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知道安管家亲自敲门,说出忠告以后,孟睿才开始紧张,而且想着安管家说着关于孟琛有可能会做的一些举措,越来越紧张,直到最后一夜无眠,就盼着太阳早早的升起,他赶紧走人。
事已至此,命最重要!
可是孟睿怎么也想不到,孟琛竟然只是为了自己一时的失手,而专门起了这么一个大早来堵人!
可是等他走近了才发现,这身高体型不太对啊,孟琛哪有这么清瘦,这是……
孟崽?!!
“你杵这儿干什么!”孟睿一看是孟崽,立刻翻脸,“长没长眼睛,知不知道什么叫好狗不挡路?!”
孟睿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你说谁?”
“我特么说你怎么了!”说着,孟睿就要动手,爹妈站在身上都来不及拦着,只见自己家不嫌事大的臭小子已经给人招呼上去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小杂种!”
在外流浪多年,孟崽最先学会的就是挨打。孟睿出拳的速度太慢了,孟崽只轻轻地一个侧身,便轻易的躲过了孟睿的突然袭击。
孟睿的拳头没有着力点,一时之间又失了平衡,向前猛冲了好几步。
孟崽就站在原地等着孟睿踉跄的几步,接着邪魅一笑,将手上的东西掀了盖子狠狠地朝孟睿砸过去,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孟家老宅的庭院。
清晨的温度还是有一些低的,更何况孟崽为孟睿准备的一壶滚烫的茶水,活生生地全都灌进了孟睿的衣服里。在那股灼热的痛感之后,迎接他的丝丝刺骨的寒意。
“你——”孟睿还想再打回去,一移动脚步,便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看着几个人乱作一团的样子,孟崽轻轻的笑出了声音,“这是我给你的回礼。”落下一句,转身就走。
孟崽听着身后几个人的惨叫的背景音乐身心愉悦,不枉费他算着时间起床,亲自烹了一壶茶。唯一有一点不足之处就是,那茶叶用的都是顶级的好,全给了那么一个狗东西,真是可惜。
姜后缘和孟琛一夜睡得很好,两个人习惯性的相拥而眠,只是昨晚有一些不同,姜后缘一直觉得自己的后背还有一些余热,所以用背部紧紧贴住孟琛的胸膛取凉,倒也安稳。
两个人起床的时候正好听到孟睿的一声惨叫,姜后缘急忙打开窗子去看,正好看到孟崽优哉游哉离开的背影。
有仇必报的臭小子,这脾气跟孟琛还是挺像。
孟崽回到他们的住处时,姜后缘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自动坦白,结果这小崽子就像没事人一样,还笑着问他们,“四哥,四嫂,早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应该下去了吧!”
孟琛给了孟崽一个暗示,意思:这位老大没开口,谁敢动?
不过倒是赞赏孟崽刚才的做法,让孟睿也尝一尝这种滋味儿,的确解气。如果他本人去的话,估计那一茶壶应该飞在孟睿的脑袋上。
孟崽脸上堆满了笑容,尽是属于小奶狗的乖巧甜蜜,“四嫂,我们去吃饭吧?”
“你没吃过吗?”姜后缘问着,然后猛然地凑近了孟崽,轻轻嗅了嗅,“哦?我还以为你吃过了呢,身上的茶香气这么浓。”
“那个……”孟崽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我早上……”
姜后缘看着孟崽吭哧瘪肚的样子,直接替他把话说开了,“早上起得太早没事做,所以替天行道去了?”
“四嫂……”孟崽如今既认定姜后缘做姐姐,自然是愿意和她撒娇,“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孟睿自己,他、他吧……怎么说呢……”
如果自己说是孟睿觉得天太凉了,所以想起个热水澡……四嫂你信么?
反正我不信。
姜后缘突然觉得头疼,也不知道温士京到底有没有查探清楚,这死孩子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这一个已经够呛了,再来一个……
她现在选择回到过去,然后冷眼旁观任其自生自灭还来得及吗?
