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黄蓉闯江湖
()“滚!”黄药师一掌把我也拍飞了。MD,丫虐待儿童。眼见着这牛人要走,我连滚带爬地堵在他前头给他磕头,作哭天抹泪状:“黄岛主,你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求求你带我们去见我阿爹周伯通。”
黄药师明显地噎了一下:“你们是周伯通的什么人?”我豁出去了,抬头挺胸一仰脖,对着黄药师的那张冰块脸大义凛然道:“他老婆和他干闺女。”
黄药师的眼珠子转了几转,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前走,步子明显慢悠悠的。我赶紧把瑛姑搀起来拍拍灰,“阿娘你没事?我们可以去见阿爹啦。”瑛姑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喜色,手脚却止不住地发颤。
跟着黄药师七拐八绕,转了不知多少个圈,总算到了一个山洞口,黄药师一闪不见了人影。瑛姑突然止步,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又整了整钗髻,拉了拉衣角,满面柔情地问道:“乖女儿,阿娘看上去还顺眼吗?”我赶紧大力地点头,竖起大拇指道:“顺眼顺眼!简直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黄老邪!是不是你来了?”一个衣着邋遢、胡须很长、身材圆滚滚的人从洞里钻出来。长这么喜感肯定是传说中的老顽童了。我瞅准机会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大声地喊:“阿爹!阿爹!”老顽童受惊不小:“女娃娃,你可不要乱叫啊。”
瑛姑柔声道:“伯通。”老顽童的声音明显地一颤:“刘贵妃?”他的长胡须抖了一抖,根本没看瑛姑一眼,推开我撒腿就跑。瑛姑追了几步跌在了地上,泪飞顿作倾盆雨。这个老顽童,真不是东西!
我们在洞里呆了三天,老顽童都没有露面。但是每次黄药师的哑仆给我们送饭的时候,我都会发现饭菜被人动过了。所以我估计老顽童肯定躲在某个角落,瞄准饭点就半道打劫。
我尾随着哑仆回去,想沿途作些记号,结果没走多远,哑仆就不见人影。我悻悻地正要回去,发现地上有只小乌龟。我知道这一定是周伯通的玩意儿,就跟着它往前走。拐了几个弯,小乌龟停下来不动了。我坐在地上,敲着它软软的小脑瓜和硬硬的壳,玩得不亦乐乎。
“女娃娃!”周伯通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我故意背过身去,“哼”了一声不理他。他又堵在我前面,毛毛地看着我:“我有个事要问你。”然后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没人,才低声凑过来,神神秘秘道:“你的头上有几个旋儿?”
我就知道他会问这种白痴问题,白他一眼:“你不会自己看啊。”他真的凑上来摸了下我的头,又是叹气又是大笑,“是一个旋。不像我。我怕我自己还做过什么错事又不记得。”
我把小乌龟往他怀里一摔,十分萝莉地撅着嘴小手朝他一指:“阿爹,你怎么这么说我?我要生气了。”周伯童哆嗦了一下,小乌龟四仰八叉掉了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蹭过来:“刘贵妃真是你阿娘吗?”这家伙,看来他对瑛姑也不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嘛。还好,算是有药可救。
我头都不抬,作生气状:“你自己去问不就知道了?”他把小乌龟捞起来,反复摩挲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对不起她和段皇爷二人,今生今世都没有脸见他们。”那表情是我从未想象到的认真和懊悔。
我不忍心再逗他了,开始竹筒里倒豆子,“我是个孤女,被收养的。你们俩倒确实有过一个儿子。因为阿娘日夜思念你还特地给孩子取名叫周念通,结果孩子被一个坏人打成了重伤。段皇爷能救这个孩子但是却会害了他自己所以最后没有救。后来孩子死了,段皇爷不是觉得你对不起他,而是因为他没救你儿子对不起你才出的家。”
老顽童蹲在地上,呆了半晌才说了句:“原来我真的生过娃娃。”然后他又抬头问我:“那我儿子的头上有几个旋儿?”
