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十分配合现在的心情。
家和万事兴，做什么事情都是事半功倍。事业和家庭都呈蒸蒸日上型。
不过……看了又看，除了这件事。
周仁送了个帖子来，说是有几个凤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希望能恢复他们传统节日——祭月。
五月份祭什么月啊，我就知道有个五一劳动节。
答应？那不是自找麻烦么？皇帝爹早就烦我再来这么一出……皮痒么。
不答应？帖子上写的很恳切，说他们是怎么一直受到欺压，又是怎么为了躲避那些人贩子的围捕为了凤族人不遭受没族之灾避祸到山上，还说这是凤族里很重要的祭祀活动。又说我来了如何如何，凤族人对我如何如何。
把我捧的跟救世主似的。
唉，好难啊……
“在做什么？”一双手伸过来蒙住我眼睛，转而那手就轻轻的抚上眉头，慢慢的按揉着。
“瞧你皱着眉的样子，有什么难事么？”
“没有。”拉下他的手，墨玉轻轻转身坐在我身边。
“今儿回来的早啊。”
“孩子们都很乖，所以早了些。”
“墨玉，你现在都教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不过是些诗词歌赋，嗯，还有算术。怎么了？”
我摇头“没什么。那些孩子大多是凤族人，墨玉，你没跟他们说说凤族的历史和风俗么？”
墨玉静静的看着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被同化，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历史，有属于自己的文化，这些都是很珍贵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心的。”
“要不，你先跟我说说吧。”
“哎，墨玉，你们族里是不是也有什么唱情歌之类的啊，要不要点火把……泼水……还是摔跤、赛马……哎，墨玉……”
“……我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跟着爹娘的时候一直在东躲西藏，没过过什么节日。”
这样啊……
他笑了笑，“不过，小时候倒是听爹说过凤族有个很重要的祭祀，是祭奠月神的。”
月神？
“传说凤族人是月神用水晶塑造的，月神把生命的颜色给了我们，每年凤族聚集在一起祭奠月神，那时候可能会像王爷说的点火把唱情歌吧。”
“我也只是听说的。”他笑了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无聊么想找点节目玩玩。”
“王爷？”他怀疑的看着我。
“真的，就是想玩玩。”
……
睡不着还在想白天的事，场地已经想好了明天就通知他们，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他们要拜祭月神，应该是在晚上吧。
月神？是不是嫦娥啊，嫦娥有水晶么？好像只有一只兔子么，可兔子是红眼睛的。墨玉要变成红眼睛……呵呵呵，好有创意啊。
“王爷笑什么？”墨玉翻身搂住我。
“没什么，没什么。”红眼睛的墨玉……咬着嘴唇肚子却在一颤一颤的抖动，忍得好辛苦哦。
“王爷……不肯说么？”墨玉的手摸了上来，终于破功，我哈哈哈哈的笑起来。
“哎，你别搔我痒痒啊，我说我说。”
“刚才在想一只兔子，哎，哎，说的是真的。”抓住他的手喘着气说，“真的是在想兔子。”
“王爷在想墨玉是一只兔子？”
“不是不是，你怎么会是兔子，你是我老婆。”
“老婆？”
墨玉没反应过来，侧着头在黑暗中看我。
“老婆。”这次我拉长了声音，抱住他的脖子“我的漂漂老婆，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老婆。”
“老婆？”他很奇怪的又重复一遍。
就知道他不明白。嘿嘿，我奸笑着告诉他老婆就是拙荆，内人，娘子的意思。
“老婆”亲亲他的脸，“瞧我老婆多漂亮。”含住他的嘴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嗯……还有一肚子的锦绣文章，才子老婆。”
亲到他耳朵上，含着他的耳垂腻着声音叫“老婆，老婆……”墨玉始终不出声。
突然惊醒，天，墨玉是男人，这么叫……他是不是生气了。
“墨玉”悄悄抬起脸“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别生气，要不你叫我老婆，我叫你相公。”
墨玉没看我把头扭向一边。
真生气了。你说我这人……得意忘形不是。“墨玉，你别生气啊，我以后不胡说了，我给当老婆好不好。”
