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苏言止救我
话虽这么说,但黎姝还是默默地往前站了站,正好挡在苏言止的前面。
“那个,是自己嗝屁还是我帮你们?挑个死法利索地。”张狂挑衅无所畏惧,与刚才未清楚形势而显得有些畏缩胆小害怕的自己简直不是一个人。
而她的这句话也成功惹怒了原本忌惮不敢轻易动弹的那几个被阴邪之气附体的人和蛇。
只见那蛇嘶嘶地叫了几声,角落里,房梁上,到处都开始出现蛇,朝她们爬来。
一只还好,一群...
“苏言止救我!”八爪鱼似地跳到了身后某位道长的怀中,死死地缠住不下来,鸡皮疙瘩一身,还打了个激灵。
但便是这样,还不忘鄙夷对面一句,“不要脸,竟然群殴,真当我家阿止好欺负的!”
苏言止无奈地抱着怀中咋咋呼呼的人儿,左手画了符箓,往地上一掷,白光散发,所到之处,那些蛇瞬间化为尘埃。
怕她害怕,便用了厉害些的符箓,干脆利落。
见没事了,黎姝便想跳下来,只是刚一动作,抱着她的道士便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禁锢的死死的。
黎姝:“.....”大意了。
便是如此,她还有扭过头来“哼”上一声,十足的气人。
“别耍花样了,该死就死,那么麻烦作甚?”
“狂口小妖,看我不杀了你。”左右对视后,那个粗噶难听声音的女子蓬头垢面地便与其她人一齐朝她们冲来。
苏言止单手托着她的大腿,一手执剑,依旧游刃有余,就是顾忌是凡人,所以便没有下杀手。
岂料那几人面面相觑,反倒认为苏言止对它们奈何不了,又见他始终护着怀中那冲它们吐舌头的小妖,便纷纷避开他,朝黎姝攻去。
黎姝眸光狡黠一闪,真是地面待久了要去地下待待,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成全你们。
正要咬破手指开始点点点,便见抱着她的人突然出剑狠厉,不留余地。
眼看着他丝毫不觉不对地断了其中一人的手臂,黎姝震惊慌急之下扳过他的脸对着他左右两边还有中间各自开弓。
啾啾啾~
苏言止愣在了原地,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道有些懵然的样子,耳垂却是慢慢染红。
而黎姝,一边对着他笑,一边不知何时掏出自己那根可以变长变短的棍子,一敲一个偷袭鬼。
因为棍头上沾染了她的血迹,所以被敲到的偷袭之人纷纷像刚才外面那晕倒的孩童般,体内的阴邪之气被消除的一干二净。
而回过神来的苏言止皱着眉看着她抓着棍子的手,因为她没轻没重的一划,所以手上有很大一个豁口。
明明平日里连摔倒都哭天抢地,要滚在地上撒娇闹腾的人,为何这个时候又不知道心疼自己了?
瞧着眼前人那突然垮下来的脸色,马上就要训斥她的模样,黎姝立马扭过头,对着那四处逃窜的阴邪之气道:“小样,有本事叫你们老大来啊,诶,说说,你们还有多少人潜伏在这皇宫之中,我一棍一个,都给你们送回老家好不好?”
“你等着!”那阴邪之气似是当了真,眼看着那棍子变长就要到她头上,立马脱离眼前这躯体,一缕青烟从窗口溜走了。
黎姝回过头瞅了眼还在目不转睛,聚精会神盯着她....手的苏言止,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有些后知后觉的担忧。
“它不会真的去叫劳什么老大了吧?我要是打不过的话...”
“我在。”骤然抬起的视线眸光撞在一起,一个万分认真,一个漫不经心加闪躲。
看着她这副模样,苏言止眼底几许黯淡,但很快,便将她手上的伤势转到了自己身上,再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摸她的脑袋,温声一句:“好了,我会护着你的,至死之前。”
这话说的太正经,让黎姝想要不正经都难。
万语镜:[这位小姑娘,你心跳的有点快,都震到我了。]
黎姝:[闭嘴。]
我才不承认被撩到了呢。
万语镜啧啧几声,意味深长的悠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扇你大嘴巴子信不信!]
万语镜只得心里哔哔,不再言语。
反正就是死鸭子嘴硬,你就作吧,指不定哪天就作没了,不过这位苏道士也是个有问题的,仔细那么想想,还挺合适。
一个控制欲强到让人害怕,一个嘴上说逃但却特别好哄心大。
绝配啊。
就是挺能折腾的,不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嗯...哦对,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想爱嘛。
解决完了皇宫的事后,苏言止直接抱着有些昏昏欲睡的黎姝出了皇宫。
至于皇帝那,一个传音术法告知即可。
意外的,唐絮在宫门口等候,但苏言止老远看见她便隐了身形,所以哪怕自她身边走过,也毫无察觉。
不想让你等到的人哪怕你再怎么费尽心机,千方百计,也是等不来的。
唐絮在很久很久以后,娘家势力被皇帝架空,在冷宫苟延残喘时,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怪就怪,她爱错了人,还做错了事,所以哪怕连这份爱,都是肮脏不可面世的。
......
不知道自己何时睡了过去,但醒来时,却是看见满桌的饭菜还有那坐在床榻一旁披着外衫像是刚刚沐浴完,正借着烛光执书静看的道士。
莫名的,黎姝慵懒之下便有种温馨的感觉,就好像,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只要她永远看不腻他的美色,时刻能被他蛊惑住,其实也不一定要去看别的美男子。
想着,她便动了动手,扯了扯离她指尖不过半寸距离的纯白衣袖。
“醒了?”苏言止放下书,将扯他衣袖的手握在掌心之中,温柔地询问着她,“饿吗?刚让人送了饭菜,尝尝?”
说着,见她有起身的趋势,便向前一些,将她从床上扶起,又任由她不清醒撒娇任性地将脑袋垂在他的胸口处,过了半响,才迷糊地抬起头来,笑的有些傻里傻气地朝他伸了手,被他无奈地摸了摸脑袋,却又心甘情愿地用身上的外衫裹住她,从床上抱起,一直到用膳的凳子上。
“喂。”黎姝对于得寸进尺这一行为是越发的熟能生巧,还能无意识地娇嗔下,惹得人心痒痒。
于是抱着她的人喉结动了动,眼神陷入深暗片刻后,便端起了面前的碗筷,味她吃上一口后,便猝不及防地扳过她的下颌,落下一个几乎快要窒息的深吻。
刚醒又被吻懵圈的黎姝呆愣愣地被眼前人舔去嘴角沾上的饭渍,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我在哪里?
我在做什么?
我被轻薄了是吗?
嘴好麻。
此时,耳边随着滚烫的呼吸传来一句,“还吃吗?”
黎姝本能将头摇成了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