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ノ音
()他在怎么外在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终究只是个正常少年,正处最青涩的年华,最容易获取一瞬间的心跳加速。
弱爆了啊,亲!!!!差评差点降临哟!!面壁去……
意识遭迷惑的时候,竟然做出那么羞死人的举动,这让他情何以堪!就算没人看到,也够月森莲懊恼混乱的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干脆转移注意,结果一转便转到了小月歌那本编曲的五线谱本子上。
里见小月歌这段时间的深思远虑以及今天整整一天的心血全都凝结在了这看似很薄的谱子里。
月森莲愣了愣,最后还是翻开了。因为他实在也挺好奇的,这种性子诡异行为怪异的姑娘究竟能写出什么样的旋律。
大致和她平时手抄的谱子也差不多,只是显得更加脏乱,像草稿本一样。其中还笨拙地记下了一些平时从来不会写的表情记号。
然而更让人黑线的是,这家伙尽量还在旁边空白处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笔迹很淡很淡,跟鬼画桃符随便勾上去的一样。
【蓬生,你真不是一般地折磨人呐熊孩子!抽爆你脑袋瓜!】
【表情记号不会了,嗷嗷,姐最不擅长标注这玩意儿了你懂!你就不能看着你姐笔记的轻重来悟吗?!】
【这里渐强好呢还是一直p好呢?】
…………
诸如此类,大概是怨念得不到发泄,就用这样的方法,借文字谩骂出心中的暴躁!
月森莲面无表情地跳过,便开始看起谱子。
而就在看了十来个小节,他的眼神从淡然变得越发出神。本来只是随便看看,随便读读音就完了,没想到——此刻他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这份乐谱能绽放的最真实的音。
原本他还会顾及到,那货在睡觉,弹钢琴的话大概会吵到她。可这会儿,月森莲不再犹豫,掀开她的钢琴。
她的这架三角钢琴调音调的很好,都精准到位,这或许是她唯一会去保养的东西。
清脆的钢琴音在渐渐将房间浸满,这声音竟然溢出一些浅淡的妖艳和诡谲……
果然是首很怪的曲子,但是,不得不承认,编的很用心。
月森莲看似有写出神地微垂眼帘,他每按下一个琴键都一边在用心地领会这个音符所带来的感触。但究竟是深思熟虑每一个音后的结果,还是抓住感觉一气呵成的旋律,他分不出来,只知道,里见小月歌若是将什么事放在心上,一定还是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尽可能优秀。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她死就死在什么都凭兴趣来!
“阿莲……”
琴音就在此刻戛然而止。
不知什么时候小月歌醒了过来。
“抱歉,吵到你了……”
“你怎么在这里?”小月歌揉了揉还惺忪得要死的眼睛,脑袋里灌了铅似的,很沉,一时间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月森莲哑口了一会儿傲娇着,快速的说“你在墓地睡着了,你朋友让我把你弄回来。”
“哦,这样……”
“……”
尼玛你要不要这么淡定!!当别人纠结着的乙男心都是神马了!!!破布渣吗?!
“怎么样?好听?”她依旧迷糊地半眯着眼睛,温柔地一笑。
对!没有看错,没有眼抽,的确是九九八……不,是温柔的!
不过这可是建立在骄傲之上啊口胡!!会爆瞎眼睛啊混蛋!!
月森莲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嘿——,这就好。”
“你还真会挑地方,墓地就这么跟这首曲子感觉吻合?”月森莲又抱起了手,又开始了一板一眼,像说教一般。
“是啊!果然因为这是一首背景残忍悲凉的曲子……墓地正好戳重气氛,不过说起来,其实感觉最好的时候不在晚上,是白天。只不过我写完才发现晚上了。”
“…………”于是月森莲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从评价,这能以‘这货是怪胎’的理由搪塞。
“呐,阿莲。”
“?”
“跟我合奏一下好不?”小月歌蹭起身来坐好,“趁着我灵感还没散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要修改的。”
“抱歉——”此时也是来露出一脸困扰,“我没有带小提琴……”
“你能想合奏那就只有等到明天了……”
“嗯,那好。”小月歌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袋还是晕乎的,连同体能暴躁因子一起都还没睡醒,小月歌很安分,不闹不跳不骂人,这会儿还真像个迷糊孩子。
“好。”于是,月森莲看她的眼神也愈发柔了下来。
+++++++++++++++++++++++++++++++++++++++++++++++++++++++++++++++++++++++++++++++
在小月歌准备好钢琴伴奏的接下来的时光,说起来,剩下的可以合奏练习的时间其实非常少。再加上两姐弟不住在同一个地方。
因此小月歌懂了,只能由她自己做到尽量去配合她弟,她告诉蓬生:演奏的时候你就当没我这个伴奏,要放开了,按照你最纯粹的理解,想怎么拉就怎么拉,其他的交给我就是了,我会想办法给衔接配合好!
