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狐狼被收拾了

第70章 狐狼被收拾了

厨子:“郎君郎君,那些驭手要回去。”

小白:“问问胡敦图和巴拉虎,他们那些人会不会驱赶橐驼。”

厨子:“胡敦图和巴拉虎他们都会,就是人手不够哇,一百二十头呢,比咱们的人还多。”

小白:“那些驭手中的昭武九姓的人强制留下,叫胡敦图和巴拉虎问清楚那些突厥人驭手的身份,初步排除卧底嫌疑之后告诉他们咱们白马部的待遇。中原驭手一个不要,赶他们走!”

“喏。”

冰河对岸,原本的大营只剩下一些痕迹,大队人马已经整队出发。贺若怀安立马高处看着十几个驭手从对岸跑了回来。贺若怀安拦住其中一个问:“你一向做事谨慎,为何这次被认了出来?”

“回仆射,不是他们认出了我的身份,而是江小白把所有的汉人驭手全赶回来,您看。”

贺若怀安仔细一看果然不假,他淡淡的说:“归队吧,以后再想办法进入白马部。善经一个人还是单薄了些,得有些帮手才好。”

“喏。仆射准了白马部自由贸易,卑职可以装成客商进入白马部。”

贺若怀安:“好,这个冬天你就为这件事去做准备吧。顺便告诉那些部族首领各商队的主人,就说突厥大可汗亲封安禅具尼,莫贺咄设叠罗施最信任的贺兰苏尼阙,敕勒川之主,白马孟和汗江尚江小白把号称狐狼的贺若怀安打服了。狐狼不仅赔了江小白三百车物资还把杨善经双手送给他当人质,以此换取江小白不攻打大可敦部和定襄城的承诺。要让所有的突厥人都知道江小白是受到腾格里眷顾的,他身边有一只白狼,那只白狼是狼王是可以号令群狼的,而这只白狼王却是江小白的狼仆。就这个意思,你可以尽情的夸大,传得越惊人越好。”

“喏。”

廉子卿:“起风了,天又阴沉了,怕是又下下雪了,大白灾就要来了。”

贺若怀安:“我们走。”

贺若怀安再次看了一眼白马部的营寨随后调转马头缓缓离开。

在一辆雪橇的后面拖着一架小号的雪橇,小雪橇上是一个木头笼子,笼子里面关着一只三条腿的狼。

贺若怀安靠近小雪橇之后,笼子里的三腿狼立刻从笼子一边缩到了另一边。它把全身蜷成一个球,只露出了头和嘴巴。它的鼻梁上的皮肤皱了起来,嘴里的两只最大的狼牙呲了出来。

贺若怀安翻身下马靠近笼子,那个负责看管调教赤那诺海的突厥兵赶紧拎着棍子走过来。

贺若怀安把手伸进了笼子里慢慢靠近了赤那诺海,赤那诺海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

“哼!”

贺若怀安重重的哼了一声,赤那诺海浑身一哆嗦立刻停止了警告它把头转向别处不再看贺若怀安。

贺若怀安的手按在了赤那诺海的勃颈上,赤那诺海背上的毛立了起来,但它却没动也没抬头更没发出警告声,只是它的身体在颤抖。

贺若怀安:“不错,调教的很好。别指望能把一只狼王变成猎狗,畜生就是畜生,可用但不可以长久的养着。用完了没用了,也就该死了。所以用不着跟它客气,也用不着不忍心,世间就是如此残酷。”

突厥兵:“我明白了,安禅具尼。”

贺若怀安盯着赤那诺海的后脑勺说到:“你是不敢看我还是不愿意看我呢?我知道你哆嗦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仇恨。你闻到了他的味道,是吗?你想报仇,是吗?告诉你,时机还不到。如果江小白归顺于我,那么我会把你送给他,那时你就死定了。如果他不归顺于我,我就把你放出去,你得想尽办法咬死他。这其实是挺难的一件事,比登天还难,很有可能在你咬死他之前就被他杀了。可那又怎样呢?我是不会在乎你的死活的,之所以还让你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你还有点儿用。等着吧,等着我把你送给江小白的那天,或者是我把你放出去咬死江小白的那天。”

说完之后,贺若怀安揪住赤那诺海的脖子狠命的把赤那诺海往栏杆上撞,直到把赤那诺海撞得口鼻喷血之后,贺若怀安才松开了手。

贺若怀安:“你竟然没有叫,你是在用沉默对抗我藐视我吗?狼王又如何,你落在我手里就是一只丧家犬,任我欺辱认我蹂躏。我知道你恨我,可那又怎样呢。恨杀不死一个人,你的牙齿和爪子倒是可以。哈哈哈哈,尖牙厉爪,尖牙厉爪!哈哈哈哈哈哈。”

贺若怀安哈哈大笑上马离去,那个突厥兵把脑门上的汗水擦干之后把笼子周围的布罩子放了下来。

突厥兵:“赤那诺海,以后见了刚才那人一定要显得特别害怕,你越显得怕他他就越不会对你动手。狐狼太可怕了,比你可怕好多倍。唉,忍着吧。你曾经饶了我一命,我心里记着呢,我也会救你一次的。”