“你说什么啊？”凑近他仔细听。
墨玉的声音真比蚊子还小，不过还是听清了，他说：“叫老婆……很好。”
他真是太可爱了。
吃过早饭，到了办公室茶还没来得及喝，大人们就陆续到了。
万大人首先气势汹汹的发难，“周大人这是要陷殿下不孝，凤族是贱奴给了他们土地已是天大的恩典，还想要什么自己的宗庙，搞什么祭祀。”
“奴隶也可以有自己的信仰，沐原人口中凤族几乎占了一半，我这么做……”
“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殿下。”王大人口吻很是诚恳。
都安静下来，“我想过殿下，这事虽然有忤逆圣上之嫌可却能让殿下传名千载，所有的凤族人都会感念殿下的恩德。”
赫赫，我可没这个意思，感念，怎么感念，塑个泥胎天天供着？
“周大人想的过于天真了，太子因何来沐原？殿下现在应该韬光养晦，努力重获陛下的宠爱。”
咦，干嘛，太子哥哥会对付我？不会吧，我没有野心的啊。还有，重获，怎么重获，变回那个任性变态的小坏蛋？
“我们知道周大人同情凤族，但是这么做会让殿下成为众矢之的，而且一旦触犯龙颜后果不是殿下可以承担的。”
“这事又怎么会触犯龙颜，贬凤族是先皇下的旨意，殿下在沐原的举措各位也看到效果，为什么这次就一定要阻拦呢？”
“周大人不要以几之心揣摩圣意。”
“我没有。”
“怎么没有？周大人也不想想没有殿下你如何有今日的地位。”
“就是感念殿下大恩周仁才要替殿下谋事。”
“你谋？你不坏事就很好了。”
“万大人何出此言。”
万大人笑笑，“何必要我明说，你不知道啊。人贵有自知之明，周大人虚度这些年的光阴仍不懂为官之道，还大言不惭的要为殿下谋事。哈哈哈哈哈。”
万大人太过了啊，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看着周仁气鼓鼓的红着脸，还挺可爱的，像个青蛙。
“都说完了？那听听我的怎么样。”我把茶杯放桌上，“其实今儿叫你们来不是想讨论这事的。”
“这件事昨已经想过了，场地我都定下了就在凤岭东边山坳的那个大空场。”
“殿下”好几个声音同时叫道。
摆摆手止住他们，“刚刚的话我都听着呢，知道你们是为我考虑。谢谢各位大人。”喝口水继续说，“其实这件事办好了利多于弊，先不说凤族以后会怎么感谢，就从生产积极性和管理上说就很好，我们只要和凤族的首领搞好关系其他凤族人都不会随意捣乱，政令行使下来事半功倍。再说经济好了再搞点别的那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可是殿下……”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这事就这么奏上去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几位大人要好好想想怎么给这件事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帽子，帽子越大越好。”
“做帽子的事就交给你们，总之我要一个好听有道理父皇知道了会很高兴的大礼帽，这样就可以了。”
“周大人”周仁施了施礼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你跟凤族的那几个……长老是吧。”周仁点了点头，“你跟他们说，这件事我们会积极配合，但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包括他们祭祀时的步骤，这件事绝对不可以有一丝的差错。”
帽子做好了，挺大挺大的一顶高帽，说什么风调雨顺，凤岭传出凤鸣等等等等，总之历代帝王喜欢的都加上了。
那奏章看的我呵呵呵呵的笑了半天，这个万大人的文章写的那叫一个好。人才啊，我手底下都是些人才。
细节也敲定了，和几位大人翻来覆去的商议也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唉，那怎么还是睡不着呢，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也会失眠，这让我姐知道肯定会惊奇。
这件事是冲破重重阻力促成的，定下后周仁很郑重的说，如果皇上怪罪他愿一力担承。会有问题么？就算真有问题也不过是把酒杯换成酒壶砸我头上吧，如果真砸下来会不会有人拦，太子还是七哥？七哥会么？
可能不会。
这次就算哭死也不会有人管了吧。
平儿和安儿对这件事都有意见，孟毅没表态肯定也是不赞同的。
平儿每次要开口都叫我或打岔或开玩笑的气跑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可这件事是铁了心要做的。安儿问为什么？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的非做不可。
