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多亏有马

第60章 多亏有马

贺若怀安面不改色的问到:“何出此言呢?”

小白:“我家小萨告诉我,你的斥候偷偷绕到我营地左右两翼图谋不轨,恰好被我的天狼附离发现。”

小白刚说到这停了下来,萨摩哈的一只前爪就连续的拍他肩膀,小白回头一看只见裁缝举着两面三角形的小旗子来回比划。

小白看了一会儿之后回头对贺若怀安说:“告诉你啊,我手里的筹码又多了,两边一共杀了五个生擒一个。生擒那家伙头发胡子花白,看样子年纪不小了,哭着喊着要见杨善经,这老家伙和杨善经啥关系?”

贺若怀安:“那人只用两面旗子就告诉你这么多事情?我用五十车物资跟你换这法子。”

小白:“不换,此乃机要绝密,不能交换。”

贺若怀安:“不换也行,你当我自己不能琢磨出来吗?告诉你,那个老头叫杨富贵,是杨善经的管家,也是老杨家硕果仅存的老人了。是当年跟着义成一起到草原的,他一直做大可敦的总管。老头儿堪称忠仆,总说要替杨家保住唯一的根苗,这样的人杀不得,杀了会睡不着觉的。”

小白嘿嘿一笑举起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快速的搓动,

贺若怀安:“这手势代表何意?”

小白:“涨价了,一百五十车物资换杨善经和他的忠仆。”

贺若怀安:“哈哈哈哈,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令老夫忍俊不禁。”

小白:“只要你给我物资,你说我是大人我都认。”

贺若怀安的脸咵唧一声沉了下来。

“虽然你我尚属对立,可老夫一直对你礼遇有加,而你为何如此无礼,竟然辱及老夫父母长辈。”

小白:“我没有哇,真没有,我发誓。我信奉的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做不成生意可以做朋友,我没辱没您的父母长辈啊。”

贺若怀安:“只要你给我物资,你说我是大人我都认。这是你说的吧,你想当我的大人?”

小白:“这话是我说的,那不是因为你说我小人得志嘛,我的意思是只要你给我物资,不管你是叫我小人还是叫我大人我都认。”

贺若怀安:“听给你口音应该是长安附近人士。”

小白:“我家住高陵。”

贺若怀安:“纯正的关中子弟竟然不知道大人是对父亲的尊称,难道你是贱籍出身吗?”

小白很是尴尬,他哪知道随便一句话就范了充大辈的忌讳。

小白:“突厥进犯高陵,一路烧杀抢掠,我家也惨遭横祸只剩我母子二人。那时我身负重伤,幸亏家母也精通医术将我救活,只是有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贺若怀安:“原来如此,此事算你无心之举。一百二十车物资,不能再多,半月之内送到你的营地脑包。”

小白:“一百二十车,半月后在此交割。”

贺若怀安:“你就不怕我带着兵来吞了你?”

小白:“你可以试试。”

贺若怀安转身招手喊到:“子卿,把胡敦图的部众放了。”

小白:“巴拉虎,叫胡敦图、穆伦和戒色出来接人。”

胡敦图的部众相互搀扶着走过冰河,胡敦图站在冰河这边迎接自己的亲人和部众,眨眼之间冰河两岸响起哭声一片。穆伦和戒色上前帮着胡敦图安慰部众,慈眉善目的戒色的身边瞬间聚集了不少部众。

小白:“戒色,能不能回营地之后再招揽信徒哇!传道也得看看时候哇!”

一百多人没用多久就进了小白马部的营地,贺若怀安冲小白伸出右手,小白笑嘻嘻的把飞凤簪放在贺若怀安掌中,随后又掏出一个锦盒递给贺若怀安。

贺若怀安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却是个空盒。

“这是何意?”

小白:“生意做成,送个盒子聊表敬意。”

贺若怀安:“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这盒子装满之后再还给你吧。”

小白:“知小白者贺若怀安也。”

贺若怀安:“说话不文不白的,想来出身也不是很高贵,最多是个良家子。但是老夫对你很是欣赏,若是你愿意老夫愿把这一身所学传授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白:“这个呀,我得问问我师傅行不行。”

贺若怀安:“你已经拜师了,敢问尊师是哪位高人?”

小白:“家师,温彦博。”

“嘶!”

贺若怀安倒吸一口凉气,再次江小白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贺若怀安:“大可敦和老夫曾经拜访温先生,力邀他莅临定襄,共谋大事,然而温先生却严词拒绝。老夫后来又让隋王拜见温先生,想让温先生屈就隋王西席,不料竟被温先生骂了一顿还把礼物都摔了出来去。没想到温先生竟然收你为徒,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小白:“我给师尊找了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师娘。”

贺若怀安死死盯着小白,看得出来这老家伙已经有点冒火了,大有要翻脸的意思。

嘟嘟嘟嘟!

就在这时,悠长的牛角号响起,白马部大营两侧的坡地顶部先是升起一面飞马旗,紧跟着是一杆狼头纛和一面金灿灿的大牌子。随着这三面旗牌的出现,一队队全身披甲的骑士出现在坡地顶部,他们一个接一个排成一条横线。

“平槊!”

随着一声号令,这些骑士齐刷刷的将手中马槊由竖直改为平端。

“开弓!”

