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时候反击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种要命的修罗场,看着就贼带劲。
“别告诉我,他没有跟你在一起。”沈含光抿嘴嗤笑了一声,清冷的眼神之中,弥漫着一丝丝玩味。
沈媚儿惊疑不定,她和萧启仁的事情,应该没有暴露出去啊?这沈含光怎么这么笃定,向她要人?
“姐姐,你寻男人,怎么寻到我头上了?这但凡有些羞耻之心的女人,都不该……不该……”沈媚儿咬了咬下唇,故作羞愤的跺了跺脚。
照着这个趋势,沈含光这个贱人,必定是要以死名节,她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逼死沈含光,是最好的结果。
沈媚儿为启王可惜,好不容易和她联手拐出去的蠢女人,还没有来得及利用上,就香消玉损了。
原以为高傲的沈含光,会按照设定好的剧本,一头撞向柱子上,一死百了,却不曾想,马车里的沈含光,颇为自得的伸出纤纤玉指,抚摸着自己光滑羊脂般的脸蛋,嬉笑的道,“哎呀,都怪我这脸蛋太得天独厚了,男人们都爱极了它,也罢,妹妹不妨帮我给启王殿下带一句话,这可是他先失约的,事后可不要怪罪于我哦!”
话音刚落,一条街上的人,都注意到了沈含光手里摇晃着的一块佩玉,上面镶嵌着一个启字,玉佩是何人的,不言而喻。
萧国男女间赠送佩玉,皆是定情信物。
“约在花街柳巷见面?”端坐在马车里端的男人,上身前倾了过来,询问之际,不忘环住沈含光的腰身,赤裸裸的独占欲,扑面而来。
此刻上午,深秋阳光明媚,有几缕透过马车顶端的琉璃,倾洒进了马车里,光点斑驳。
萧荧惑刚好处于这样的光线里,童颜鹤发,阳光下略微猩红的唇瓣让人不禁犯憷,周身上下都弥漫着压抑的气势。
男人的脸微微低垂着,望着沈含光。
沈含光低头躲避一分,嗡声的道,“是。”
这一伏身低头,便也进入了这片筛过马车顶端琉璃的曼妙阳光里,阳光落在了她三千青丝上,沈含光的头发浓密乌黑,似青稠初展,她的肌肤雪白,比之萧荧惑平生之中,见识过的所有女子都白,宛如细白瓷。
含光,沈含光……为她起名字的人,端是有水平。
这世上哪里会有男人,专门把心上人往这等污秽的地方领,怕是在打那种主意吧?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真是够狠啊!
想到这里,街上不少人看向沈含光的视线,都带着一丝丝同情之意。
“呵,穷疯了吗?敢卖宗氏之女,回头本殿下就向陛下那里参他一本。”
听着萧荧惑的话,沈含光不可避免的抬眼瞄了他几眼。
显而易见,这位镇南王世子,是要为她出头,帮她出了这口恶气。
至此,沈含光不禁感慨,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扮演正义之师,今日她从春风楼跃下,能掉入他的马车里,也算是上天对她的厚爱了。
“来人,将这几个春风楼的打手,送进宗人府,好好拷问一番。”
“是,殿下。”
萧荧惑一声令下,转眼间热闹非凡的春风楼,就被官兵围的团团转,连带着沈媚儿,都毫不客气的拷上了铁拷。
沈媚儿懵逼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样的境地?
这事怎么会连她都牵扯进来了?
“姐姐,你这是要抓我进去吗?我真的和启王殿下不熟,这件事和我无关啊!姐姐就算再看我不顺眼,也不该这样冤枉我呀!”沈媚儿红着眼睛,不顾仪态,大声的尖叫道。
只可惜,沈含光早就装作昏迷,窝在萧荧惑的马车里,不见人。
沈媚儿叫嚷了半天,也没得到一丝公平的对待,急的她双眼通红,越发的狠厉。
明明该侵猪笼的人,是沈含光才对,怎么现在反倒是她成了一个笑话?
买卖女子,那是低贱的人牙子的活儿,她若是因此事进了大牢,这名声怕是被毁的彻彻底底,想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实在没有办法,沈媚儿只好一咬牙,跪在了地上,哭的花枝乱颤,“姐姐,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说错了话。”
小可怜儿,又开始装上了。
然而,周围看戏的人,男人居多,偏偏就吃她这么一套。
吵吵囔囔之间,隐约间还有人嘲讽,有人恼羞成怒,把自家妹妹都牵扯了进来……
“够了,放了她吧!”
这姐妹不和,有损的是家族的颜面,沈家还丢不起这个人。
一卸下身上沉重的铁拷,沈媚儿就麻溜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彼时,萧荧惑的马车,已然驶向了沈家的方向。
沈媚儿眸中闪过狠厉,小腿不约而同的倒棱了起来,紧紧的追赶在马车后面。
在追赶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和街上的人们,互相碰触,难闻的汗臭味,差点让沈媚儿作呕。
沈含光,你给本小姐等着,这次的事情,咱们没完。
琉璃马车行驶至沈府门口,沈含光撩起车帘走了下来,她膝盖处的伤,已经涂好金疮药包扎好了,虽说走动间,还是有些刺痛难忍,但总归是止了血消了炎,不算太过难捱。
沈含光站定,微微向马车之上的萧荧惑行礼致谢,端坐在马车中的萧荧惑,什么话都没有说,挥了挥手,便落下了帘幕。
他一头鹤发,向来被萧国中人视作妖孽,因此他不露面,便是对沈含光最好的帮助。
“夫人,老爷,大小姐她回来了。”门口的仆人,惊喜万分的道。
沈含光深呼吸了一口气,迎上了沈家的牌匾,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必须要小心谨慎。
没过多久,一大家子的人,蜂拥的出现在了后花园中,沈含光只觉得加注在身上的压力,压的她头皮发麻。
一条红色的身影扑了过来,身上一沉,女子尖锐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含光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
沈含光眉间轻蹙,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这女人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冥冥之中加重了她膝盖处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