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新赐婚
翌日清晨,元清音被晚儿急忙推醒。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老爷把少爷带回来了,还有昨天一起来的小少爷,正叫你去前厅呢。”晚儿惊喜地走路都蹦蹦跳跳。
元清音闻言起身梳洗好朝前厅走去。
一只脚刚迈进去,就瞧见李澜鸢如同毒蛇一般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阮泊站在元清漓的身后半步,过了一夜,二人皆是面色红润,看来药效不错,元清音悬了的心也放了下来。
元清音当做没看见,径直走了进去。
元易见元清音也赶了过来,有些不喜,但只是微蹙了眉,不耐地说:
“你既然也来了,便一同跟我们去吧。”
说完,元易就领着一大家子朝府后的祠堂走去。
拜了祖宗,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回来了。
“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啊,这么多年你去哪儿拉……”
元清漓刚拜完祖宗,李澜鸢就蹲下去一把把他拉到怀里,还没认真看过元清漓一眼,那帕子就擦上了眼角,带着哭音开口说话,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李澜鸢就是元清漓他亲娘呢。
“是啊,弟弟,你不知道娘亲和我在你走丢那年,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天天烧香拜佛,就是盼望你早点回来。辛亏苍天有眼,你又回到我们身边。”元清梦也站在一旁附和道。
呵,原主求他们去救元清漓时,一个个不知道在哪儿,巴不得元清漓死在外面,现在见元易将他认了回来都一窝蜂地上去诉自己的苦劳了。
元清音与元清漓皆是冷眼瞧着这二人,心里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了,清漓才回来,别多说些没用的了,都散了吧。”元易也有些看不下去,“咳”了一声,指挥了两人将元清漓带下去休息,自己也瞄了众人一眼后走了。
李澜鸢见元易走了,呈半蹲状的身子立刻直了起来,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又跑到元清音身前。
“清音啊,清漓回来了,以后也要好好收收你的性子,别带坏了弟弟。”李澜鸢语重心长道,还拍了拍元清音的手。
元清音见她这样,也哭了起来:“是啊,母亲,清漓回来了,外祖父在外面打了胜仗回来见到他一定很高兴,毕竟清漓在外边受了那么多苦。你说对吧,母亲?”
李澜鸢的手僵了一下,她倒忘了这两个绊脚石还有个实力强劲的外祖家。
她使了那么多手段都没让元清漓死在外边,倒是个实实足足的麻烦,决不能让他妨碍了清裴的路子,这元府只能有一个嫡子。
李澜鸢与元清裴对视了一眼,眼中杀机毕现。
元清音回了屋,就看见元清漓和阮泊二人正坐在她房中。
元清音绕过他们二人,躺在了贵妃榻上。
“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姐……姐。”元清漓极其不情愿地吐出最后两个字,脸上还起了红晕。
元清音心里想,这原主的弟弟还这是可爱,动不动就脸红。
阮泊望着二人,忽然猛得一跪,“在下阮泊,谢二位救命,收留之恩。”
元清音淡淡指向元清漓道:“要你留下的是他,不是我,你只是我顺带救的,要真的感谢,去谢他吧。”
阮泊听闻,又朝元清音鞠了一躬,“把我带出萧府的终究还是小姐。受阮泊一拜。”
元清音“嗯”了一声,也不拒绝。“既然你来了我这儿,底细就不用我亲自去查了吧。”
“阮泊的身世来历,因种种原由不便告知,恳求小姐谅解。但我阮泊对天发誓,自此后尽心效忠小姐少爷,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深深朝元清音磕了个头。
额头因地上的沙石磨出了血迹,诚意足显。
沉默许久。
但耳边最终传来一个字“好。”
黄昏时分,元清音房门被急促敲打着,刚打开房门,元清音就被晚儿拉着袖子焦急的要往外走。
但因为元清音体重关系,晚儿拉半天也纹丝不动,风中传来了一丝尴尬。
“晚儿,又怎么了?”
“小姐,不好了,你被赐婚给广平王世子了。”晚儿作状又要拉她走。
“我不是有未婚夫吗?怎么又被赐婚了?”
元清音是彻底惊着了,古代这么开放的吗?可以一女两嫁吗?没想到这原身这么抢手,一会儿就有了俩老公。
“小姐,”晚儿见她不慌不忙的样子,着急的想要冒火,“小姐,你怎么忘了,你跟奕王不过是大夫人在世时在宫宴跟奕王母亲徐嫔随口定下的,既没有纳亲,也没有交换过庚贴,严格来说是不做数的。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皇上赐婚,金口玉言,马虎不得。”
元清音一愣,但想到不用嫁什么劳什子奕王心情好了不少。
“这不是好事么,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小姐,那广平王世子是个病秧子,这婚事估摸着就是那世子活不了多久,让您嫁过去冲喜的。”晚儿急得跺脚。
元清音底下眉眼,扯着帕子,突然笑道:“晚儿,你放心,这婚事没你想得那么糟,对你小姐我来说好着呢。”
病秧子,这不真好成全了她吗?
看得顺眼就救活了玩玩,看得不顺眼就一针扎死他。
穿过来到现在,还没人来继续练手呢。
反正左右都是快死的人,就算真的被她玩死了也怪不到她头上。
…………
京城东郊,
广平王府内,谢瑾年后背一凉,打了个喷嚏,害得他将好好一幅字都给毁了。
余逸见状上前吩咐人煮了碗治着凉的药送了过来。
“我不吃药,端下去。”谢瑾年盯着那碗黑稠稠的药如剑一般都眉深深一皱。
“主子,你身子骨自小不好,即使是感冒着凉也不能马虎,还是喝了吧。”余逸端着药在这件事上分毫不让。
谢瑾年无法,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喝完后还咀嚼了一大口蜜糖。
可怜的广平王世子因为一个喷嚏喝了足足五天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