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云顺势将他揽入怀中,"听弥月说,夕儿对药理突然感兴趣了?"
"一时兴起罢了。爹爹有找我吗?"
"当然有了,我就是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在药房中。"流云捏捏他的鼻尖,"夕儿,刚刚在找你的时候,我听说你最后常去厨房呢,还亲自己动手做东西,怎么我都没看到你做的吃的?"
"哦,那个啊,也是无聊做着玩的。"
"无聊做着玩的?"流云浅笑,"我可是听说你还很细心的装了食盒提走呢。刚刚魏格还替下人们问我,你做的东西好不好吃,你叫我如何回答?"
"多嘴!"凌夕长长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露出的厌色。
"夕儿生气了?"
"没有。我提走是因为。。。。。。实在太难吃了,所以才不放在那让他们笑话。东西都让我拿去喂狗了。等我以后做好了再拿给你吃好不好?"
"好,好,夕儿想怎样就怎样。"流云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发,看到凌夕的脸色有些差。"弥月,夕儿最近总露疲态,你给夕儿看看,是否身体哪里不妥。"
"哪里有?我不是好得很吗?"凌夕躲过弥月,"我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吗?爹爹你不要大惊小怪了!我要是不舒服自己会找弥月看的,放心吧。"
"你呀,不看就先不看,看你在山庄里跑了一天了,回房里去睡会总行吧?"
看凌夕犹豫不决的样子,弥月道,"药的事情不急,现在晚了,不如多炼些时间,等明早也不迟。"
"那好吧。。。。。。"凌夕任流云牵着他的手离开药房,刚走几步又回头,"说好了,要等我来才开炉!"
"好的。"弥月微笑颔首。
对于凌夕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流云并没有多想,只当是在这庄子里的日子过得确实有些单调,总要找点事情来做做。
药开炉的时候,凌夕伸长了脖子,手里早拿着一个空瓷瓶在等着。盖子开了,白茫茫的热气一散,他就眼疾手快的拿了一颗放入瓶子里,"这是我拿出来的第一颗,我要好好保存留做纪念!"
看他孩子气的作为,流云只是笑,弥月也觉得没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颗刚好是混有冷裴狐血液的药。
往后的几天,更是缠着弥月学这个那个。不过过了半个月左右后显然就已失去了兴趣,不再去药房。
似乎惊觉自己好久没有跟秦宣一起玩闹了,便又去找了秦宣。
枫红似火,狂风秋叶,庄子里最大棵的树下,三人相对盘膝就地而坐。
"小夕,你又发呆了!"秦宣不满的看向他,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头。
"啊?啊?讲到哪了?"
容尘蓝翻白眼,"小美人,你很不在状态。"
撇撇嘴,凌夕伸手报复性的狠敲容尘蓝的头。
"又不是我敲你,你敲我做什么?"
"你舍得我敲我的秦美人吗?"凌夕理所当然的白他一眼,"讲到哪,不就是你的光辉事迹嘛!对了,那个镣铐的事情。。。。。。"
"镣铐?"秦宣与容尘蓝相视之下暧昧的笑了。
"小美人,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你打算用在谁身上?还有别的,你真的不需要?"
"一句话,有没有?"
容尘蓝挑挑指甲,"既然是你开的口,我跟秦美人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你要是想要当然是有的,我们已经想办法给你弄来了。"
容尘蓝的眉头一挑,秦宣应他的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在这里呢。"
打开布包,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东西来。
"这么。。。。。。细小?结实吗?"凌夕拿过那铁链子,十分怀疑的问道。
"这个你放心!我拿出来的货色还会差吗?这是钥匙。"容尘蓝一脸得意之色,"这可不是一般的铁打造成的,若无百年内力的人可挣不断它,就是一些神兵利器也是砍不断它的。"
"这么神?"凌夕拿着研究了一会,用上内力拉拉,果然弄不断,再从袖里拿出匕首砍砍,那链条上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很满意的纳入怀中归为己有。"还真不错。"
"那是当然!不过,做来交换的条件,嘿嘿嘿,用完后得说说感想。。。。。。我特想知道,大美人的媚态。。。。。。啊哎,疼!"
凌夕与秦宣双双收回脚来。"小夕,咱别理他。不过,我最先那次听到过小夕的叫声,那叫一个。。。。。。啊啊~~~~别,别掐。。。。。。!"
凌夕扑过去把秦宣往地上压,双手死死扼着他的脖子。
"哎,小美人,下手轻点,他会难受。"
"说!你再说!"
"咳咳、咳。。。。。。死了要死了。。。。。。"
"别个,别再掐了!"容尘蓝伸手想把凌夕的手给拿开,秦宣趁势顺手拉住他的手臂带着他的人往凌夕身上撞去。
一来一往,三个人滚成了一团。
他们几个所谓的**技巧座谈会以此方式结束。
悄悄的打开门,凌夕果然是在睡觉。过去帮他掖好被角,流云视线被锦被下闪过的银光吸引。
伸手过去微微动了下被子,发现是一条链子,一头被锁在床侧旁的梁柱上,另一头在被子底下。流云好奇,微掀开被子,发现另一边的圆环铐铐在凌夕的脚裸处。他一时未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凌夕的睡眠很浅,流云小小的动作就让他醒了过来。"爹爹。。。。。。"
"夕儿啊,这是?"他拿着链条满脸疑惑。
凌夕笑笑,"没什么,我在做个测试,看我自己能在这房里待多久。"
流云还是一脸的不解。
"反正就是这样,又没事,你当我无聊好了。"
流云抱过他,"我该时时都陪着夕儿你的。"
"不用,秦宣跟容尘蓝说了,距离产生美,我们两要每时每刻都蹲在一起,也还是一样会无聊的。不如每两三天有那么几个时辰的小别,会过得更好。"
"这是什么歪道理?"流云轻笑出声。
凌夕没回答,在他怀里蹭了一会抬头,"我饿了。"
"那我去给你拿吃的?"
"好,想吃热的糕点。"
流云点点他的鼻尖,"你跟我一起去前厅吧,别整天这么懒。这点路总还是要走的。"
下床要穿鞋,脚裸处的链子银光光的晃眼。坐在床上荡荡脚,凌夕抬头,看见流云正笑看着自己。
"那个,钥匙被我从窗口扔出去了,你去找找。。。。。。"
流云摇摇头,"你呀你!"出去门外,从围廊上轻轻跃下,绕到窗户正对着的下方,一眼望去就看见了静静躺地上的钥匙。
回到楼上,看见凌夕坐那出神,"夕儿,你这几天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啊。"锁解开,他穿上鞋站起来。
流云拿过挂一边的外袍替他穿好,再帮他理顺了头发。"夕儿。。。。。。"
"我真的没事啦!这不是好好的吗?"在流云转了个圈,凌夕凑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快步的走出门外。
流云抿抿嘴,将手中的钥匙随手放在桌上,正打算走出去,就听到外面"哐哐咚咚"的一阵杂响。心下一紧,一个箭步冲出屋子,就看到凌夕从楼梯上滚下去,刚刚好到底。
"夕儿!"跳下去将他抱起,流云有些慌乱,"来人,快去叫弥月!夕儿,夕儿。。。。。。"
听到流云慌张的叫声,凌夕缓缓睁眼,扯起嘴角对他淡淡一笑,"没事。。。。。。别担心,就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