不想这些，想点高兴的，嘿嘿，不知道让小三准备的东西他搞到了没有。
侧过头看着旁边的墨玉，今天他睡的很熟啊。还以为他会跟我一样睡不着呢，他不期待不兴奋么？真可怜，那么小就被卖了去做那种事，他一定不知道明天的活动对一个凤族人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太暗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墨玉睡相真好这么久都没动过一下，不打鼾也不磨牙，身上还很香。那种雅淡的香气弄得我每晚做梦都梦见花，还梦见……明天的事做完也许就不会梦见他了。
睡吧，睡吧，明还有要紧的事呢，放松，睡吧……
香气越来越浓郁，我又到了那里么？最后一晚，这是我和七哥相会的最后一晚，明天……嘴唇上好像有什么掠过……是七哥来了么……
谁说睡得晚起的晚，呵呵，墨玉还是被我骚扰醒的呢。
吃完饭跟几个大人们会会面就开始办公事了。傍晚带着小三、平儿、安儿还有墨玉一起去了凤岭。
哇，他们现在就开始了。山坳里引燃了很多篝火，篝火围的正中搭建着一个高台那是一会儿祭月的祭台。我的出现带来很大的震动，穿着节日盛装的凤族人发出欢呼。
白磊穿着五彩的装束带着几个白胡子长老把我们让到个摆好吃食的桌子面前。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凤族女子围着篝火开始唱歌跳舞，男子们则带着面具在一旁助兴。
“墨玉”转头看看聚精会神的墨玉，“你不跟他们一起去么？”
墨玉摇摇头。的5e
“一起去吧，都是你的族人，别担心，我不会吃醋的。”
墨玉笑了一下还是坚定的摇摇头。
正准备再劝下去，场里突然一阵齐声高呼，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凤族男子双手持着根形状奇怪的东西跳着舞，一个女孩子唱着歌像个彩蝶围绕在他身边。
“这是做什么啊。”
“那个女孩是长老的女儿叫玲珑。”白磊轻声给我解释，“他们这是在求爱。”
“哦，不是要在祭祀之后么。”
白磊笑了笑，“最有身份的人确定了自己的爱侣，会引来月神的祝福。”
这个细节没有提到啊，转过头看见万大人和周仁也是迷惑不解的样子，不过很快我就被那歌声迷住了，很好听。
唱完歌后那个男子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搭好的高台之上。女孩子则拿起酒瓶斟了一杯酒递给长老。
“静王殿下。”长老拿着酒杯来到我面前，“请殿下移步。”
按照商量好的步骤，现在我要上台说一通祝福我皇的台词，这个是几位大人坚决争取的，就是为了和主题契合，虽然长老们极力反对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王爷。”墨玉显得有点紧张，“我陪王爷一起去。”
也好，想了想带着小三和墨玉一同来到高台下，到了台下墨玉和小三就被几个凤族人拦住了，台阶太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我端着酒杯小心翼翼的登上最高一层转身面向所有人。
第一句应该是：我朝圣主受天明命，神功鼎略，造福四海。拨乱反正，济国宁人，爱万物视如己，任兆庶以为优。轻徭薄赋，万民各安其业，恤狱缓刑，生灵皆随其性。这几句早就烂熟于心，等下面的人齐刷刷的跪倒后，深吸口气大声咏颂：“我朝圣主受天明命，神功鼎略，造福四海……”就在这时一阵歌声传来：等星辰落在黑夜的后面，太阳就会露出笑脸，等流水绕过险峻的群山，牧原就在眼前，空中的雄鹰啊向往深邃的蓝天，宽阔的大海才是鱼儿的家园……四周担任警戒的侍卫们纷纷亮出兵刃，可是那歌声仍旧不停“飞翔的心儿就像天空的白云，美丽的凤尾花带给我们幸福和平……”
随着歌声台上刚放上去的那个奇怪东西突然冒出火花，嗖的一下飞上天空，炸响后幻化出一朵紫色的花。
台下顿时骚乱起来，高台也开始出现晃动，“王爷快下来。”小三的手停在面前不远的地方。
骚乱在闪亮的钢刀下慢慢平息，台下跪着的人群里有啜泣传出。
这算什么？他们根本就不欢迎我。
我愣在台上突然觉的自己像个小丑，穿着戏台上的华服端着架子在本不该出现的地方作态。这是他们的祭祀，祭奠他们崇拜的神明，这些原不关我什么事，我在这里做什么？
“你下去，我要把祭祀进行完。”这时候下去就真成小丑了，周仁也会因为此事引咎，凤族将永远成为敌人。
