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成了!”秦木骁快速的捡着钱,活像个守财奴似的,眼中都散发着精光。
秦木然不由在旁好笑的提醒着:“要高兴,回屋高兴去,再晚一些恐怕那王思飞就得来了。”
“妹妹说的是。”秦木骁笑眯眯的,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可眼底深处却是有着一抹昏暗。
这王菲儿敢折腾他们家,就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要不是妹妹知道这女人前两天出了局子,暗地里跟着,还不知道这背后竟有唐忧云的手笔……
山高皇帝远,他们无从下手对她造成损失,索性就任由这件事发展下去。
这六万块,也够她吐血很久了。
想到这里,秦木骁眼中全是满满的厌恶。
要说以前的秦木骁有多喜欢唐忧云,那么如今,便有多厌恶。
现在的他十分庆幸当初听了妹妹的话去了首都,不然,真喜欢这样恶毒的女人一辈子,那才叫膈应!
迅速的收拾了钱,带上棍子,将地上的泥土弄混乱了些,两兄妹这才飞也似的走了。
他们不怕王菲儿想到是他们干的,因为有人应该比他们还害怕。
事后,王菲儿被王思飞叫醒,看着扁扁的布袋子,整个人懵也似的傻掉了。
王思飞同样如此。
六万块,就这么没了?
饶是王菲儿有再大的定力,都是忍不住哭天抹泪起来,这可是她下半辈子全部的积蓄啊!只要她将村上的房子卖了,她可以找个三清水秀的地方再买一套好房子,优哉游哉的过日子。
可如今,没了,全没了!
“姐,你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这事儿?”王思飞向来有些小聪明,震惊过后问到了点子上。
王菲儿一怔,道:“没……没有啊,这几天我都是一个人住的,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难不成……”王思飞眸色暗涌,想到了一种可能。
王菲儿的思路好像一下被打通了,眼中的恨意犹如涛天!
“是她,肯定是她!”王菲儿恨恨的嚷着,除了唐忧云,还能有谁!
到底是她小看她了。
事情有了解决之法,王思飞突然镇定的将王菲儿扶了起来:“姐,既然是她拿的,我们想办法让她吐出来就是了。”
看着心有成竹的弟弟,王菲儿点了点头,方才的天崩地裂之态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阴冷。
秦木然是两个月之后才知晓这两姐弟到底做了什么。
原来,自钱失踪后,两姐弟直接买了车票去了首都,找到了唐忧云住的地方,唐家老宅。
本来,王菲儿是想冲进去找她要钱的,可王思飞将她拦住了,事后,带着刚小产后的王菲儿去了唐忧云的学校大闹了一通,声称要她还钱,可他也还算聪明,当别人问起他为什么要钱时,想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这事儿就跟滚雪球似的,越闹越大,就连唐老爷子都知道了。
王思飞如愿的在唐家老宅见到了唐老爷子,与他进行了一次谈判。
他可不怕唐老爷子让他缺胳膊少腿的,毕竟,他可是在学校那种众目睽睽的地方跟着唐家人走的,要他真出了什么岔子,唐家人也难辞其咎,而这,便是王思飞打的如意算盘。
这般城府,就连中招的唐老爷子都不由心冷了几分。
唐忧云则是被这两人的无耻给惊到了,她本以为她出了那么一大笔钱这些人应该知足,可没成想,竟然无耻到说钱被人劫了,找上门来要钱。
唐忧云本就心气高,自然不愿意就被他们这么“敲诈勒索”,直接在一旁怂恿着唐老爷子带这两人去局子。
唐老爷子听的血压都高了,反手一个狠厉巴掌打了过去。
要她真没做这种事,他自然扭头就将这两人送去局子,毕竟他唐家也不是能让这些人轻易啃咬的。
可唐老爷子看见每每说起这些就闪烁其词的孙女,就知道这里头有她的手笔。
心急,太过于心急,还惹了莫羽。
最终,唐老爷子大手一挥,给了王菲儿六万块才把他们送走了,至于唐忧云,他亲自带上门向莫家道歉,向莫羽割地赔款了许多才将这事儿给压了下去。
从那以后,唐忧云的手机没收,她的出入均有专人看守,让她再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即使这是做出来给莫家看的,也够她难受许久了。
想到这里,秦木然不由笑出了声。
唐忧云,你也有今天。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这笔钱,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秦木然盯着莫羽从首都寄过来的信件以及银行卡,心里逐渐有了主意。
“妹妹,该走了!”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秦木骁朝着秦木然扬了扬手。
今天,是他们回老家的日子。
再过一个月,秦木骁便要远赴首都上大学了。
“来了。”秦木然将银行卡一手,三步两步的走了过去,接过冯惠娟手上的包。
冯惠娟整个人真可谓是神清气爽,儿子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女儿又这么争气每次都拿第一名,她也没什么好忧虑的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转眼便到了村里。
“惠娟回来啦,恭喜恭喜!”早就听闻风声的村里人热情洋溢的打着招呼。
“哎哟,好久不见,木骁的身体越发壮实了。”
“要不怎么说这城里养人呢,看这惠娟的脸就知道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惠娟妹子可不就越发年轻了?要我家有这么争气的儿女,恐怕我夜夜都要笑醒。”
说完,周围一片打趣声。
“谢谢,谢谢!”听人夸自己的孩子,冯惠娟哪有不高兴的,连忙掏出了城里买的糖散给了身边的小孩儿。
村里人自是接二连三的道谢,更加热情了。
秦木然也不能幸免,被人拉着说了好些话才被放回了家中。
一进门,兄妹两放了东西就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想着没有必要,还是不要出门为好。
不过……这群乡亲们,是不是有些热情的过了头?
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秦木然的脑海里,直到张振岳夫妇听闻风声赶来,才知晓这其中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