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军帅之争
汉昭渊五年
南燕军神梁沼君慕容晓殒命元川,竖月汉庭遣使送慕容晓灵柩回燕都沭阳宫。停棺于清淑宫以焚香祭拜,召远在昭川的三子入宫。
至招赎大礼之后,在天枢山举行落葬大典。数十万虎贲军束甲而立,以示对死者的尊敬。燕主走过驳刀礼后行至祭台。
百官分立于祭牙旗之下,梁沼君三子行哭祭礼后。退至礼典官身边,三祭之后燕主下令三军跪送梁沼君。灵柩车缓缓的驶向昭凌。
燕主慕容寒追授晓为武院德君,谥号武字。追封其为武昭侯,其长子为安旸君。封邑为安旸县,代掌安旸。次子为梁汶君继承梁津之地。
幼子为近江伯食邑近江府三千户,邑田三百亩。燕主为恐府苑军再次坐大,决定将府苑军一分为三。这样就可牵制晓三子的势力。
长子慕容子祯乃府苑军陷阵营营帅,为府苑军立下赫赫战功。是为晓之五虎之一,不可将主力给与他。而次子与幼子年未及冠。
对他尚不能构成威胁,不如将主力交由他们二人。这样就可慢慢离间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身为帝王王秦之家亲情犹如海上沙城一冲即跨。
当百官令之府苑军为三军,分血魄三旗。上军鬼巍军戍北丘将镇帅。中军天邪军戍北都将戍帅,下军神策军戍安旸将府帅。
上、中、下三军共为三万人,各分一万。以防其中一方坐大,中军收归燕庭。上军镇帅为慕容筠,因慕容筠未成年,镇军将军代为掌管。
下军府帅为慕容子祯,一代骁将沦落掌管老孙之兵。其心情可想而知,但想府苑军虽为三军。上下军皆在河鸢慕容氏手中。
便就释然了不再去想那军权之事,现慕容筠年及六岁。幼齿小儿不足为惧,那梁津之地迟早是他的。先还是好好待他以免落下口舌。
慕容子祯带着一万神策军之蕃,想早日到安旸去。听闻安旸河网密集,商贸极为发达。这可是很好的军资,一万神策军岂能合他胃口。
“今日之事王上行事,与先君在时可谓反之。君上不可查之,王上如此这般行事。大有收权之势,府苑军为先君所建。军中将士多出君门,将士只知君令不知御令。如此这番王上坐卧不安,怯君上在军中之威。至君上陨命元川之后,便有如今这出。”
“本君身为府苑军之虎将,出生入死数载岂不如幼荼。每阵皆陷阵当先,死生无惧当为鬼魅。而那幼齿身末寸功反而位居本君之上。此乃本君奇耻大辱,他日必将数倍而还。”
慕容子祯原本俊俏的脸,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恶狠狠的将手中长戟丢之,长戟直穿大树。众将见之皆胆寒,不愧为陷阵营主将。
子祯为先君正妃李氏之子,从小跟随先君左右。所习之事皆为征伐之术,虽得江南大儒柳生真传。却入浅而出未能深究,先君为之不喜。
随而遣其入军为刘涟部,为其掠阵破军。拔其为陷阵营步兵参骑,进而为刘涟部一把利刃。其入军之目的只为军帅之位。
只因先君移爱为庶子慕容筠,慕容筠之母为一风尘之女。因其容貌甚美被先君纳之,慕容筠出世之后。先君为保其位乃屈尊请求宗礼司司丞上书。
传至慕容子祯耳里,子祯疑心生暗鬼莫非君父将君位传于慕容筠。从此以后便对慕容筠心生怨恨。
这件事随后引发日后的夺典之争,夺典之争为慕容筠的幕僚墨晗语所引发。墨晗语为今日上津江临江截船之事的主谋,其背后的主使者等数几载之后才知晓。
紫鲸号
地牢
血鹰打量着地牢发觉这血腥之气太重,想必是死在这里的含冤者太多。看这不远处的墙壁上就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刑具之上锈迹斑斑,看那紫青的铁锈都可来泡茶了。
这寒阴之气太重,他身着这步马甲也觉寒气逼人。更不要说牢里那位粗布在身,看似洒脱实则虚之。脸色苍白无力嘴唇发紫,气息微弱。
浑身发抖不止想必此时寒气入体,不如本大爷发发善心就此时送之入地府。在森罗殿里的油锅里清洗沐身吧!从背上的箭篓里取出一支箭。
放在十字弩里,将十字弩对准慕容筠。慕容筠闭上眼睛沉稳的说道:“这可是步军十字弩,十步之隔便可射马穿甲。箭头为十叶菱,为穿马军链锁甲。箭头涂毒芯草,中箭者口吐白沫。顷刻之间就坠马而死,阁下与本君只有三步。足以送本君。”
正当慕容筠生死存一线之时,一道黑影从远处闪来抓住血鹰之手。向后一转用战刀活生生的斩掉,还没等血鹰反应过来头骨就被砍断。
“咔嚓”一声头颅与颈子分离,炙热的鲜血从颈子处如泉水一般喷出来。而其头颅缓慢的往地上落下来。一道风吹过头颅被战刀横穿订在木墙之上,木墙被战刀穿开一个巨大的洞。
血鹰的身子被墨晗语拦腰斩断,踢至一边地上与铁牢皆沾有血迹。飞溅的血染红了铁门,墨晗语斩断铁门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行拜手礼。
“君请责臣,臣让君至身死地。乃臣之死罪,请君准自裁。以恕臣救驾来迟之过,臣只求来生为君牵牛牧马。以续君臣之缘。”墨晗语语气诚恳的求罪道,双手伏地首磕于手。
墨晗语知道以先君之声望,派入其门下者多如观星。而梁汶君乃一幼稚,其知其中门路。“血煞鬼”早已将所有物件备齐,就算其亲卫要查。
也能对答如流基本无虑,墨晗语一直等待慕容筠的回复。而慕容筠迟迟不肯回复,墨晗语抬头看见慕容筠早已晕过去。
墨晗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将慕容筠背起来。“幸好来时随手撬来一船,不然的话只好跳江游回去。”
紫鲸号上的人此时应该死绝了,在血鬼舫的攻势下很难坚守下来。墨晗语背着慕容筠走向那已经破了洞的木墙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血鹰。
伸手将其眼睛闭上,“兄弟还是安息吧!”将战刀从木墙之上拔下来,血鹰的头颅随之掉在地上。用力一斩将洞口弄大,穿过木墙来到底层的船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