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留魂山
“哎!”等凤楚阳回过神之后,洛清的背影也已经消失不见,他碰了碰秦铮的手肘,开口问道,“那可是失传已久的瞬移术?”
秦铮扭头瞥了他一眼,“步法奇特罢了!”
“步法奇特吗?”凤楚阳摸了摸下巴,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你好好在旭阳院待着,少去找她麻烦。”秦铮见凤楚阳眉眼微动,便知其什么心思。难得的出声警告起来。
“诶?秦铮,你这可就过分了。”凤楚阳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语气有些激动,表情也严肃起来,“她洛云清是什么人,你秦铮难道不知?你三年前遭人陷害去了北疆,这与她可难脱干系,本以为她的死也算是……”
“闭嘴!”瞬间,秦铮难周身冷气袭人,吓的凤楚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差点从墙头跌了下去。然而稳住身形后,眼前却没了秦铮的身影。
凤楚阳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厉色尽显,右手将那把天纱玉骨扇握的咯吱响,好一会儿情绪才缓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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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书院九层的清平居乃是魏元德特批给洛清的宅院,清平居三个正楷大字苍劲有力,右边书“朗朗乾坤赤”,左边书“昭昭日月明”,共十个大字。
洛清摸了摸下巴,站在清平居门口发了会呆,便向内里走去。园子占地十分辽阔,亭台楼阁无数。还有一汪溪水流经,人为的圈了起来,形成了一小片湖泊,名唤明虾湖。这自然是洛清看到了湖里无数游动的鱼虾一时兴起给溪水起的名字。
湖里的游鱼不少,品种繁多,片片荷花虽然已经开始败落,但那莲蓬尚可。洛清几天来难得的勾起了嘴角,眉眼都带着笑意。
湖边是垂柳,远处有桃林,主屋的五层小楼周围是一片清幽的竹林,这清平居环境还真是不错,甚得她心。
洛清悠悠达达逛了一会儿,忽而眼睛看向一处,朱唇轻起,“秦将军既然来了,不若品品我这里的茶?”洛清说着,走到小楼前的石桌旁坐下,拿出出一套黄玉茶具。漱魂叶十里飘香,香气涤荡神魂。洛清扭头看着身侧的栅栏,思考着要不要养些家畜,以后在太玄书院的小日子似乎挺美。
“洛姑娘是否接了书院的任务?”秦铮手持茶杯,不厚不薄的嘴唇微贴杯壁,动作优雅,此情此景很难想象此人乃是一位驰骋沙场的将军。
洛清回头望去,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将其放下,淡淡的问道,“秦将军指的可是留魂山一事?”
秦铮不语,微微颔首,将一本书册扔在了石桌上。
留魂山,顾名思义留魂于此。其位于望新县西侧,不仅在大夏朝十分有名,更是驰名于整个天元大陆,乃是天元大陆十大禁地之一。至今,若无修为高深之人带领,定是有去无回。
洛清伸手取过书册,随意的翻了两下。竟是留魂山详细记录,居然比她从太玄书院取的还要详细,“不知秦将军此乃何意?”
然而秦铮并未回答,在洛清疑惑的眼神中放下茶杯,一个闪身已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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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太玄书院风水好,它排第二,没有地方敢称第一。夜晚星河璀璨,日里空气沁脾,相比来说此地的灵气还是十分浓郁的。
洛清授课的地点在五层的阵堂,她并不带班,也不教授新生。她的课程有点类似于上一辈自的公开课。不一定天天上课,这还是要看书院的安排。
洛清授课在巳时,此时不过辰时刚过,阵堂门口还没什么人,想来那些学生们也在上早课。
太玄书院要求还是很严苛的,卯时到起床,开始修炼,据说是为了吸纳太阳初升之时的一缕紫阳之气,有益于感悟和修行。
洛清看了看四周,一个闪身跃上了一株高大的梧桐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靠了上去。这株梧桐不仅高大,且枝繁叶茂,到是休息的绝佳之地。
洛清透过绿叶看向远处,右手取出一个白玉小瓶,看着瓶子嘴角不经意的勾了勾。
木塞子“啪”的一声弹出,一股香甜之味立时溢出,鲜红的液体渐渐滑入洛清的喉咙,正是她喜爱的石榴酒。
洛清其实对果酒情有独钟,各种口味的她身上还有不少,淡淡的果香,酸甜的味道,那是大自然的味道。
她尤为钟爱石榴酒,她的师父亦然。
“哎哎,柳玹,你可听说,这位新来的先生乃是院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来的?”洛清眯着眼睛从思绪中回到现实,透过树叶的缝隙向下看去,说话的是个身着深蓝色锦衣的少年,少年头上一根白玉簪,看起来低调典雅,却是与他此时的表情有些不符。
那位叫柳玹的身形微动,伸手将那蓝色锦衣少年的脸颊往旁边推了推,脸色有些难看,“成何体统!这就是你北苍国齐王府世子的教养?”
这位齐小世子闻言,撇了撇嘴,毫无意外的翻了个白眼,“柳玹,不是我说你,我们都到这太玄书院五个年头了,一间屋子住着,你有必要这么见外吗?”
见柳玹不言,齐小世子双眼一转,又附了过去,“我们已经都是玄门中人了,以后要行走江湖的,你这样子可不成。你那一套在江湖上……”
然而,齐小世子没说完,便被身侧的红衣女子拉住了。女子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看起来楚楚动人,却又明媚可爱。她此时却是一脸的无奈,“齐大哥,你明知我大哥他听不得这些,你何必天天惹他生气?他自幼跟随祖父,性子自然是严正刻板。”
柳玹?柳鸢?大夏右相家的嫡长孙和嫡长孙女?洛清总觉得这两人有些熟悉,细细在脑海中回想了一番,方想起此二人出处。
这柳老相爷可当真舍得,五年前这对孪生兄妹怕也只有十岁吧?没想到却让他送进了这太玄书院,当真舍得那光明的仕途?
“哎呀,算了。真是无趣,看在柳妹妹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了。”齐小世子虽然不甚乐意,却也没做纠缠,转了一把手中的佩剑,忽而说道,“不知沈锦晨那家伙今天来不来?还有叶桑那女人,最好别出现,不然我这玉寒定叫她血溅当场。”
“走了走了。”旁侧从一开始就未出声的少年摇了摇头,一把抓住齐小世子乱挥的胳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计较个什么?”
“怎么不能计较?小爷我就是看不惯,我说你们大夏人就是麻烦,我们北苍国看不惯打一架便是。你们大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当真太无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