看着孟崽一脸的真诚,如果不是姜后缘亲眼看到楼下发生的事情,说不定她就真的信了这事和孟崽没关系。
“缘缘,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过是泼了孟睿一点儿水而已。”孟琛忍不住替孟崽维护,这小崽子今天替他做了他想做的事情,当然得好好的护着了。
姜后缘皱眉,这现在什么情况,两个人沆瀣一气了是不是,她自己现在成了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了是不是!
这也就是孟崽,那是他弟弟,就这么惯着,如果以后有了他们自己的H……
姜后缘在三秒之后立刻打断了自己的念想,什么以后,早的去了!
“孟琛!”女孩儿把被自己羞红的脸也一并归到孟琛身上,“你怎么回事!孟崽任性你也随着他!”
“四嫂,我不是……”孟崽一看刚好趁着有人维护自己,赶紧再多说几句,结果直接被姜后缘一刀切断——“都闭嘴!”
姜后缘气冲冲的站起身,两个一起说:“怎么着?真当我傻?”
看着孟崽说:“我傻,孟睿也傻,大早上的要喝茶结果洒了一身?还都洒在后背上?”
然后又看着孟琛说:“还一点水?那是一点儿水的问题吗?孟崽泼出去的分明是冒着热气的开水!否则孟睿一男人能嚎叫的那么惨?”
“噗嗤——”孟崽一个没忍住,想起孟睿那惨样,又笑出来了。
“还好意思笑?”姜后缘现在恨不能手里扯过来点什么,然后全都扔在孟崽身上,“你知不知道如果孟睿烫伤严重,你是要负全责的!”
姜后缘当然不怕有人来找事,她能有千万种说法让那些人怀疑人生,可是孟崽还是小孩子,本来现在就在风口浪尖上,如果这个时候又给自己惹了一身脏,以后可要怎么立足。
谁知孟崽也是不在意,冷声道,“烫伤严重?昨天幸好姐姐没有大事,也没有留下伤疤。家如果姐姐有了一点点的烫伤,我一定活剥了他的皮来给姐姐养伤。”
两三句话说的不温不火,可是那话说的绝对惊悚骇人。
姜后缘叹了口气,摆摆手,“你、给我回房间里去自己反省!早饭不用吃了!孟琛,下楼。”
“嗯。”
男人跟在姜后缘身后,但是还是给了孟崽肯定和鼓励的眼神。真不愧是他带的崽子,没错,只有这样的人留在他的缘缘身边,他才是最安心的。
真是一只会认主的小狼狗呢!
一顿早饭而已,孟崽面对这样的惩罚只是想笑。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他都过惯了,原本以为自己的胃最后怎么也会禁不住折腾,说不定自己也会因为这种小事提前就死掉了。
结果根本没有,他的胃一点儿事也没有,甚至还有点受不了像这样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偶尔饿上一顿,也还不错。
值得纪念。
而下命令的人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明知道那个小崽子在房间里饿着,她怎么可能吃得好。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呢……
说归说,教归教,如果不让吃饭,是不是有点太苛刻了?简直是后妈既视感!
