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战A班第一
第一拳被躲了过去的刘家楠显然是准备防御的,他根据林逸躲闪的位置进行预判:“林逸身体倾斜到如此地步,必定重心拉不回来,他此番只会从下方攻击我的下三路,只要我防御住下三路后,在他重心未稳的时候攻击,他就输定了。”
但事实并不如刘家楠想的那么纯真和美好。
刘家楠未曾料到,林逸的腰部力量足以将身体重心拉回原来的位置。重心拉了回来,林逸便可以和之前一样从正面攻击了!
这下子,刘家楠的防御方向就错了。在林逸面前的,是毫无防备的刘家楠。
林逸左右开弓,半套带了内力的展昭拳法打出去,刘家楠便投降了。
这次战斗用了内力以后,林逸并没有和上次一样像是掉了半条命,他这次只是肺部有点刺痛、心跳有点超标。其他的一切正常。
刚刚还在嘲笑、质疑林逸的人闭嘴了。林逸也看清了这个舞台的本质——实力至上!
“林逸,你在海选的时候放了一个太平洋的水!”刘家楠又气又恨:“你们这帮玩战术的,动不动就隐藏实力,心太脏了!”
“我没有隐藏实力,每一场战斗我都全力以赴。我不过是进步的比较快而已。”林逸无辜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刘家楠眼看着就要和林逸吵起来了。
想想刘家楠也是倒霉,本来在B班呆的好好的,突然就出来一个人把自己打回了E班,换了谁谁都受不了?
主持人为了防止场面无法收拾,便立刻上来劝导。几分钟后,刘家楠才接受了被打败的现实。
林逸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刚才刘家楠的位置,而刘家楠带着怨恨的眼神,和E班一群“半外行”坐在了一起。
方才林逸用内力驱动了金猴身法,成为了决定胜负的一招。这一场战斗中内力、金猴身法以及展昭拳法缺一不可。林逸使出了最后一张底牌,才总算赢了这个B班实力的人。
“本以为levelup以后很容易就可以进入B班,可没想到只是B班的实力都已经让我竭尽全力了。那么A班的那些天才们,究竟比我强多少……”林逸不自觉地陷入了焦虑。
他赢了,可他开心不起来。
“你也学过猴戏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出现在了林逸的耳畔,打断了林逸毫无意义的焦虑。
这是周蕾,塘南猴戏流派的周蕾,她被分在了B班,正好就坐在原本刘家楠的旁边。现在刘家楠和林逸调换位置,周蕾就坐在了林逸的身边了。
“你的招数和我的猴戏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一直相信,代代相传的塘南猴戏,其中蕴藏着真正的武术。”周蕾一笑,这笑容甜美极了,与她假小子的气质交错在一起,有一种撕裂般的违和感。
“今后有机会我们好好交流武学吧。你的表演结束了,接下来轮到我了。”
周蕾从容地站起来,对主持人说:“我要挑战A班!”
“我要挑战A班的袁跃龙!”
包括主持人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袁跃龙是什么人?他是海选排名第1名的人。不仅如此,导师还认为他的实力远超第2名。
在海选的节目录像中,只有袁跃龙的动作是连摄像机都捕捉不到的。要知道,节目组的摄像机全都是用的网球比赛级别的超高速摄像机。
这足以证明袁跃龙的实力是多么恐怖。
相比之下,周蕾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两人之间的胜负几乎可以在比赛之前就宣布。
“哈哈哈……”袁跃龙豪爽地笑道:“你挑战我,一定是做好了准备吧。”
周蕾摇摇头:“不需要准备,我自有天佑。”
袁跃龙也是个君子:“这样吧,我看到你的自我介绍上说擅长棍法,这一场比赛,我们就用棍作为兵器吧。”
周蕾反问:“你在让我吗?我记得你的资料上可是说你没有学过长兵器。”
袁跃龙呵呵地摇摇头:“你是个女的,不让你占点便宜,我会过意不去。”
“好吧,我用棍子。但是你要用你最擅长的剑。”周蕾不卑不亢:“我追求男女平等,你不必让着我。我们两人各自使用最擅长的兵刃才算公平。”
“女中豪杰,佩服!”袁跃龙走上台来,郑重地对周蕾自我介绍:“在下丹中白龙观流派,袁跃龙,请取兵器吧!”
周蕾拿了一根自带的朴实无华的棍子,袁跃龙则是选了一把桃木剑。
两人相距五米,各自的英气已让人颇为震撼。两人中间像是筑了一道无形的空气墙,各自的气魄截然不同。
“这就是A班学员的战斗?这是什么神仙打架?”林逸已经看不懂了,这是内力?还是单纯的气势?
裁判吹响口哨:“比赛开始!”
只是一瞬间,袁跃龙就像是原地消失了一般。眼神看向周蕾,原来他的剑已经与周蕾的棍子有了交锋。这速度像是无视了三大经典力学一般地恐怖,牛顿要是看到了,眼睛都要滴泪了。
可是,这一剑,周蕾这个小女孩竟然接了下来。周蕾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翻滚跳开,袁跃龙又是一剑,周蕾便立起棍棒,登上了棍棒的顶上,以此躲过了剑击。
这杂技演员般的躲闪技巧立刻引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不管周蕾是赢是输,她都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这动作,一般人可做不到!
袁跃龙一剑刺空,转而横剑挥砍周蕾作为支点的棍子。周蕾脚尖向后,带动这个棍子都向后倒去,踏力在棍子之上的力学平衡点就此打破,周蕾此举势必会跌落在地。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周蕾利用体重轻的优势,借用棍子后倒过程中产生的微乎其微的反作用力,竟纵身跃起,扑向了袁跃龙。
袁跃龙下意识地反手握剑,想要把剑已经离开身体很远的剑锋拉回自己的身边。然而理智的袁跃龙明白,这样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