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 11 章

“月茹,年年好依恋你。”郑东开口道。

“是呀,年年这孩子打小就粘着我。”姜月茹睁着眼睛说瞎话,对年年说,“宝贝,这是你郑叔叔。快向郑叔叔问好。”

年年被姜月茹一口一个“宝贝”叫着,整个人都是懵的。

语文老师教过她,写作文时可以用一些词汇来形容愉悦的心情。

比如说快乐,高兴,开心。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只快乐的小鸟,高兴地挥舞翅膀,开心地在天上飞来飞去。

年年乐成一朵太阳花,“郑叔叔,你好。”

“真乖。快让叔叔抱抱。”郑东从姜月茹手里抱过年年,随即亲上了她的小脸蛋。

年年很讨厌被陌生人亲,但那是她的新爸爸,她不可以表现出厌烦的情绪,否则妈妈会不开心的。

“月茹,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女孩。”郑东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年年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以后就是我的。”

姜月茹原本很怕郑东会介意这个孩子,可是郑东看上去对这孩子极为疼爱。她靠在郑东肩膀上,幸福地笑了:“嗯,年年是你的女儿。”

从剧组到酒店的车上,郑东把年年抱在大腿上,对姜月茹说:“我第一次在电视机上看到年年时,我还以为我看到了天使。”

姜月茹生平头一次对这个女儿产生了些许自豪的情绪,“这孩子命不好,所以老天爷补偿给她这个长相。”

“遇见我之后,她的命就变好了。”郑东摸了摸年年的小脸,又揉了揉她跟藕节一样白嫩的小胳膊。

“年年,喜欢叔叔吗?”郑东说完后,掐了下年年的小屁股。

年年怕姜月茹不开心,只能点头说是。

煤老板郑东在五星级酒店宴请亲朋好友,庆祝他向美女明星求婚成功。

年年想离开,可是郑东一直抱着她不放。

郑东喂她吃虾,还喂她喝了半杯牛奶。

他的那些朋友就起哄,说他已经自觉地履行后爸的职责。

“我要好好疼我的小年年。”郑东边说,边掀开年年的衣摆下沿,神不知鬼不觉摸了进去。

年年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姜月茹低声训道:“年年,坐好。”

男人那双粗糙的手在她的肚子不停摩挲。年年怕极了,向姜月茹求救:“妈妈,我不要叔叔抱,你快抱抱我!”

姜月茹见这孩子实在太不识抬举了,面子上挂不住,声音带了些恼怒,“年年,乖一点。”

年年急得要哭了。

男人的手已经往下伸了。

年年忍无可忍。她用力推开郑东的手,跳了下来,指着郑东大声骂道:“你这个变态,不要再摸我了!”

全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姜月茹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恼羞成怒,斥责道:“年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年年扬起小脸,对姜月茹哭诉:“妈妈,郑叔叔从车上就不停地在摸我,他刚刚还想摸我下面。”

现场一片死寂。

在场所有宾客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今天宴会的主人公。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大厅。

姜月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你这孩子想死是吧?还在撒谎!”

年年心像被针狠狠刺了进去,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她忽然觉得很冷,好像世界一下子进入了隆冬,空气里都是刺骨的冰冷,连掉下来的眼泪都是冷冰冰的。

“妈妈,我没有撒谎!”

年年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脸上的疼痛怎么也抵不上心里的痛苦。年年不明白,她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为什么要活的这么苦?

爸爸、妈妈、温暖的家,别的小朋友都有的东西,为什么她一样都没有?

趁母女争吵期间,郑东已经把慌张惧怕的情绪完美地收拾好了。他一脸自责地对姜月茹说,也是对在场所有宾客说:“看来年年不肯接受我当她的爸爸。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

一周后。

年年在姜月茹租的小别墅里做作业。

她笨拙地掰着手指头,数着5加3等于多少。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应对十以内的加减很熟悉了,可是年年在学校呆的时间太短,平时也没什么人教她。

门哗啦一声撞开了。

姜月茹气汹汹地闯了进来,随即锁上了房门。

年年本能地感到恐惧,她撒腿往房间里逃跑,却不幸被姜月茹逮到了。

鸡毛掸子狠狠地落在她的身上,年年疼得嚎啕大哭起来。

她蜷缩在角落里,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双手合十向姜月茹求情:“妈妈,你饶了我!妈妈!求求你不要打了!”

姜月茹把所有的气一股脑往她身上撒:“死丫头,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郑东他现在不愿跟我结婚,他和我分手了,你满意了吗?整个娱乐圈都知道我要结婚了,因为你,我的脸又要丢光了!你又一次毁了我的人生!”