土岐蓬生是个好孩子。打从小月歌把那磨剩她半条命的伴奏谱写好后,这孩子每周都会从遥远的神户搭电车来横滨,就为和他姐练练合奏,以保证到时候临到比赛时,不会吐血地发生感觉冲突之类的。
而不知是不是连接着血脉,这孩子似乎跟小月歌有些共鸣比较相似,竟然没有把小月歌逼得想死太多次,是让她很欣慰。
平安夜说来就来,一眨眼的时间,不等人呐。
头一天没来得及,所以小月歌则只有在比赛当天一大清早蹭起来搭电车往神户赶。
接着,当她看到月森莲真人本尊站在她必经的十字路口时,她不觉眼角一抽——最近的孽缘要不要那么的凶狠啊?!
(还是说其实这是闹鬼?)
她用力摇了摇脑袋,却等来月森莲淡淡的一句:“我是在等你。”
“哈?!”小月歌差点没瞎。“等我干嘛?”
小月歌刚想问原因,月森莲却正好出声打断,他别扭地歪着脑袋,故意一副不以为然欲盖弥彰的样子,“你不是要去车站吗,正好我去市会堂里演奏也要路过那里。”
“……,行。”小月歌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从了。
(今天还真是闹鬼吗?)
路上,偶遇一阵寒风如刀子似的刮了就过来,里见小月歌脸色立即就苦了,缩起了脖子,就跟个会被冷风一吹就死星星人似的。
“有那么冷吗?这还没到多冷的时候?”月森莲皱着眉瞅着她。这个人穿得厚厚的不说,还裹了条又宽又长的月白色围巾。
内行人第一眼见了不禁都会想吐槽——你以为你特么在cos朽木白菜啊!
被一个身来就养尊处优锦衣肉食娇生惯养的少爷嫌弃着觉得她娇气,小月歌自然不爽了。
(我勒个大爷啊!你那高傲鄙弃的眼神到底多看不起我啊靠!你都弱点满地找牙了,老子偶尔怕下冷都不可以吗吗吗吗吗!!!)
“你懂个甚?”小月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越南方的越怕冷啊知不知道!月森大少爷!”
“…………我也没鄙视你什么。”
(毛线——!)
林苍苍出生在南方,基本没经历过像这边纬度稍高地区的真正的冬天。这一稍微受到点寒气就会觉得受不了,想咬舌,要死了!
“其实……”
谁知这时,月森莲一边说,竟然一边自作主张地将她脖子上的围巾抽开,一瞬间,小月歌哆嗦得跟抽羊癫疯似的,冻得都快窒息了,“啊喂!!!要死了啊这是是想死了吗!”
她涌出一种暴躁——这小子反了不是?
(当心姐钉死你啊钉死你!!!)
“围巾这样系的话会比你刚才那种方式暖和很多。”他不急不慢,将她围巾给变了个方式系,给她圈得严严实实的,风雪不入!而先前小月歌实在有够笨手笨脚的,连个围巾都系不好,到处漏风还保暖个屁。
可是,小月歌傻了。
(尼玛这情况是闹哪样?喂喂!心子跳个毛啊跳!!当心被卤来吃掉了啊混蛋!!)
“好了。”
“…………啊……”她半迷半醒,就知道吱唔个声。
“怎么?该不是还没睡醒?”
“为毛你该天然的时候不天然,不该天然的时候就那么天然啊喂……”小月歌头一偏,小声地嘀咕了句。
“?”
“没什么,真是谢谢你了呵!”她说得有些牵强,不仅是简单的狼心狗肺,很多还是处于自己暗中的纠结和矛盾。
“到了,我该走了。你们都好好演奏哟。最后一战了也最关键,全星奏的使命就肩负在你们身上了,搞砸的话你也懂。被拆散的音乐科和普通科的怨念可是会缠着你很久很久的哟,嘿嘿——!”
她一脸没良心地说完后,转身就打算走了。
“喂,小月歌——”而这时,月森莲出声叫住她,对这她的背影。
“其实你可以……”
“啊?”她再度回头,疑惑着。
“算了,等你回来再。好好弹琴。”
“那好,再见。”
“嗯,希望你在比赛别出什么乱子……”
(喂喂——!咒姐吗?)小月歌想抽他的想法一闪而过,但还是忍下了。
“啧,知道了!”小月歌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身影渐渐在视线中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