突厥兵一边磨叨着一边推着小雪橇跟上了大队人马。

起风了,很大很猛。呼啸的北风横扫雪原,而天空却越来越阴沉,到了傍晚的时候风停了,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儿。

在达兰喀喇山以西,在距离白马部牙庭五百里的草原上,有一片巨大的营地。上千座毡包将一座巨大的金顶穹庐围在正中,穹庐门前的旗杆上飘扬着黑色金狼旗,和金狼旗一起飘扬的是一杆狼头纛。

叠罗施在两位突厥侍女的搀扶下走出了穹庐,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

巴拉根现在已经不穿铠甲了,他穿上了只有突厥理政官穿的羊羔皮长袍,头戴紫羊羔皮帽子,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气质上也少了几分野蛮多了一丝儒雅。

巴拉根:“我的莫贺啜设,您该回到温暖的穹庐里了。”

叠罗施:“我这才刚出来就该回去吗?”

巴拉根:“我的老师江小白说过,养伤期间最忌讳的就是着凉。天下雪了,很大也很冷,您本就不应该出来的。”

叠罗施转身向巴拉戈伸出右手,巴拉根躬身接过叠罗施的右手,扶着他走进穹庐。

叠罗施:“你已经变得叫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很像是大唐皇帝身边的官员。可惜你只能治病却不能治理国家。”

巴拉根:“我会学着做的,我老师的医术我都能学会,治理国家应该不会比学治病更难。”

叠罗施小心翼翼的坐下之后招手示意巴拉根坐到自己身边,这是一种荣耀,像巴拉根这样的身份平时是没这个资格的。不过今时不同以往,现在已经没人把巴拉根当成金狼附离看待,现在所有人都管巴拉根叫巴拉根喀木,就连大可汗颉利也是这样叫他。

叠罗施把装满美酒的银杯推到巴拉根面前。

叠罗施:“还没到我能喝酒的日子,你替我喝。”

巴拉根双手端起银杯把酒一饮而尽。

叠罗施:“说说他吧,最近你弟弟有没有消息送来?”

巴拉根:“最近的消息是在下雪前,我的老师已经占据了脑包,那只叫做赤那诺海的狼王重伤之后逃跑了,它手下的狼全死了。我的老师把白马部的牙庭建立在了脑包上。巴拉虎说我的老师自封白马孟和汗,还任命了他身边的那个和尚做呼毕勒罕。巴拉虎还说,白马部的日子过得很舒坦,然后就下雪了,再没新的消息。”

叠罗施:“他总是能给我惊喜和意外。父汗、巫摩达舅舅和莫戳都不看好他,都觉得他可能连脑包都占据不了,可他们不知道江小白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巴拉根:“巴拉虎说我的老师江小白不仅能给牛羊看病,还能只用一刀就把人的脑袋砍掉,那刀快的就跟从没离开过刀鞘一样。”

叠罗施:“这又是一个惊喜,他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却没对我有任何不利举动,这是不是说明他是真心归顺我的呢?”

巴拉根:“老师曾对我说医者仁心,意思就是说医者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在医者的心中是抗拒死亡的,每一个医者都想把快死的人救活,把得病的人治好。所以一个真正的医者是不会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也不会亲手伤害一条生命的。”

叠罗施:“你说的很有道理。不,江小白说的很有道理。我应该算是他的仇人,可他依然把我救活。虽说也有被迫的成分,但他却在医治我的过程中没动一点手脚。你说,如果换成是你,你会不会用一些不好的药,比如当时死不了可很久以后会死的药。”

巴拉根想了想之后说:“我不想骗您,如果换成我是老师的话,我一定会在给您治病的时候用不好的药的。”

叠罗施笑了,他示意侍女为巴拉根倒满酒,又把烤的焦黄喷香的羊腿亲手递给巴拉虎。

叠罗施:“当初让你跟着江小白学医术真的很对,汉人和我们相比有很大的优势,这种优势是我们几辈子也赶不上的。我们的烈马弯刀可以取得暂时的胜利,但最终获胜的却总是汉人。我怎么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因为什么。自古以来就有汉人在我们这为官,可他们毕竟是汉人,并不值得信赖。如今通过你呀,我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让我们突厥人和汉人一样伟大的办法了,那就是让我们突厥人中的智者去跟汉人学,只要把他们的本事都学会了,那么突厥帝国也可以和汉人帝国一样强盛。巴拉根,是你给了我希望,也验证了我的想法是对的。”

巴拉根:“我愿为您效劳,我愿做您最忠诚的仆人。”

叠罗施:“你还是我的追随者和我的兄弟,将来你的老师也会是。”

叠罗施刚说到这,一位金狼附离掀开毡帘走了进来。

巴拉根:“站住,把身上的雪拍干净,跪在原地报事。”

那个金狼附离一句怨言都没有老老实实按照巴拉根的话做。

叠罗施:“这又是为啥?”

巴拉根:“老师说过,养伤期间体质最差,禁不住一些邪祟的侵袭,所以和别人保持距离也是一种保护的手段。”

叠罗施:“说吧,是不是定襄那边有变故?”

金狼附离:“有变故,有很大变故。狐狼被人收拾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狐狼贺若怀安,被人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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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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