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看我敢不敢!”秋兰花冷哼。
周三娘气得呼吸粗重,原本硬挺着的那股气泄了一半,她实在是不敢在往这事上招惹秋兰花,要是扯上了周家,海底周家丢脸,她怕是没啥好日子过。
不过她也不愿输了气焰,于是就高声叫嚷道:“你别给我胡扯,今天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们家秀丽就往你家走了一趟,回去就哭的眼睛都肿了,不是你们欺负了她是什么?!”
秋兰花嗤笑:“你家妹子哭得眼睛都肿了这又关我们什么事,指不定她自己摔了一跤痛的,你嘴皮子一碰,就赖上我家了,那有这个道理的。”
周三娘怒瞪她:“秀丽说是上你家受了委屈,难不成她还能冤枉了你家不成!”
说着她就将周秀丽拉出来:“秀丽,你好好说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现在大家都在呢,一定给你做主的!可没人能欺负得了你又不负责!不怕,大家都看着呢!”
村里的地方也不大,家家户户差不多都是墙靠着墙,这边一有了动静,这门外就来了好些凑热闹的,要是谁家事情做的过分了,这邻居们就有话说了。
谢从军和秋兰花都是爱面子的人,总不会让村里的人指指点点的,所以只要村子里的人站在她们这边,这两人肯定会妥协的。
周秀丽红着眼睛哭嘤嘤:“不是这样的,是谢三哥,谢三哥...呜呜~”
她话说了一半,不清不楚的就在那里哭,像是谢从军真的欺负了她一样。
谢从军心中作呕,有些想吐,见识过了肖丽娟,也见识周三娘和周秀丽,他实在是对这些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女子敬谢不敏,还是李琼芳好,有一就是一,完全不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哭什么哭,哭得像是我真的欺负了你一样。”谢从军冷着一张脸,“我倒是问问你们想干什么?!”
周三娘冷哼道:“干什么,自然是要老三你给个说法,要不然我妹子岂不是白白受你欺负了。”
谢从军无语,站在门口盯着撒泼的周三娘和哭嘤嘤的周秀丽,道:“那你们倒是要好好说说,我是怎么欺负她了?真是可笑,我是打她了,还是揍她了,让她哭成这样。”
边上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人起哄道:“老三,这话说的就讲究技术了,也不一定是打了揍了才叫欺负。”
“哈哈哈!”
“可不是嘛!”
“老三,你得给点面子吗,好歹人家还是个姑娘。”
“啥个姑娘哟,她之前不都嫁过人吗!”
“就是,她男人不是死了么。”隔壁嘴碎的赵婶子嚷嚷道,“听说啊,是克死了男人被赶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周秀丽浑身都在颤抖:“我没有!我没有!他是得病死的!得病死的!”
说起之前的夫家,周秀丽眼里有了惊恐之色,那些日子,简直是噩梦,她这一生都不愿意再去回想。
那男人本来就有病,根本就不关她的事,为什么人人都说她克夫,为什么人人都说是她的错!
“谢三哥,你要相信我啊!你要相信我,我不是......”
谢从军绷着一张脸,对于她的哀求哭诉丝毫不心软:“我管你和你男人咋样咋样的,你姐说我欺负你,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如今大家都在呢,也好做个见证。”
周三娘也道:“就是,秀丽,你好好说说,你放心,堂姐我这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周秀丽哪里敢说是谢从军将她关在门外不想理她啊。
她姐姐今早就让人传了话,说谢从军要和别人结婚了,她听到这话便匆匆地从家里赶来了,原本就想见见谢从军,和他说说自己的心意,让他别和那个什么李知青结婚了。
可没想到他这样的无情,连和她说几句话都不愿意,她一想到这个她看中的男人要娶别人了,她心里就难受得要命,在周三娘家里哭了一个下午,哭的眼睛都肿了。
周三娘说要给她做主,找谢从军要他负责,她心中还暗暗窃喜,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个蠢的,还让她说什么。
周秀丽捂着嘴哽咽地哭了起来,瘦弱的身子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瑟瑟地抖了起来,看着可怜极了。
“三姐,三姐,呜呜~”她哭着哭着就趴在周三娘的肩膀上,像是要哭断气了一样。
“三姐啊~我、我不活了我~”
谢酒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道,这女人真的太讨厌了,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偏生她哭成这样又不说,活像是真的被欺负了,要死要活一样。
这样下去,谢从军就是有八张嘴都说不清。
果然,周秀丽这么一哭,周围的人看谢从军的目光都变了。
“谢老三啊,你这是做了什么,让人家哭成这样。”
“可不是,是不是真的欺负了人家,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那可要负起责任来。”
“这事情可不是这样办的,老三不是要和李知青结婚了吗?!”
“发生这种事情,到底娶谁实在是一个问题。”
有人贼笑道:“要不这两个都娶也可以啊!”
“老六,你这是瞎起哄什么,娶两个那是想找死啊!”
周三娘见此立刻就道:“老三,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对秀丽负责,我们周家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当我们周家是好欺负的吗?!”
周家在距离谢家村不远的村子里,而且周家的人不少,还不讲理,惹上了就是一个麻烦。
谢从军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像是唱大戏似的两人,眼底染上了一些冷意。
你不和她们讲道理的时候,她们就觉得自己很有理,站在言论上指责你,你和她们讲道理的时候,她们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拿不出证据来,然后就知道语焉不详地哭哭啼啼,让人觉得真的是别人欺负了她们。
最后所有人都来指责你,觉得肯定是你的错,不然她们也不会哭得这样伤心。
“我说,别哭了!”谢从军吼了一声,见周围的安静了下来,这才道,“我真不知道你在哭什么,你说我欺负了你,你总要说说,我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说真的,我可是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怎么欺负你呢。”
“就是啊!”谢酒快步地院子里跑了出来,从谢从军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她奇怪地道,“这位阿姨真的好奇怪,今天中午还跑到我家来。”
“见到我爸还说要来我家帮忙,还说琼芳姨是外人,我爸不理她,把她关在门外,然后她就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