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就是嘴硬
过了没多久,程瑾轩也已经得到了洛清欢跟着江珩离开的消息。
“主子,您要不追过去吧。”程久跟在程瑾轩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他的隐忍,也最为清楚
“我又怎么能呢?我若走了,父王母后又该怎么办?”
程瑾轩颇为无奈地说道,整个人的身上似乎都渡上了一层寒气。
程瑾轩一直都明白皇帝对于自己父王的猜忌,不过因为自己做了这质子,他们才能安稳在南方与离国对峙。
“这一次我可能彻底要失去她了。”
“世子,您真的想清楚了吗?您既然养精蓄锐了那么多年,躲避皇帝的耳目学了一身的功夫本事,就这样放弃难道甘心吗?王爷和王妃也不希望您过的这么隐忍。”
“既然还没有护着她的能力,我不能阻止她追求幸福的权利。”程瑾轩苦笑,语气里充满着自嘲。
三人一行马不停蹄地赶路,天色逐渐昏暗,洛清欢有些累了,便忍不住地开口问道:“江珩,你们一直不休息吗?我有点累了。”
“怎么累了吗?坚持不住了,你如果累了就赶快回去吧,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江珩缓缓说道,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
这时候,凤逸也开口说道:“是啊,郡主,我们这一路可能会很艰难,您最好还是早点回去。”
“没有,你们既然能坚持我也一定可以。”
慢慢地,夜色渐沉,夜空上零零点点挂了不少星星,洛清欢的脸上都流露出来倦色,江珩总算是下达了打尖住店休息的命令。
听了这话,洛清欢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好久没有这样马不停蹄地赶路了,可是要累死了,眼皮都早早地要粘在一块打架了,但是她又不想在江珩面前丢面子,才一直艰难支撑着。
但是她的这些小动作完全没有逃过江珩的眼睛,江珩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轻轻一笑。
众人总算找到了一间客栈,下了马,进了客栈,江珩眼神示意下来,凤逸便上前去订房。
“江珩,我要和你一间房。”洛清欢立即说道。
“别胡闹。”江珩的话语里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宠溺。
“江珩,你说这荒郊野外的,我一个人住万一遇到什么打劫的应该怎么办?”洛清欢偏着头看向江珩。
“那与我无关。”
“可是我好歹是个小郡主吧,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毕竟我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啊。”洛清欢拉了拉江珩的袖子说道。
“放开。”江珩的声音温凉,带了些许恼怒之意。
“你若是怕,我让人送你回去还来的及。”
“不要,我开玩笑的。”洛清欢连忙说道,她感觉到江珩似乎有点不高兴了自然不敢得寸进尺。
“江珩,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是这么油盐不进,真是无情无义。”
江珩:“......”
凤逸:“......”
“是你自己跟过来的,你的安危生死与我无关。”
洛清欢有些受伤,这人嘴里出来的话怎么就永远那么无情呢?
但是洛清欢也确实累了,便无精打采地去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早上醒来,洛清欢有些精神不振,她摸了摸鼻子,好像昨晚有些受凉了。
想当年自己走南闯北都没事,在家这么久居然把自己养的娇贵了。
这时候,江珩解下自己的外袍披给洛清欢,洛清欢表情呆呆的看着他,样子有些受宠若惊。
“江珩,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洛清欢试探性地问道。
“不是,我怕你死了之后我还要给你来收尸。”江珩依旧是极为冷淡地说道。
“江珩,你说你这人嘴怎么就那么毒呢?我觉得你这人就是嘴硬心软,总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要是真的关心我,你就说出来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了。”
江珩听了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洛清欢连忙跟上,嘴角轻轻勾了起来,脸上写满笑意。
她头歪过来鼻子贴近衣服,她觉得啊这衣服上,有他所独有的味道。
又走了大半天路,天色渐暗,行到了树林深处,林子里静的很,静得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
江珩神色立即慎重了起来,斜长的眉毛微微凛起。
“过来。”
江珩说完便直接把洛清欢拉到了自己的马上,洛清欢有些恍惚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江珩的面前,整个人被他的气息所包裹着,心砰砰跳了起来,感觉到了暖意。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主动?”洛清欢忍不住问道。
“别说话,我只是不想你拖累我。”
“哦。”
江珩狠狠摔了马鞭,加快了骑行的速度。
就在这时候,暗中的黑衣人全部露面,带着杀气朝着江珩和洛清欢而来。
江珩和凤逸同时拔剑全部杀尽,招招式式下的都是杀手,不留一个活口。
洛清欢看着江珩,青剑染血,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的光,觉得每当这时候的江珩总是让她移不开眼来了。
江珩冷笑一声:“原来,这些人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见洛清欢沉默,江珩便开口问道:“怎么,你害怕了吗?每次我都杀尽所有人。我就是这么一个残忍的人,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有一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不会啊,我都明白的,不杀他们,就是你死,你没有选择?如果不是为了形势所迫,谁会愿意做那个刽子手啊?这世界本就容不得那么多善良的人,你不是,我一样也不是。”
洛清欢对江珩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沐浴了无尽温柔,就算身处在满地尸体之中,也居然让人心底不由得生起暖意。
洛清欢心中不禁想道,看来这蜀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水深,像这样的危险情境应该不会少,但是有他在,她不会怕的,她相信他。
洛清欢说的随意,但是江珩的心里却不平静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这个女人啊,他该拿她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