我伸手拉住他:“这我还真不知道。你跟我去见阿娘好不好?她被黄药师打伤了,几天都下不了地。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她,现在就去看她,给她治治伤。”
我看老顽童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八成已经有所松动,也就不再逼他,反正来日方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站起身来拍拍手:“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你自己慢慢玩。”结果才走出十几步路,他已经跟上来了。瑛姑看见老顽童,那原本苍白的脸上是桃花朵朵开。
我觉得这个时候黄药师铁定是郁闷的,他本来只养着一个老顽童,现在连老顽童的家室他也一齐养了。黄药师把老顽童困在这儿让他无处可逃,那可是帮了瑛姑一个大忙。哪天他再吹一段碧海潮生曲,老顽童再把持不住,说不定这桃花岛上还得添丁。
日月如梭。身在桃花岛这样的人间仙境,又有老顽童这么会玩的玩伴,我真是哪也不想去了。我跟老顽童学了不少好玩的东西,不过他那些左右互博什么的武功招数我怎么都玩不来。学不会也没什么,反正我心理健康又不像某些武学奇才的脑子有精神分裂的倾向。
几年下来,我倒是专心地练会了一套基础的全真教武功。不过正所谓近水台先得月,九阴真经是个好东西,我没事会拿它练练记忆力,以免我哪天水准到了可以练的时候它又没了。
有一天黄蓉小姑娘撞了进来。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精灵的女孩子,再加上那一身的好衣裳,那通身的气派直接把我比成了路人甲。我跟她比起来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身高,她小巧玲珑,目测最多一米五,我能比她高几个厘米。没办法,古人的身高普遍矮点,就连美大叔黄药师也不过一米七上下。
黄蓉看见我们一家子很开心,这岛上除了她爹之外,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来玩了一次之后她被黄药师训了心里有气,就撩拨我跟她一起溜出岛去玩。我对闯江湖兴趣不大,但是我想给瑛姑和周伯通多点独处的时间,这几年他们两个也没弄出个孩子来,我觉得是我在这碍了他俩的事儿。眼见着瑛姑都四十了我不能这么不地道。
结果我就顺水推舟顺理成章地被黄蓉拐跑了。当然我后来才知道,在黄药师的眼里,是我把他的宝贝女儿拐跑了。幸亏我不是个男的,不然他灭了我的心都有。
我跟黄蓉一路上吃喝玩乐,很是痛快。但是总有些不长眼的家伙,看我们是两个小姑娘,就想上来调戏两把,虽然我们俩都能料理,但是纨绔子弟见得多了,实在是坏心情。最后我们两个只能化化妆,弄成两团黑炭。这一下清静是清静了,却有点人嫌狗憎,真是饱尝人情冷暖。
经历了好几个月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日子,我彻底理解了黄蓉的择偶观。纨绔子弟不要,狗眼看人低不要,所以欧阳少主的一脸纨绔相就犯了黄蓉的忌讳,而靖哥哥对小乞丐都百依百顺就十分对黄蓉的眼了。
被黄蓉拐骗了几顿大餐和小红马之后,郭靖离开了。可是黄蓉的一片芳心已经随他而去。她吃饭不香睡觉梦游衣服穿反魂不守舍,很快就决意天涯追随保护郭靖。反正她一个人搞得定不需要我帮忙,再说就我这点本事不扯她后腿就是对她的有力支持,到了中都之后我就整天一个人跑去大街上消食。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天然版影视城啊。
也不知道逛到了哪个地段,忽然我觉着眼前一亮。一队白花花的人骑着白花花的骆驼从我边上过去。看这排场,这架势,领头的那个桃花眼四处乱飞的年轻男人毫无疑问地就是欧阳少主,端的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他要搁现代就是一天皇巨星,估计能引来一大票花痴。可是这在封建礼教统治下的大街上简直是惊悚片,这儿虽然是金国的都城可是汉人居多啊,金人又汉化的差不多了,一般来说男人对哪个姑娘多看两眼就是非礼,他这副样子在街坊路人的眼里已经是色得没边儿了。
他那些女弟子又不知道收敛,嘻嘻哈哈地说些有辱圣贤过分开化的玩笑话。我正在腹诽着,突然驼队最末的一个白衣女子一鞭子朝我挥过来,“臭乞丐,你敢骂我们少主!”大概,也许,我碎碎念的时候念出声来了。
我从来没挨过鞭子,这心一慌反应不过来就没闪开,她抽我腿上了,疼得我嗷呜直叫。她还不打算罢手,下一鞭子又扫过来。这时候一个红色的影子适时冲出来,跟那白衣女子打起来了,红花白藕斗得分外好看。
我迅速闪到一边,这才看清红花是个穿红色衣裳的瘦瘦的姑娘,十七八岁,柳眉杏目,粉脸桃腮,手持一杆长枪,简直是花木兰附体杨排风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