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醉假醉

第5章 真醉假醉

“好一处风景优美的宅邸,不仅有着北方山河的浑大气魄,同时还夹杂了江宁的修为端庄。”

童贯笑着转头看向丁谓,由衷称赞道:“丁知府的宅邸竟然如此考究,杂家佩服,佩服!”

原来是童贯误以为这处宅邸是丁谓的财产,言语之中满满的都是艳羡,说的丁谓一阵尴尬。

徐浚亭起身招呼等待在那里的婢女上菜,顺势为丁谓解围,开口笑着说道:“童供奉,家父正是江宁地带做小生意的商贾,家境还算殷实,这处宅邸买来许多日了,奈何一直没人居住。

此次得知童供奉要来,家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让学生恳求知府大人,说一定要留童供奉在此居住下来,也好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沾染一些您的贵人之气。”

说到这里,徐浚亭微微顿了顿:“童供奉,您可别生气啊。”

兴许是觉着这个江宁地带的头名状元很会说话,童贯看着徐浚亭的眼神充满了赞赏,大袖一挥豪气的说道:

“既然徐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杂家便斗胆住下来,只不过,杂家不过是圣上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哪儿有什么贵气可言。”

见童贯并没有直接拒绝,丁谓和徐浚亭对视一眼,心头大定。

徐浚亭知道,这名大宦官没有直接拒绝,那便是答应了下来。

这处宅子是徐御翔刚刚花大价钱买下来的,说是让童贯暂时居住在这里,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地产房契,只需要找个机会把这些东西交给童贯即可。

这便是古代官场之中的潜规则,大家心照不宣,并不需要直白的说出来。

有了这处宅邸打基础,三人的关系直线上升,吃饭喝酒都亲近了许多。

别看童贯是一名宦官,可正是因为这层关系,童贯才得以天天面见圣上,时不时的还可以在圣上耳边吹吹风。

徐浚亭和丁谓的锦绣前程可都寄托在了这名宦官的身上,所以在酒桌之上,二人玩儿了命的给童贯灌酒,劝酒的时候专挑他爱听的说。

酒杯交错纵横间,两位未来大宋王朝的权奸之臣便醉醺醺起来,隐藏起来的嘴脸也渐渐的浮现。

大宦官童贯在醉酒之后,粗着嗓门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蛮撮鸟,把当今朝堂之上的忠臣都骂了个遍,丁谓则是在旁边笑颜如花的不断附和着。

一个是当今身上身边的大红人,另外一个是即将要重回朝堂的大奸臣,二人丑态毕露。

徐浚亭始终都坐在旁边对此冷眼旁观,时不时的还会出言附和几声。

眼前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可要把大宋王朝的灭亡归咎在这两个人的身上,那也是在是太抬举他们了。

如果当今皇帝换成别人,估计这俩心怀叵测的家伙早就坟头草一丈高了。

说来说去,还是当今皇帝昏庸无能,所以才会让奸臣当道。

就算是徐浚亭今天当场斩杀丁谓和童贯,那日后也定然会蹦出来李谓赵贯之流。

固然,徐浚亭现在可以凭借个人喜好写一些尖酸的诗词来辱骂这两名奸臣,说不得还可以青史留名。

但是这样有什么用呢?愤青的笔是没办法拯救国家的。

徐浚亭微微眯眼,看着眼前滑稽的场面不断冷笑。

如果想要在这大宋王朝有所作为,那就必须要像那童贯学习,手里掌握有足够大的权势,那样才有能力扭转乾坤。

熟读历史的徐浚亭知道,眼前二人看着滑稽可笑,可在将来的岁月里,二人将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崛起,如同那冉冉升起的红日一般,将大宋王朝照耀的明亮无比。

徐浚亭要把自己和他们捆绑起来,让他们带着自己一起权倾天下!

想到这里,徐浚亭坐直了身子,开始加入到童贯和丁谓的话题之中。

此时,徐浚亭眼神浑浊,任谁也分辨不清他是真醉了还是在装糊涂。

徐家府邸之内,徐御翔唉声叹气不知道多少次了。

“哎,让亭儿受苦了。”徐御翔站起身来不断的在院内踱步,显得焦躁不安。

“亭儿自小饱读圣贤书,立志要做一名清廉官员,最看不得的就是贪官污吏,现如今却为了我们徐家,不得不和那贪得无厌的丁知府做在酒桌上觥筹交错,一想到这里,我这当爹的就心头堵得慌!”