清了清嗓子，“我朝圣主受天明命，神功鼎略，造福四海……”然后拨乱反正，那他们怎么还会是最下等的奴隶……爱万物视如己，真是这样怎么他们会被任意买卖……生灵皆随其性……如果真的随性，现在他们想做的一定不会是跪在下面，很可能会是把我拉下去打一顿。
嗓子被卡住，台下的万大人打着手势意思是月亮已经升上来了叫我赶快。
可是他们呢，在他们认为最神圣的祭祀上听着一个异族的满口荒唐言，等说完那些冠冕堂皇的谎言后要他们像傻子一样为那个剥夺了他们自由甚至是生存的强权欢呼，他们要祝他万岁。谢谢他让他们居无定所、妻离子散，让他们的骄傲屈从于淫威。
我刚刚还劝墨玉一同下场，下场做什么，跪在这里谢谢他被残忍的对待了这么多年？
墨玉说，他们是月神用水晶塑造的，他们有着生命的颜色。
他们一定还有骄傲的心和不屈的性格，就因为不肯屈服才会有刚才的事端吧……他们想把我赶下来，赶到我应该待的地方……可惜我不能去。
台下的各位大人们拼命的向我打眼色，万大人很夸张的做出口型。
我没有忘词，只是，说不出口。
酒杯好像有千钧重，压的手开始颤抖。我该说什么？
“美好的月神塑造了凤族，凤族就像是草原上的自由的风。花一样的少女和聪明矫健的少年是凤族的希望……水晶般剔透的是凤族人的心灵，神灵会赐福我们，愿幸福长存。”
把杯里的酒洒下去，这几句是听长老念叨的，依稀是这么个意思。
“本应长老敬祭词，此次是本王越俎代庖，今日只想和各位一起同迎月神，也愿月神佑我兰昭子民，愿天下同庆同乐。”
上了香，对着月亮拿起坛上三色的粉末在额头点了点，哎，既然已经违背了本意干脆就做到底吧。
再次转头台下一片欢呼，场地里顿时热闹起来，下了台墨玉紧紧抓着我的手说：“王爷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是贱奴，这要是被皇上知道……”
都做完了知道就知道吧，大不了把酒瓶换成酒缸，这样也好，目标大躲起来容易。
“没关系的，我不是说了让你们的月神也保佑保佑我们啊，放心，肯定也会保佑我的。呵呵，墨玉你在这里等我会儿啊。”事做完了忐忑的心也放下了，干脆今天玩个疯的，俗话说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藏好了我催着小三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是套豪华版的凤族服装，本来是给墨玉准备的，可现在改了主意。
悄没声的出现在他身后，墨玉真乖一步不离的站在台下东张西望的找我呢。“墨玉”我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头惊愕的微张着嘴，“王爷怎么穿这种衣服。”他脸色微变，“快换下来。”
“笨，好不容易穿上的我才不脱呢。”说完拉着墨玉的手飞快的跑到篝火旁边。
“等星辰落在黑夜的后面，我就能看到你的笑脸，等流水绕过巍峨的群山，你我就会来到牧原，空中的雄鹰啊喜爱深邃的蓝天，宽阔的大海才是鱼儿的家园……”改了改词就变成了情歌，真佩服自己，哈哈感情我也是一才子啊。
周围的欢呼和笑声一齐响起来，我拉着墨玉的手，“墨玉，我……”
“我爱你，小静，我爱你。”
墨玉抢我台词。不过，小静……，呵呵呵呵，我喜欢。
跟着墨玉一路爬高上低的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直到听不见远处的笑声和歌声，“墨玉，这是什么地……”还没说完他就吻了上来。
不同于平时那种温柔的吻，很热烈很激情，带着一种掠夺的意味。
这个，汗，我是个笨人，很丢脸但是是事实，我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吻的我几乎不能呼吸。
“墨……”他干嘛，这衣服挺不好找撕坏了多可惜啊，就不能小点劲。
哎，他、他、他咬我。
我一边笑一边躲，很美味么？我成了什么？牛排……可能还是那种铁板烧的，多汁的……要不他干嘛又吮又咬的。的df
小豹子终于停了他的爪牙，极具威胁的处在上方俯视着，伸出舌头舔着我的嘴唇，然后紧紧的抱住……再然后，头埋在我怀里……不动了。
那我怎么办？他把我弄得都那个那个……了。
“墨玉”小心的叫了叫他，“你怎么了，墨玉？”
胸口有水滴在上面。“墨玉，你不高兴了么？”
“小静，静，静……”带着鼻音。
“怎么了？”翻身搂住他，舔了舔，咸涩的味道，真的流泪了。
“爱我，静，好好爱我。”墨玉盘上我的腰，用下身顶撞着摩挲着。只不过轻轻的抚摸他就舒服的直叹气。
“我爱你，静，我爱你。”他一直堵我的嘴，直到**想好的表白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我知道，墨玉，我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