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报复
秦岸琦倒吸了一口凉气,仍旧不死心地追问道:“宇文公子,莫要被这小畜生疑惑,今日你若废了我,只怕回去总宗之后,你难以交待。”
“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指手划脚。”宇文宸烈淡淡地道,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老狗,你若再小畜生长小畜生短,那就不是只废你修为这么简单了,我会让你亲自尝尝当畜生任人宰割的滋味。”梅涵雪语气轻松随意,脸上满是戏谑之色,犹如猫戏耗子一般,故意耍弄对方。
看着梅涵雪胜券在握的模样儿,秦岸琦几乎当场气绝,想她堂堂一宫之主,如今沦落到被座下的弟子拿捏生死,这种滋味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太憋屈了!
梅涵雪挑了挑眉,她就是要让秦岸琦生不如死,让宇文宸烈一下子宰了反倒是便宜她了,当初秦岸琦母女想出毒计欲要灭她梅涵雪之时,这种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谁要是高洁白莲花,对于杀己之仇,都能不计较,不报复,以德报怨,那估计是脑子进水了。
宇文宸烈说到做到,袍袖轻挥,顿时一股庞大无匹的威压,向着秦岸琦汹涌而去,这大招放得如同行云流水,轻松无比,看起来潇洒至极,令人无比赏心悦目,就连梅涵雪都不禁暗赞一声。
然而,秦岸琦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这股威压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顿感不妙,虽然之前也推测宇文宸烈修为不低,但想来最多也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然而,这一交手之下才发现,对方可是比她高出太多了,简直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果然不愧是大宗门培养出来的天才,绝非是她这种小门小户可以比拟的。
但若要她束手就擒,那绝对是不甘心,秦岸琦大叫出声,“宇文公子,本宫不想动手,你不要逼我。”随即摆出防御的姿势。
然而,宇文宸烈怎么可能听信她的鬼话,他清楚,假若今天他不帮梅涵雪废掉宫主秦岸琦的话,此人日后等到有喘息之机,必然是会找梅涵雪的麻烦。
到时候,他人不在这里,梅涵雪是生是死他就完全顾不上了,但现在,他的生死已经和梅涵雪的绑在一起,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送死去吧。
两人一交手,秦岸琦可以说是处处被压着打,不过十余招之后,就丹田被毁,灵力尽丧,完全沦为了一个废物。
“小妖女,你好歹毒!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秦岸琦满脸怨毒,对着梅涵雪咬牙切齿,直到此刻,她也不认为自己对梅涵雪下杀手在先才导致今日祸患,反而认为所有一切皆是梅涵雪的问题。
在她看来,假若梅涵雪这个灾星不出来搅局的话,那么现在她和秦盈早就是顺水顺风,一路高升到总宗。
梅涵雪闻言面色不变,只缓缓走到秦岸琦之前,抬手就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随即响起,秦岸琦的半边脸顿时高高地肿了起来,好像一个大馒头。
“小畜生,你怎么敢?!”秦岸琦目眦欲裂,怎么说,她现在还是宫主的身份,而且年纪比梅涵雪大上那么多,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垃圾废物来回扇耳光,这让她的老脸往哪里搁?
“我说你不会修为废了,脑子也残了吧,脸都打肿了,还问我敢不敢?”梅涵雪嗤笑一声,随即又甩了甩手,皱了皱眉,“啧啧,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震得我手都生疼,不爽,真是不爽。”
听得奇月宫众人都是一阵无语,这,这未免也太嚣张了,抽了人还嫌人家脸皮厚,有这么欺负人的嘛,想想就在不久之前,秦岸琦还是高高在上,霸王一样的存在,如今被一个黄毛丫头吊打着虐,这还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
“要打就打个痛快,打到你这只老狗嘴巴干净为止。”梅涵雪美眸一转,弯下腰脱下了脚上的鞋子,拎着鞋底,对准了秦岸琦的脸。
目睹这一切的奇月宫众人,全都是嘶嘶倒抽凉气,假如真这样抽下的话,什么脸还不得立马开花?
“嗷——”秦岸琦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捂着脸被打得原地转圈,她如今修为被废,没有丝毫灵力抵抗,想怎么虐就怎么虐。
“老狗,还敢嘴里不干净吗?”梅涵雪居高临下,威风凛凛地喝问。
“呜呜呜——”秦岸琦想要破口大骂,但怎奈她的门牙已经被打掉,说话直漏风,听起来没有半点儿气势。
“看起来你还是不服啊。”梅涵雪笑着摇了摇头,故作无奈,转头问宇文宸烈道,“这老狗对你的救命恩人出言不逊,你有什么法子收拾?”
宇文宸烈眉头突突直跳,这人已经被打得说都说不利索,哪里还来的出言不逊,这分明就是小魔女又变着花样儿玩人。
不过,他是个重情守诺之人,梅涵雪救了他一命,自然是不介意帮忙帮到底,“梅姑娘,是否要她的命,随便你一句话。”
宇文宸烈一表态,秦岸琦几乎当场吓晕过去,她还想着日后伺机报仇,一雪今日之耻呢,丹田破损虽然毁了武者的根基,但是也并非无法可解,日后若是能得到高阶丹药的话,还是有一线复原的希望。
但是假若她的老命就此没了,那可一切全完蛋了,现在她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梅涵雪一念之间,只要对方上下嘴皮一动说一个“杀”,她便立刻横尸当场。
就在秦岸琦紧张地盯着梅涵雪,眼珠子几乎都瞪出来时,却看到梅涵雪轻笑着摆了摆手,“直接宰了那多无趣,还是留着戏耍才好玩,不过……”她脸上略过一抹狡黠,“这种贱骨头,不给一点苦头吃,是不会老实的,还是割了她的舌头,让她长长记性。”
“好。”宇文宸烈毫不迟疑,伸手一指,自指尖之上,一股灵力直接冲着秦岸琦的嘴巴冲去,秦岸琦身不由己,嘴巴一张,下一秒,便断了嘴里的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