鸡毛掸子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在年年稚嫩的身体上,响起了可怕的闷哼声。

年年疼得无边无际,心脏部位更是一抽一抽地痛,她不管不顾哭喊了起来:“我也不是自己愿意被你生下来的!”

年年被幼儿园的孩子嘲笑,被小学的同学捉弄,就因为她是姜月茹的女儿,是生父口中的野种。

“你还敢顶嘴,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出生那天,我就应该把你扔掉!没有你,我会活成这副鬼样子吗?你就是没人要的垃圾,回到垃圾该去的地方!”姜月茹拽着年年的胳膊,把她拖出别墅,扔到车后座。

她把油门踩到底,车子一下子就驰了出去。

这个夜,分外的黑沉,既无星辰,也无明月,只余下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的暗沉。

年年望着道路两边黑漆漆的树影,心中的惊恐一点点放大。

“妈妈,你要带我去哪里?”年年后背渗出一层冷意。

姜月茹冷然着脸,没有回答。

车子又开了很远,在野外一个荒凉无人的树林里停下。

姜月茹打开后车门,强行把年年拽了下来。

“妈妈,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扔掉!妈妈,我错了!”年年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抓住车门。

姜月茹一根一根地把她的手指掰开,拖着全身发抖的女儿,往树林深处走去。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姜月茹把女儿往里一扔,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年年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耳边只听到心脏狂跳,因为极度的恐惧,连声音都变得无比沙哑。

“妈妈,等等我!等等我啊!”

年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石头做的,她连跑步都不会了,走得踉踉跄跄,甚至歪倒在地上,不得不连滚带爬。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去,看到的却是车子已然远去的尾灯。

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般疯狂地坠落。

年年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妈妈!妈妈!”

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电闪雷鸣中,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孩子,因为得不到父母的半点疼爱,哭成了泪人。

……

“妈妈,不要!”

蒋年年猛然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沈洛从剧本中抬起头,被蒋年年满脸的泪痕吓到了。

“年年,怎么了?”沈洛快步走到她身前。

蒋年年陷入梦魇中,有点神志不清,喃喃道:“我梦见姜月茹,她把我扔掉了。我一直哭着喊她,可是她没有回头。”

沈洛柔声说道:“年年,你只是做了个噩梦。”

“不,不是噩梦。”梦中的情节那么真实,蒋年年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惊出一身冷汗。

她很清楚,那是原主的记忆。

现在也变成了她的记忆。

“是真的。姜月茹在我七岁时,像丢垃圾似的把我丢掉了。”蒋年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充斥着浓烈的恐惧。

沈洛双眸一黯,双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他伸手拭去她的泪水,然后揽着她的头,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没事了。”沈洛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没事了。年年,都过去了。”

蒋年年无声抽泣着,搂住了他的腰,“沈老师——”

邹杰打开门,就看到两人相拥的画面。

他连忙又关上门。

娄欣一头雾水。

不是说得罪顶流了吗?她都想好要怎么做低伏小怎么赔礼道歉怎么收拾残局,然后现在给她看这个?

她只是让蒋年年和顶流搞好关系。如果能抱上大腿,那是祖坟冒青烟。

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蒋年年连顶流的腰都抱上了。

蒋年年牛逼啊!

邹杰脸色铁青,敲了敲门。

几秒后,他再次推开门。

沈洛神色十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蒋年年知道他们一定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沈洛挡在蒋年年身前,对邹杰说:“我要是哪天谈恋爱的话,会打好招呼,不会让你们措手不及。你们放心。”

邹杰是用了二十多年的涵养,才忍住了骂娘的冲动。“我放什么心?你想谈恋爱,人之常情,我理解,也绝不反对。但你谈恋爱也不能找蒋年年。外面全是她被包养去堕胎的传闻。她不干净!”

蒋年年大声辩解:“我没有!”

看小说时她还觉得原主没必要去苦恼外界的流言蜚语,清者自清。可等到那些脏水当场泼到她身上,蒋年年才知道什么是站着说话腰不疼。

沈洛摸了摸蒋年年的脑袋瓜,安抚下她激动的情绪,开口又道:“阿杰,我相信她,年年绝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声音坚决笃定,如巍巍青山,如潺潺溪水,在蒋年年耳边缓缓流淌。

蒋年年眼眶发红,眼眸甚至有些发热。

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原主会爱他爱得痴狂。

邹杰气得真想骂娘了,“沈洛,你才认识她几天,你信她?你信个鬼?”

“不是几天。”沈洛说。

邹杰:“……”

沈洛继续说:“她十三岁时,我就认识她了。是她带我进入了娱乐圈。”

蒋年年、邹杰和娄欣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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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你说你是不是白眼狼?

沈洛:我只承认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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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更新时间是每天早上九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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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灰姑娘的姐姐[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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