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大结局(二)
张三疯听到我的话后,抻了个懒腰说:“虽然不知道你在熔炉地狱里经历了什么,但你想做什么,我会尽力配合你。”
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同样是末法时代后唯一能够看破世间规则的大人物。
而我先是与道童相遇,再到三世相容,这一切就像是黄粱梦一场。
如今这场跨越三千年的梦醒了。
我知道自己是谁。
更看清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但依旧不知道谁才是再创立这份规则的人?
那个人,他让先民转世,亦让妖兽作乱。
如果不将他逼出来,天下将永远没有真正太平的那一天。
我说:“老爷子,待我去逼出那幕后黑手以后,一切的事情都要仰仗你了。”
接着,我挥手叫来青牛,轻轻抚摸着它的牛角。
三世融合之后,我已经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
道童的阴谋并没有得逞,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么办法将三魂分为前世、今生、来世。
可现在道童作为我的前世之身,他并没有成功夺取身体的主导权利。
骑在青牛的背部,一挥手,阻碍熔炉地狱的石壁突然窜出一把宝剑。
这是之前所看到广成子身旁那把宝剑,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剑身上雕刻着‘诛仙’二字。
记得以前看封神演义,阐教破通天教主诛仙剑阵时,是由广成子摘去诛仙剑,赤精子摘去戮仙剑,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剑,道行天尊摘去绝仙剑。
可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其余三个人的存在,近距离抚摸着诛仙剑,剑身强大的煞气仿若能冲上云霄。
我重新骑在青牛的背部,继续道:“还希望前辈将各派纠集于武当山,待我逼出那位幕后黑手之后,共同出手,将他斩杀!”
孤身离开三山岛,我背负长剑,坐在青牛的背部向华夏的方向走去。
青牛带我踏浪而行,直至临近华夏边沿,忽然来了一阵强劲的台风,狂风呼啸,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感觉,包括我在内,甚至都无法像平时那样淡定从容去面对。
远远看去就能看到华夏穹顶之上有着一层光幕。
随着台风进入,我也紧随其后。
每向前一寸,体内的力量就会压缩一分。
愈发靠近华夏边沿,我便感受到强劲的压迫感。
这时候,我仿佛成了一个普通人。
心里也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禁制!
抬起手去触碰,一阵全身过电般酥麻让我浑身颤栗。
我下意识拿出随身的雍州鼎,论起来砸向眼前的屏障。
结果,轻而易举便破开这份桎梏。
待我重新踏入华夏大地,身体不受控制的变矮一寸。
倘若不是身旁相伴的雍州鼎的,我一定会被这种威压所挤爆。
在大地每走出一步,身体都好像扛着一座大山,更让我步履维艰,艰难的前行。
这一日,竟然有台风来袭。
走在这片熟悉的道路,我轻轻拍了拍青牛:“老朋友,你还寻到的到黄河吗?”
青牛叫了几声,沿着河水逆流而上。
天下河流向东方,我们自东向西,找到了黄河入海口,随着台风一路西行。
第一次看到翻江倒海的蛟龙在黄河下游作乱,它双目猩红,掀起滔滔洪水,淹没千倾良田。
那蛟龙见到的时候,在空中盘旋不止,黑云压顶,狂风急骤。
蛟龙怒吼道:“你是大禹的部下?让他来见我!”
我说:“除了你还跑出多少妖?”
“这天地本来就是我们的,凭什么要将吾等关押!该死的大禹,本座一定要亲手毁了你的家园。”
蛟龙嘶吼,声音仿若雷霆般在云中回荡。
我将诛仙剑取出,站立于河水畔,凝视着那条作乱的蛟龙说:“若你追随我斩杀妖魔,我会留你一条命,封你做四海龙王!”
“放屁!这世间一切皆是罪人,你们该死!”
话音刚落,那蛟龙从天而降,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撕咬而来。
狂风大作,雨水倾盆。
民间传说中,蛟龙能布雨,将河里的水翻到天上,但它不能降雨,所以,但凡蛟龙出现,必然会引起一场水患。
我的剑斩断蛟龙,他甚至没有任何机会去反抗,却被我一剑灭掉,电光火石之间,我看到一位老婆子在岸边逃窜几步,紧接着,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而岸边居然聚集着刚才那位老婆子偷来的小孩。
我走过去,看到那些小孩加起来竟然有九个,他们各个没穿衣服,眼神涣散,在这样暴雨的天气里,如果不是撞见我,这几个小孩子肯定会跟着跳到水里。
结果,那老婆子竟然不死心,悄悄在河水面上露出头,她被我发现,一剑钉死在岸边,老婆子顿时吓坏了,口口声声求饶:“上仙饶命,老身只是一时糊涂。”
我质问道:“你是黄河妖门中哪一位妖怪?”
“老身黄河鬼母,前些日子刚刚脱困,想吃几个小孩子补补身子,这次是初犯,一时糊涂,好在没有酿成大祸。”黄婆子一边解释一边求饶。
我说:“黄河妖门内的妖怪,是否都脱离出来?”
“是的,沿途妖门全部大开,由纵横七子看守妖门,我们能够逃出来,都是趁着阵法溃败后,第一时间脱离,其余的人,还在等待月食。”
没想到,纵横派的人竟然没有离开华夏。
我说:“一共逃出多少妖怪,说清楚,我不杀你。”
“一共逃出十八位妖王,刚刚被你斩杀是金头蛟龙王,现在已经死了。”
我说:“带我去妖门,我还给你自由。”
黄河鬼母并没有拒绝,她不像蛟龙那样强横,一口答应下来,只要能给她一条活路就行。
我让黄河鬼母为那九个小孩子避水。
从哪偷来的给人送回哪去。
事情办妥了以后,我们继续逆流而上。
鬼母告诉我,让我坐船,她是黄河鬼母,能够驾驭千里黄河浪涛,有她在,黄河不会泛滥。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鬼母说的有道理,黄河水的确对她来说是免疫的。
天黑,我们抵达了第一处妖门。
只见守门者是我未曾见过的一位道人,他身穿一身道袍,头戴发簪,单手持一把羽扇,站在黄河水面,面对着一道漩涡,面不改色。每每有妖魔企图通过漩涡逃窜,此人会摇头感慨:“唉,如此执着,何必呢,何苦呢?去死,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