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什么你其实也不知道那画的真假?”刘长安大惊失色道。

“你给我小点声,要死啊你?”唐慎狠狠瞪了刘长安一眼,接着一脸心虚的环顾四周一圈,眼见文武百官皆忙着相互应酬,根本就未曾注意到他们二人的谈话,这才放心的继续同刘长安说道:“那副蝶恋花确实不像是戏文栋的手笔,但是这酒鬼一旦为了喝酒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谁他娘知道这酒疯子是不是某日为了讨酒喝还真就违心画了这么一副呢。”

听着唐慎的解释,刘长安不免心有余悸道:“狗唐慎你这狗胆还真是大的吓人啊。万一那刘子健真的打算喊来戏文栋对峙,你且不是要……”

唐九郎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越是权贵之人,做事情越会心有顾虑。所以他没这个胆子。”

“怎么说?”小妮子便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笨蛋。”唐慎笑着用手赏了这小妮子一个板栗继续解释道:“他如果真将戏文栋喊来,那么此事就没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要么是我错,要么是他错。”

“他若是错了,这相当于是在昭告天下这荆楚三子眼力不行,买了一副假画送给公主。这种臭名声,他刘子健担不起。甚至会直接影响到他们荆楚的联姻计划,因此他赌不起。”

刘长安皱眉道:“但这也太悬了呀,万一这刘子健一冲动真就豪赌了一把,而且还给他赌赢了呢?”

唐慎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反正我已经帮你脱出困境了,大不了我就认个错赔他一副呗,那酒鬼整日窝在我那沽月楼里吃白食,喊他再画十张蝶恋花那也是手到擒来。”

听到这里刘长安这才算明白了,这狗唐慎在撕画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并且无论结果如何唐慎都是完胜。

一想到这里,小妮子顿时一乐,举起装水的杯子冲唐慎说道:“狗唐慎你果然奸诈呀。”

“无奸不商,无奸不商。”唐九郎也是嘿嘿一笑,举起酒杯同刘长安一碰。

真当二人相互调笑之际,一直深藏潜出的荆楚谋士高傅却来到了二人的身边。

那年过七十的老者笑眯眯的冲着唐慎行了一礼,便是和蔼说道:“唐世子久违了。”

见到那老者和煦的笑容,唐慎却是心中直发毛。他转头向刘长安使了个眼色,作为多年玩伴,刘长安顿时会意便是找了个机会离开。

待刘长安走后,唐慎这才一脸笑意的回应高傅道:“不知阁下是?”

老人微微一愣接着赶忙一脸歉意的笑道:“哎呀,老朽年迈昏了脑子。都忘了先向唐世子介绍了,老朽高傅,乃是荆州楚王此次派来大周的使者。”

这老头来此到底想要做什么?唐慎心中嘀咕着高傅来此的目的,可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找不到好办法支开这个老头,无奈便只继续同老人客套了起来。

一番寒暄之后,高傅却是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道:“唐世子少年英才,朝堂上的妙语连珠就让老朽心生佩服,敢问唐世子家师名讳?”

高傅这看似无意的一句问话,却让唐慎心中一凛。

唐九郎便是装做一脸淡然挑眉道:“老先生谬赞了,在下并未有什么老师教导。”

高傅一听说唐慎并未有老师,随即便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继续说道:“唐世子莫要说笑了,您这般斐然才学定然是有一位名师教授。”

“确实没有。”唐慎斩钉截铁道。

“但是这自学成才也觉不可能达到世子这般……”高傅显然是想步步紧逼,深挖出唐慎背后的那个人。

然而这高傅的话说道一半,却被唐慎给生生打断。

“因为我是天才。”唐九郎便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高傅显然是未曾见识过这般无耻之人,便是微微一愣接着便苦笑道:“唐世子既然这般说来,老朽也是无话可说了。唐突,唐突,老朽告退。”高傅说罢便行礼离开。

眼见着高傅走远,唐慎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了靠椅上。似乎同这样的老人精斗智斗勇,是一件极其的消耗体力的事情。

“老师您这是去哪了?”刘子健见着高傅一脸笑意的从远处走回,便是一脸关切的上前问道。

高傅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在刘子健耳边说道:“这个凉秦世子挺有意思的,未来你可得多加小心啊。”

一听到高傅说起这个唐慎,刘子健随即便皱眉道:“老师何出此言,刚刚听太子介绍说,这个唐慎因为妖祸的身份被凉秦驱逐,无家可归这才到了长安做了质子。”

“这十年未曾听过此人拜师习文,同朝廷的文武百官也没有丝毫交际。身上唯一还算亮眼的地方,也不过是会些经商之道,用了十年时间白手起家造了号称是长安第一楼的沽月楼。这样一个无依无靠,只会做生意的质子咱们为什么要怕?”

听着自己学生那天真的想法,高傅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三公子想的还是太过浅显了一些,此子与公子同龄却有着比公子还要盛上几分的霸气,这种威势可不是一个生意人该有的。老朽若没猜错的话这凉秦世子背后一定还有一尊大佛镇着场。甚至这尊大佛很有可能就藏在那沽月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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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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