姜后缘放心不下,问身边的男人,“孟崽会不会……”
“不会,缘缘不用多想。”孟琛又给姜后缘舀了半碗皮蛋瘦肉粥,夹过去一只小包子,“早就说过了,孟崽不是普通的孩子,现在他过继到我们家,更不能是普通的孩子。缘缘,他早晚应该学会怎么处理自己的情绪。”
虽然每一次的克制都会很痛苦,但这是他们必得要做的。完完全全的控制好自己,才能想着怎么控制别人。如果轻易就被人影响了情绪和定力,那样的代价太大了。
姜后缘叹了一口气,她自己也知道了,这已经是很多次了,孟琛总是在控制他暴动的情绪。
在学校看到孟琛大打出手的时候,姜后缘知道这人不是自己心中那个温文尔雅的人。逐渐逐渐,当她做好了迎接这样的孟琛的准备的时候,这男人却能完完全全的控制了自己。
性子可能是天生的,也或许一时冲动和激进就属于人性,所以最难得就是压抑克制本性。
毫无疑问,孟琛他做到了。
姜后缘曾一度自恋的以为孟琛是为了不把自己吓走,但是更现实的东西摆在眼前,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又该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来掌控星海集团。
孟琛对于孟崽相较于其他人而言是不一样的,孟琛不太在乎血缘的问题,所以孟崽这样的身份的人要出现在孟琛家的户口本上,从此正式与他兄弟相称,也不在乎。
孟琛对孟崽不赖的原因很简单,一为他的缘缘,二位为星海集团。
孟崽是有能耐有天赋的人,能让哈什坦蓝家家主蓝桉心甘情愿陪送一个天文数字,就是孟崽实力的证明。
那时蓝桉正恼着如何处理对自己下手的几个人,都是蓝家的人,老家主还没死,所有这些后背的是走是留,当然轮不到自己决定。
但是那时孟崽突然出现,闲聊之中随随便便说了一句,就帮着蓝桉把问题迎刃而解。
为了排除巧合的成分在,蓝桉又问了几个私人的问题,谁料这小孩儿皆是思路清晰,说的头头是道,颇让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就这样,孟崽顺利的搭上了蓝家。
趴在床上的孟崽闲的无聊,突然想起什么,给一个人拨去了电话,另一边似乎是在忙,过了好久才接起来。
“喂?”声音的主人是女生,就连说一个字也有点微微发颤。
“是我呀,何安。我是孟崽呀,你忘记我了吗?”
“啊……啊——啊!!!!!”几声接连的尖叫,从话筒里传出来的惊恐的尖叫在孟崽听来实在足够舒缓心情。
“怎么了?听到是我很激动吗?怎么感觉你比见了你的偶像还要激动呢!哈哈!”孟崽觉得这个何安可真是有趣。
上一次不就是在酒吧偶遇了,然后多喝了两杯酒,最后又说了一点点心事吧!孟崽还觉得自己这心灵导师当的没有毛病,谁知这女人回家之后就开始寻死觅活儿了?!
听说最近刚刚出院呢!
孟崽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玩具的小孩子,正玩在兴头上呢,颇有不玩坏就不撒手的架势!
“诶?你在哪里了?不如我们见一面吧!就像上次那样,我们一起喝酒,我请客!怎么样?”
“不不不,医生说我的身体还很弱,应该在家静养。”何安怕她直接拒绝又惹了这个疯子,只能一点一点的拒绝。
可即便是这样暗示性极强的孟崽也没有要理解理解的意思,反倒是接着笑着说:“这样啊,安安你很难受吗?我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哦,我可以买你想吃的水果,然后去看看你呢~好吗?安、安。”
最后两个字一停一顿,愣是把电话另一边的姑娘彻底整疯了,“孟崽。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我是和你哥孟琦有过什么,但是他也算从我身上算过账了,难道我被你们蓝家整的还不够惨吗?现在又……”
听声音就知道那人儿肯定可得哭的带雨梨花了,可是孟崽却丝毫不为所动,君子应该有的绅士风度,更是一点点都不沾边儿。
“嘘——”孟崽让何安闭嘴,他只觉得这女人哭的太难听,还不如当个哑巴。
“孟崽,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虽然她有足够的理由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世界,但是她的命也得自己说了算。
孟崽失笑,“安安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呀!怎么朋友之间见个面,就扯到了什么死不死的话。安安,你别这种可怕的词好吗?我真的很害怕呢……”
也……
非常的兴奋呢……
何安强咽下一口口水,“不、不,孟崽,我去见你,你,别来我家……”不明所以,何安究竟为什么这么害怕孟崽。
甚至要把她自己自杀的原因也归结于他。
明明……他们只不过喝了两杯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