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无法醒来
“阿锦,阿锦,醒醒,快醒醒……”
“伍元,伍元,伍元,不要,不要走……不要……等等我,等等……”
“大夫,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伍元焦急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大夫,看着床上满天是汗,不断呓语的陆锦依,脸色也没比她好到哪去。
其余人也焦心的看向大夫。
大夫手还搭在她手腕上,也没回答,又抬手去掀她的眼皮,按了几处穴位,随后收手,从袖带里掏出一个针包,抽出银针在她头部几处穴道过了一边。
施针后,一直不断呓语的陆锦依渐渐的平静下来,似又沉沉睡去。
“这,大夫,小锦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伍母也在旁边焦心询问。
大夫取走银针,重新放回布包,起身便收拾边走到桌边,开始从药箱里掏工具,一边在纸上写药方,一边道:“夏姑娘目前烧已经退了,按理应该醒来,只是……她似乎被障住了。”
“啊?障住是什么意思?”众人面面相觑。
“这样吧,老夫先开一些安神药给她服下,你们多在她旁边说说话,唤她醒来,这情况老夫也只见过一例,不过对方是失魂之症,情况还是有些出入,另外夏姑娘的身体已经在恢复中,若再两日还是不能醒,老夫也无能为力,还是令请高医吧。”
“大夫,这,这……”伍母听着,急得眼眶又开始红了,看看大夫,又看看床上的陆锦依,一脸的无措。
伍元握紧了拳头,却还是控制住情绪,只对大夫点点头,道:“多谢大夫,我送您出门。”
大夫收拾着东西,闻言只是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他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说到底还是自己医术不精,治不了人,有愧县太爷的推荐了。
只是这夏姑娘的情况也着实奇特,看来他得回去找找有没有相似的病例。
伍元目送着大夫离开,转回头看向床上的陆锦依,默然的去拿桌子上的药方。
伍母终是忍不住,坐在床沿就忍不住哭,一边道:“我可怜的锦儿,怎么就这么命苦……”
伍元差点把纸给捏破了,心下更是不好受,但想劝母亲却又想到大夫刚刚的话,最后还是抿抿唇作罢了,只能让伍母继续陪着陆锦依,自己拿着药方亲自去抓药。
为了方便,目前他们正在县城的一家客栈里。
现在距离他们出事那天已经过去了四天,也就是说陆锦依已经整整昏迷了四天。
陆锦依原身身体素质本就不太好,来了伍家村后也没怎么好好养着,之后又忙这忙那,这次被水一懂本就受风寒,结果还二次下水,如果不是她着实命硬,或许真救不回来。
伍元也昏迷了一天,不知道当时陆锦依的情况,但单从小六他们的描述中就能知道她当时多么凶险。
若非伍大夫用了自己珍藏的百年人参吊着命,把她从鬼门关给拖住步,恐怕也挨不到进县城里找良医。
后来连续换了两位大夫,这位是第三位,也是梁伯得知情况后告知县令大人,县令大人给推荐过来的。
这位大夫和梁伯一样,同样是太傅派来安排在牧轻丘身边的人,在京都中医术也是榜上有名的。
可即便他成功给陆锦依退烧,摆脱危险期了,可对方依然一直处于昏迷中,如今却也束手无策了。
而此刻,陆锦依正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打盹,突然身子一偏,差点就歪倒到一边,顿时吓醒过来。
她皱了皱眉,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抬眼看了看四周,却是愣住了。
因为此刻她竟然在车上,旁边的人,不管从说话的声音到身形无疑都是义兄,是问题是,这张脸还是伍元的脸。
她呆呆的看着他,脑中却是空白一片,不管她怎么努力去想,就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什么都想不到。
正这时,车子一个摆动,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的人撞了过去,结果却发现身子直接穿过了对方。
她趴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切都那么正常,却又明显不正常。
‘是梦吗?还是……我已经死了,可我的确是死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对,我我,我明明穿越到古代了……伍元……’她猛的扭头再次看去,却只看到侧脸。
可即便是侧脸,还是那么的熟悉,这种熟悉感却有些奇怪。
明明是伍元的脸,却又不像伍元,这张脸太过严肃冷硬了,和伍元的感觉有些不同,可偏偏她却觉得这种表情完全没有违和感,似乎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她不觉的伸手去摸,可手依然直接穿了过去。
“莱恩,你给我出来,你给我下车,你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也不想活了!”一个女人用力的拍着车窗。
陆锦依侧头看去,却发现那女人竟是二师弟的未婚妻,薛米。
她有些发懵,薛米不是一向都很想讨好义兄的吗,以前还总抓着她让她牵桥搭线约义兄。
不过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个女孩,但二师弟却非常喜欢,她也只能忍着。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她还第一次看到薛米这么扭曲的脸。
可惜不管她怎么拍,义兄却是无动于衷,眼睛都没转一下,只是低着头看着腿上的文件。
不过很快,后面车子上下来几个人,过来把人拖走了,司机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情况,也不需要报备,障碍清除了就继续开车。
陆锦依坐起身,趴在后车窗,看着被带走还在尖叫怒骂的薛米,一脸疑惑。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一切都那么陌生。
这时候,副驾驶上的一个红发青年突然接了通电话,讲了几句后,转头对后座的男人道:“BOSS,密斯博士说实验室那边夏小姐的数据库出了问题。”
后座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如果说之前的男人就像没有血肉,没有存在感的木桩,这会却仿佛像一包出鞘的剑,锋锐摄人。
他伸手,接过对方的电话,声音冷沉却冷如刀一般似能把人割伤。
“怎么回事,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