阳光刺眼,哈哈哈”
“我喜欢这小子,哈哈哈”
周围一票人再度一阵爆笑,就连朗州的几个肉票也忘却了悲伤与疼痛一个个眉开眼笑。
“薛兄,我怎么感觉这家伙比你还傻呢?”
“哎呀,刘兄,我辈读书人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哈哈哈,先让我笑会,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卧槽,你们几个愣头青还有脸笑劳资?奈何眼睛难受,等在下捡块板砖缓过劲回头一定收拾你们。
“咳咳咳”
嗯?在下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仔细回忆了一下,那轻微的咳嗽声的确是从上面传来的,可是怎么听着...有点娘炮呢?
“你这个人,长得虽然不算是俊美,也算是眉清目秀了,为何说自己丑呢?”猝不及防马上之人又开口问道。
“我妈说,出门在外,丑点,安全”
在下话刚说完,那几个朗州来的肉票抱在一起笑的非常放肆。
“哈哈哈啊,丑点安全,哈哈哈哈,薛兄,你说世上怎么又这么蠢的人呢?哈哈哈”
“刘兄,刘兄,你要矜持,你可是未来的状元,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作为肉票,朗州的肉票们显然没有一点觉悟,笑的前仰后合;周围静悄悄的,笑着笑着笑声戛然而止,周围人看傻子一样盯着他们几个。
“嘛的,笑屁啊,劳资就觉得丑点安全,怎么滴,你们几个有意见?”边上的大汉眼一横,抬手又是一顿拳脚:“是不是有意见,是不是有意见,是不是有意见”
“哎呀,好汉爷爷,别打脸,别打脸”
“薛兄,顶住,顶住”
薛富贵是个好同志,作为大哥,最终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拳脚。
薛富贵(泪流满面):你们几个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放开劳资!哎呀,好汉爷爷别打脸。
姑且不理这头的闹剧,马上的人捂着嘴笑了一会,倏然手一抖缰绳,打着马围绕着在下转了好几圈,转的在下眼都有些晕。
“你读过书?”
“读过几年”
“可是同他们一样去赶考?”
“是的”
“为什么要赶考呢?”
“额...家里穷,想当官”
“当官赚钱?”马上那人面具后的面容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应接不暇的问题彼此八竿子打不着,令我搞不清楚这人揣有何种目的,谨慎地应付着:“是的,家里穷,快揭不开锅了”
“就不能去左邻右舍借点吗?一定要当官赚钱?”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难道这....看盔甲,差点忘了,这是一个当官的。
于是,在下也不敢大放厥词了,低着头支支吾吾小声嘀咕,下意识说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在下摇了摇头。
令在下没想到的是,马上之人耳目极好,刚才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倏然勒住缰绳。
“来人,绑了”
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