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又要领盒饭
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长安一个女孩子看了都有些心动。
谁说反派不是一身黑就是一身红的?
这人偏是一身白衣,可却让她穿出了邪魅的感觉,松松垮垮的露了大片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一双赤足踩着血云,细腕挂着银铃,若是走起来一定清脆悦耳。
长安是这么想的,毕竟被己凌洵捂着耳朵也听不见。
“己凌洵,你收徒弟,都不找我来么?”
花无泪转了转眼珠子,眼角下的朱砂痣怎么看怎么漂亮。
长安就见这大美人干动嘴,听不见声音的她可是心痒痒,伸手就把己凌洵的手扒拉了下来。
“倾云宗不欢迎魔教。”
己凌洵再次发动挥袖技能,卸了花无泪方才大半威压,让下面那些人喘了口气。
“你这么说话人家就太伤心了。”
花无泪非常委屈的扁了扁嘴,不知什么时候她坐上了十六抬的辇座,把玩着手上的玉骨扇子,举手投足皆是风韵,
“师兄。”
此话一出,长安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起来,这难道就是小说之中俗气的套路!同门师兄妹的绝世虐恋!
正当长安兴奋的时候,她脊背上突然窜上来一股凉意,长安寻了寻,发现视线居然来自花无泪身边的那个侍从。
那人戴着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长安,长安突然生出一种熟悉感。
那种死亡濒临的熟悉感。
这可把长安的小胆吓得更小了,她下意识的抓住己凌洵的袖边。
己凌洵在手,长安才能安心。
“花无泪!你来做什么?”
顾云弋察觉到情况不对,同着倾云宗的长老弟子站在一起,护宗大阵也随之开启。
花无泪就是因为倾云宗的护宗阵才不能靠前,她轻蔑的瞥了眼顾云弋,嘴里溢出一声冷哼。
偏偏这声冷哼让顾云弋瞬间气血翻涌。
这花无泪的实力,怕也是在渡劫期了。
“倾云宗宗主。”花无泪笑了出来,“本座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己凌洵面色冷了下去,他将目光冷冷的扫过去。
“当然……”
花无泪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瞧着他们因为自己不断增强的威压而七扭八歪的样子,掩唇笑了出来,
“是来捣乱的。”
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声响传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半空中多了出几十几百的魔教中人,御剑立于半空,气势汹汹。
“曲曲几个杂兵也想要突破护宗阵法?可笑。”
顾云弋仰着头,笑出了声,
“这是当年老祖宗飞升之前留下的护宗阵法,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也不一定能击碎。”
“我怎么觉得魔教能突破护宗阵法呢。”
长安伸了伸脖子,在暗处默默出声。
按照小说的俗套剧情,反派敢这么嚣张的前来挑衅,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正派这般自信的立flag,立一个倒一个。
“不许胡说。”
己凌洵敲了一下长安伸出来的头,轻声说道,
“以花无泪的实力,没有办法突破阵法。”
己凌洵的话音才落,不知从哪传来的轰隆一声,惊得众人四下寻找的时候,倾云宗外的护宗大阵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这怎么回事!”
激烈的晃动让在场的人都提心吊胆,长安揪着己凌洵的袖口才能站稳,突然,一阵眩晕感和无力感席卷了长安全身,让她双腿一软。
若不是己凌洵接着,她怕是要直接栽倒地上。
“我好想要……结丹了。”
预感疯狂的袭来,长安哭笑不得的抬眼看着己凌洵,余光也瞧见了慢慢消失的护宗阵法。
“这不可能!”
“谁把护宗阵法关了!”
“魔教入侵!魔教入侵!”
“是不是出了内鬼!”
长安的感官突然变得很灵敏,可是那些嘈杂的声音像是约好了一样,在同一时间炸响在她的耳边。
“安心渡劫,一切有我。”
己凌洵轻轻按了一下长安的头顶,像是在示意她安心。
不过现在长安却没有心思想别的。
她盘腿而坐,双眼紧闭,认真的感受到了不知从何奔来的力量疯狂涌入,撑的长安筋脉都感觉难受。
“这是……要渡劫了?”
花无泪见长安这等反应,长眸眯起的样子,似笑非笑。
“花无泪。”
己凌洵站在长安身前,将她挡住,
“你若肯离去便好,若不肯……”
“己凌洵,我最讨厌你用这种语气同我讲话!”
花无泪长袖一挥,袖下藏着的手中捏着玉骨扇,那扇骨像是带着寒光,甩出去的时候是个致命之物。
不知道哪里藏着这么多魔教的人,源源不断的涌进,打的倾云宗是措手不及。
让顾云弋更加闹心的,是倾云宗的那个内鬼。
呼!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掀翻了不少没站稳的人。
滚滚劫云在长安的头顶盘旋凝聚,架势要比寻常金丹的劫云大得多。
长安闭着眼睛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那头顶上的压力。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护着一个人。”
花无泪见己凌洵竟然因为长安头顶的劫云而分心,着实有些差异,
“己凌洵,你终究也逃不出这肮脏的俗世。”
花无泪的笑声突然猖狂起来,己凌洵却关心着长安这边,完全不想应付花无泪,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倒是将花无泪激怒。
“己凌洵!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自以为的悲悯。”
花无泪的声音伴随着第一道天雷落下,直接砸在了长安头上。
长安还紧绷的身子和心脏随着天雷落下来的时候彻底放松。
这天雷算个啥?比那九九天雷弱了太多了吧。
十道天雷,长安非常轻松的挨了过去,她收敛心神,不管周围的战况有多惨烈,她都专注于自己的丹田。
真气运转之间,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金丹凝聚在她的丹田之中,上下浮动。
结丹成功。
长安突然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却还是轻飘飘的。
她缓缓睁眼,还未享受踏入金丹期的喜悦的时候,一枚羽箭破空而来,直冲长安的眉心。
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的,这羽箭居然穿透了己凌洵给长安布下的结界,竟是要取了长安性命的架势。
长安瞧准了射出羽箭的那人,那个戴面具的人。
上天作弄,难不成她又要领盒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