一旁恭敬站着的管事早就已经对此习以为常,面无表情的点头附和道:“少爷长大了,知道忍辱负重了,这是好事儿,老爷不必太过担心。”

徐御翔在家里忧心忡忡,而此时的徐浚亭却在酒桌上放声大笑,哪儿还有读书人的样子。

三人均都是醉醺醺的模样,童贯满口的脏话,把能骂的人祖宗十八代都拉了出来,丁谓则是坐在地上,背靠着桌腿色眯眯的看着一旁站立的俏丽丫鬟,时不时的还会蹦出几句轻薄言语,气的那名少女脸颊通红,但是却不敢擅自离去,免得惹祸上身。

不得不说,大宋王朝风流异常,那些读书人以青莲居士的风流不羁为榜样,一多半的诗词都是在描述大宋王朝的风流韵事。

不远处的凉亭之内,几名擅长音律的大家在拨弄琴弦,高音如雄鹰蹄鸣,低柔时又如流水潺潺,婉转动听的很。

那些江宁城内勾栏酒肆的舞娘身子摇动生姿,光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醉酒之后的丁谓更是看的直流口水。

这些舞娘正值青春年华,舞姿柔媚,一般人就算是花大价钱都请不到。

别看她们出身不好,可却和青楼里的那些姑娘们截然不同——她们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卖艺不卖身。

虽说如此,但她们却时不时媚眼流转,就连身为太监的童贯都看的津津有味。

徐浚亭看着丑态毕露的二人,忍不住啧啧称奇。

谁能想得到,平时自诩风流的丁知府竟然会在醉酒之后想要勾搭府上丫鬟?

谁能想得到,已经成为阉人,没了男人传家宝的童贯竟然会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俏丽舞娘看个不停?

徐浚亭起身冲那些舞娘招手,把童贯和丁谓最喜欢的二人叫到身前。

不用吩咐,两名舞娘便巧笑嫣然的主动为二人贵人倒酒。

“徐浚亭年纪轻轻便已经成为了州试的头名状元,长得又是仪表堂堂,刚刚那些舞娘们大多把媚眼抛给了徐浚亭你,害的丁某人好生羡慕啊!”

丁谓搂着怀中舞娘,口中含糊不清的打趣着徐浚亭。

“知府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刚刚我们姐妹二人的眸子就没离开过您的身上。”丁谓怀中的舞娘娇嗔的轻拍丁谓胸膛一下,嗓音简直酥到了骨子里。

徐浚亭恰到好处的拍马屁说:“恩,不错,这满院子的姑娘,就你们二人眼光好。”

他表面上不露分毫,实际上心头痒痒的厉害,心说这大宋王朝就是好啊,美娇娘说话的时候都能勾人心魄,等以后有时间了,一定要和这些美娇娘大战三百回合,让她们好好见识见识自己的胯下宝剑!

两名舞娘又和童贯与丁谓聊了几句,莺声燕语之后,徐浚亭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起身敬了一杯酒,说道:

“童供奉,之前顾着喝酒了,还不知道您要在咱们江宁待多久。

知道了具体的时间,学生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听到徐浚亭的询问,童贯这才把手从那舞娘浑圆的翘臀之上挪开。

“皇上等的着急,限杂家半旬之内折返回去,时间不算多。

若不是看在丁知府与徐公子盛情难却的面子上,杂家今天就要动身办正事了。”

他口中的正事儿,无非是给当今圣上搜寻那些名人字画和有趣的玩意儿。

徐浚亭笑着点了点头,总算是把自己的真正意图说了出来:

“不瞒童供奉说,咱们江宁什么都没有,就是好玩儿的多,名人字画、奇技淫巧多如过江之鲫。”

说到这里,徐浚亭微微一顿,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童供奉,学生乃是江宁土生土上的人,对这里也熟稔,若是您信得过我,不如就让学生来助您一臂之力,如何?”

钱是徐御翔的,花钱的时候,徐浚亭可不会心疼。

再说了,现在花钱算是投资,将来妥妥的都会十倍百倍的拿回来,有什么好吝啬的?

童贯闻言微微沉吟起来,他最在乎的不是谁去办事儿,而是能不能在期限之内把任务完成,让自己满载而归。

这事儿毕竟关乎到丁谓的仕途,听到徐浚亭开始说正事儿,赶忙也参与了进来。

“对呀,童供奉,不瞒您说,徐家的生意几乎遍布江宁,但凡是江宁有的奇珍异宝,徐家定然可以为童供奉搜罗到手!”

沉吟过后,童贯一拍大腿,直接便敲定了这件事情。

随后,他又借着酒劲儿详细至极的描述了一遍当今圣上的喜恶癖好,徐浚亭把这些全部记在了心头。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时辰,徐浚亭已经疲惫不堪,不过好在丁谓和童贯都已尽兴。

丁谓和徐浚亭上了同一辆马车,二人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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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宋朝当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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