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私斗的结果?
“执法长老,他犯了什么过错,宗主还没来,你就急着对他刑罚。”
长安立在程央前方,看着东方朔道。
“擅自私斗,违反宗规,就算宗主来了,照样该罚。”
若不是看在她是己凌洵亲传弟子的份上,怎能容许她在刑罚台如此大闹,拳头在长袖中紧了又紧。
“擅自私斗,那东方央也该罚,怎么不见东方央在刑罚台上?”
东方家到了从他开始,就是独根独苗,到了东方央,更是宝贝的不行。这黄毛丫头竟然敢公然和他作对,该死!
“在场的人都是倾云宗的人,宗规大家都清楚,我就请大家来评评理。”
长安并没看见东方朔逐渐狠厉的眉眼,依旧喋喋不休,只为给程央开脱。
“上次收徒大典之日,东方峰主诬陷我是私斗之徒,诸位可知是为什么?”
下面看戏围观的人都有一颗八卦之心,叽叽喳喳讨论的如火如荼,但大家一脸迷茫的不知为何。
“那是因为上次是东方央在私斗,我路过恰巧救下了昏迷的他。”
“而...他”
大家顺着长安的手指看向东方朔。东方朔一脸阴郁,让人看不清思绪。
“他为了堵住众人的口,竟栽赃我私斗,伤他儿,恩将仇报。好不寒心!”
“对啊,真寒心!”
“私斗该罚,东方央也该罚啊!”
“那他和程央一样触犯宗规了啊。”
“还诬陷别人,什么人啊。”
下面的看客有应声附和的,大抵还是惧怕东方朔,声音越来越小。
修道练功之人,本就五感通透,在这空旷之地,声音再小也大抵能听清一二。东方朔脸上无光,大怒。
“仅凭你一人之词,就想颠倒黑白,今日之事是程央触犯宗规,他该罚!”
东方朔用灵力提高声音说道。
“多管闲事!”
程央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声音虽小,恰巧能使长安听到。
“多管闲事,我这不是为了救你!”
这破地方,没事谁愿意来,气的长安瞥了他两眼。
“我要你救我了么,你这是害我。”
“我要不是听说你被绑了来,我没事来这极寒之地瞎玩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只见东方朔从乾坤袋里掏出那条带着刺的长鞭,转瞬立在了刑罚台上。
“长安,你要护着这个违反宗规的小子,那就连你一块儿罚!”
毕竟是金丹上期,长安打也打不过。
就在这僵持不下,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
顾云戈赶到!
一听说长安这个小祖宗去了刑罚台,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乱子,便急忙赶来。
幸好来得及时,长安可是凌洵上仙“唯一在世”的徒儿,要是她在这儿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向师叔祖交待。
御剑而来,给下方众人一股威压,立在刑罚台上方。
“闹什么,眼里可都还有我这个宗主!”
顾云戈能做到宗主之位,也是有大家信服的能力的。
于是,嘈杂的刑罚场顿时鸦雀无声。
“长安,你在刑罚台上干嘛,下来。”
“宗主啊,你来评评理,吧啦吧啦吧啦吧......”
长安原声原气又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别看长安功法什么的进步慢,嘴皮子可是快得很,绘声绘色的。
顾云戈当然知道东方央是什么样子的人,仗着自己爹爹是剑锋峰主,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但是,正因为他的爹爹是锋主之一,这么多年,他才选择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倒是为难了起来,一边是东方央和东方朔,一边是长安和己凌洵。
无论怎么样,今天的观众太多,不能再放任这件事发展了,只好折中一下。
程央受罚十鞭子,东方央关禁闭三天。
这会儿,东方家是真真的记恨起了长安。
程央领了十鞭子,鞭子落在肉上,刺啦一声又一声,程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簇起了眉。
他额前的发梢挡住他一半的眉眼,映得他棱角分明,这熟悉的感觉,看的长安竟有些恍惚。
十鞭子过后,程央起身离开。
长安想去追,想到刚才程央的话,也觉得自己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妥,便止住了脚步。
后来的后来,长安才理解了程央的那句:你这样做,只会给我引来更多的祸端。
回到寝殿,又到了修炼时间,可今日的事像个苍蝇,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坐在蒲团上,双腿盘拢,闭上眼,这几日的种种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帧又一帧,呼啸而过。
心情不好,修炼也不专心,运功的时候,灵力不稳,差点儿走火入魔。
己凌洵也注意到了长安的状态,便放下书卷,来到长安身边。
长安停止运功,双目迷惘,望着己凌洵。
“师父,我是不是太爱管闲事了啊?”
己凌洵没有说话,走上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长安的头。
己凌洵不谙世事许多年,不与人交流,好似剔除了七情六欲,更不用说安慰人这种耗费精力的事情了。
可爱的是,虽然没有话语,但在师父的安抚下,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长安偶尔会趴在床边,手里把玩着玉骨紫竹,出神好久,己凌洵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长安,听说这几日山下有个庙会甚是热闹,你可愿随师父下去看看。”
己凌洵知道长安有心事,可她不说,他便不问。
“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即刻就走。”
山下的百姓虽然大都是五灵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是乐得自在。
每日,长安都会缠着己凌洵外出逛市场。
吃的玩的穿的,像是平凡的每一户人家的姑娘一样,开心得很。
在一处饰品的小摊前,长安一眼喜欢上那个角落里并不太起眼的一个发簪。
发簪尾部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凤凰,两个吊链一上一下,倒也灵动的可爱。
己凌洵见她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甚是喜欢。
于是从她手中接过,插在了她的发簪。
今日的发型配这个发簪,别有一番韵味。
“夫人啊,你相公的眼光真不错,这个发簪正是合适您那。”
小贩摊主卖力的夸赞道。
“不,我们不...”
长安刚出口反驳,下山的时候不是说好以兄妹相称么,虽然当时己凌洵没有发表意见。怎么就成夫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