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434:暴风雨前的宁静
说着,君无澜的目光落在了沈青橙的身上。
“你嫂子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夏皇对我已经有了猜忌,此番我前往秦州赴任,以夏皇历来的行事作风,极有可能在途中动手,铲除我这个心腹大患,锦兰你带着血影楼的人乔装成流寇,在夏皇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带着血影楼的人冲上来,对着我跟你嫂子乘坐的马车一阵乱箭射杀,我会假装救你嫂子中箭。”
血影楼的少主人,聪慧过人。
君无澜将话说到这里,他心里什么打算,锦兰已经明白了。
锦兰眉头皱起,脸色凝重。
“大哥,你这是想假死骗狗皇帝放过你。”
君无澜颔首道:“夏皇生性多疑,只有我死了,他才会彻底安心。”
“那狗皇帝太可恶了,不如我带着血影楼的高手潜入皇宫,直接将那狗皇帝宰了一了百了。”
锦兰咬牙切齿。
“不可。”
听她这么说,君无澜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对着锦兰厉喝了一声。
“皇宫戒备森严,夏皇身边又养了不少死士,想要刺杀夏皇岂是容易的事情,别冲动带着血影楼的兄弟去受死。”
见君无澜脸色铁青,好似动怒了,锦兰赶紧改口。
“大哥,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动怒啊。”
君无澜沉声道:“锦兰,大哥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大哥就拜托你了,只有让夏皇彻底相信大哥不在人世了,大哥跟你嫂子以后才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怕长乐天香楼暴露,四人没敢多逗留。
回府的时候,沈恪跟郑怀二人手上都被东西塞满了,布料,胭脂水粉,首饰,全是女人喜欢的玩意。
“将军,夫人,您二位回来了,不知将军今日带夫人去何处逛了?”
管家笑眯眯迎来,目光在沈恪郑怀二人身上一扫。
难道真的是去逛街了?
“还愣着做什么,没瞧见小爷手里这么多东西吗,赶紧叫人帮忙。”
沈恪对着管家厉喝一声,管家这才收回心神,叫了两名小厮过来帮忙搬东西。
离开了君无澜夫妇跟沈恪郑怀二人的视线,管家就赶紧给宫里递了消息。
夏永兴收到消息,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三日后,夏永兴犒劳大军,晚上则在皇宫设宴,庆祝君无澜,吕廷凯旋归来,跟上次一样,顺便给君无澜践行。
“秦州之地的百姓,以后就有劳忠义王照顾了。”
歌舞落幕,夏永兴举着酒杯,目光落在了君无澜的身上。
“朕的江山之所以这般稳固,多亏了忠义王,将秦州交给忠义王打理,朕非常安心。”
这话听着是帝王对臣子的信任跟赏识,君无澜却从中觉察到了明显的试探。
君无澜跟夏永兴对视,觉得自己此刻要是回答错一个字,待会儿出宫,送他的将会是夏永兴养了多年的那些死士。
“夏国江山之所以这般稳固,那是皇上勤政爱民,得到了黎明百姓的拥护,微臣不敢居功,微臣身为臣子,浴血奋战,守护夏国的山河跟百姓,是微臣应该做的,更不敢居功。”
君无澜话落,夏永兴眼睛里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担心沈青橙独自在府中孤独,宫宴没结束,君无澜就借口喝过了头,跟夏皇吕后告辞,在沈恪郑怀二人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地离开。
翌日晌午,夫妇俩带了一百多名亲信,告别繁华热闹的京都,踏上了去秦州的官道。
临行前,沈恪跟君无澜道:“大哥先行,小弟会尽快跟上。”
郑怀道:“小弟愿一辈子追随大哥。”
京都外的官道宽敞平坦,车马跑得飞快,半日功夫,一行人距离京都已经遥遥一百里。
离开京都,沈青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有种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感觉。
“君大哥,咱们终于离开了。”
她掀起车帘,一阵刺骨的寒风从窗户刮了进来,她迎着寒风笑得眉眼弯弯。
因为寒风之中有自由的味道。
“外面风大,赶紧将帘子放下,别冻着了。”
怕小女人受冻,君无澜忙不迭开口提醒。
沈青橙道:“我不冷,离开京都后,我感觉寒风都不刺骨了,阿嚏!”
君无澜听她说着说着就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瞪着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还说不冷,鼻头都冻红了。”
挪了挪身子,大手一伸,直接将那不听话的小女人捞进了自己怀里,再拿了自己的大氅紧紧的将小女人包裹起来。
沈青橙感觉自己被男人包裹成了粽子,一阵无语。
君无澜瞧她脸上的表情,温声细语道:“咱们还要赶很远的路呢,不能在路上染了风寒。”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沈青橙终于安安分分地依偎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不会武功,帮不了这个男人,但会尽自己所能不给这个男人添麻烦。
队伍白天赶路,晚上扎营休息,或者投宿客栈,如此风平浪静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队伍距离秦州已经不远了,沈恪跟郑怀也追了上来。
“大哥嫂子,咱们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大概二十里路,咱们是继续赶路到镇城歇息,还是找个避风的地方扎营休息?”
眼瞧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沈恪打马跑到君无澜夫妇俩马车旁边,跟夫妇俩乘坐的马车并驾齐驱。
“你嫂子累了,找了避风的地方,扎营吧,再带十几个弟兄去附近看看能否抓得到野味。”
“是。”
沈恪应了一声,打马去寻找适合扎营的地方。
暮色四合,一处避风的树林里,火光闪闪,原本冷冰冰的雪原,因为一点点微光而变得温暖。
君无澜一行百余人扎的扎营,烤肉的烤肉,忙得不亦乐乎。
“大哥,兔子烤好了。”
郑怀举着烤得冒油的兔子肉递给君无澜,沈恪忙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低声提醒:“你应该说,嫂子,兔子烤好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