喀嗤嗤,在又一声号令之后,弓箭手出差在那些准备冲锋的骑士之间,同时弯弓搭箭做好准备。

轰隆隆!

在贺若怀安看不见的坡地后面传来马蹄敲击大地的声音,从这声音可以判断出,后面奔来的绝不会少于五百人马。

嘟嘟嘟嘟!

可敦部吹响了号角,一百多骑兵在冰河对岸高坡上列阵。

廉子卿急得大喊:“仆射,敌军势众,速回!”

贺若怀安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

“江小白,你果然留了后手。不过你还是过于急躁了,你若不让这些伏兵出现,并将我一步步诱入你的圈套,那么老夫定会成为你的阶下囚。可惜千算万算,你还是棋差一招。老夫跟你闲聊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老夫料定你定会提前和你的援兵定好时机,所以老夫故意拖延至此时。呵呵,果然啊,你的伏兵按你的定计出现,若是老夫所料不差,那领兵主将怕是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他之所以死死盯着你看,其实就是在等你的命令,等你下令将我等聚歼于此。小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下令吧。”

小白挠挠脑袋说:“您说的对,怪不得师尊叫我不要因循守旧,也不要生搬硬套。这摆开阵势才知道,好像和书上说的不大一样啊。”

贺若怀安:“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兵书战策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要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如此方可立于不败之地。优柔寡断是大忌,会贻误战机,遗祸无穷的。”

小白:“您是要我下令攻击吗?呵呵,我才不上你的当嘞。裁缝,告诉色爷他们出来早了,都先回去猫着,别跑远啊!”

吩咐完之后小白冲贺若怀安一呲牙说:“嘿嘿,我就是不上你的当,我就不听你的,我看你能咋办!”

贺若怀安:“你真是个妖孽,竟然不吃激将法。我输了,一百二十车物资,半月后在此交接。”

小白:“行!”

俩人举起右手啪的一拍,随后同时后退,在间隔百步之后同时转身打马而去。

贺若怀安策马奔上高坡后小白也刚好回到本阵。

贺若怀安:“对面多少人?”

廉子卿:“明面上的约有五十人,可你看他们身后扬起的烟尘和传来的马蹄声,据此判断后面隐藏的不小于五百人马。会不会?”

贺若怀安:“你看见那杆狼头纛了没有,那不是赐给归附者的,那是叠罗施才能用的。再看那面牌子,像不像叠罗施的那块金牌被放大了数倍。”

廉子卿:“仆射的意思是,江小白只是叠罗施的幌子,江小白身后的伏兵其实是叠罗施派来的。江小白有了狼头纛和金牌,他甚至可以调动金狼附离。形势急转直下,我等不可在此久留。仆射,走吧。不用担心善经,叠罗施是不会让江小白杀了善经的。”

贺若怀安:“江小白不会虐待善经的,他已经看出善经是个有用之人。此时我们不能太过矫情,不然以江小白的聪明定会看出其中端倪,他会狮子大开口的。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还在怀疑江小白到底是真有援兵还是在故布疑阵。”

廉子卿正要说话忽觉脸上一凉,他抬头一看随后说到:“仆射,下雪了。”

贺若怀安抬头一看只见从阴沉的天空中,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贺若怀安:“不管江小白是真有援兵还是故布疑阵,此地都不能久留了。走吧。”

廉子卿松了口气,他重要下令撤军。不料从对面跑来一人一马,马上人是个老头儿。

“仆射,子卿谋主慢走,我家少主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

廉子卿:“是杨总管。”

贺若怀安:“放他过来。”

杨富贵来到贺若怀安面前将一封信交给贺若怀安。

杨富贵:“少主被看得很紧,只让写这几个字。少主要老汉告诉你们,颉利手里有城隍庙手札,少主叫你们立刻回去。我走了,我得照顾少主去。”

说完之后,杨富贵打马而去。

贺若怀安打开信一看,只见信上写着四个字“速回,勿念。”

贺若怀安:“难怪江小白如此油盐不进,原来真是有恃无恐。怪我失策,竟把善经送到他手上,失策呀,当真失策!看来就算我真的给他一百二十车物资,他也不会把杨善经交还给我。”

廉子卿:“他会把善经送给颉利。”

贺若怀安:“不会。交给颉利等于交给大可敦,我若是小白定会扣住善经做筹码,一面跟我们讨价还价,一面跟叠罗施虚与蛇委,总之他是两面不吃亏。妖孽呀,当真是个妖孽。”

廉子卿:“撤吧,耗着也不是办法,咱们不是没机会的。”

贺若怀安:“呵呵。机会有的是,但是宜早不宜迟,这个冬天不会寂寞了。我们走!”

江小白远远看着贺若怀安的人马交替掩护撤离河岸,当再也看不见对方的时候,小白对身边的色爷说:“赶紧让那些马停下吧,都跑出汗了,这要是受了冻可就麻烦了。”

色爷:“不能停,只能一点点慢下来。郎君放心,都是牧马的好手不会让一匹马受冻的。”

小白:“多亏了这么些马呀,要不然哪里会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全军造饭休整,不管下多大雪今晚夜半也要返回脑包,大营留在这不要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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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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