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勇气

第199章 勇气

刘建眼冒凶光,盯着挡在苏昙面前不知好歹的男生,阴恻恻地说道,

“你年轻,估计还不知道强行扣押我的女儿是犯罪行为,你一不小心就会进监狱里住几年。”

单木却出乎他意料,微微点点头,“可以,你报警吧!看看到底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

尹欢、章孝伟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了单木与苏昙。

苏昙则是看到刘建那张无数次让她害怕的脸庞,伸手拉住单木的衣角,轻轻地拽动几下。

刘建瞅瞅弱弱的小白兔,再看看挡在小白兔身前的护盾,认真地分析护盾面部的表情,陷入一生中最大的疑惑中。

他不禁摇摇头,阴笑两声,“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年少不懂事还是老成十足,你以为知道内情后,就可以借此来威胁我?”

开玩笑,能威胁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信不信,你我进警局的最后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安然无恙地带着苏昙回家,而你却是在你父母的哭泣中被警局处罚。”

尹欢听到这里,面上表情微冷,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单木伸手拦下。

他转身不想再看刘建,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抄起板砖一砖拍死这个畜生。

重重地呼吸几下后,才看向目光躲闪的苏昙,

“一再的躲避从来都不会起作用,因为无耻的人与恶心的事总会寻着味找上门来。”

苏昙盯着脚尖,喃喃地说道,“可除了躲避还能怎么样?”

很小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地承受无数的折磨,等到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对的之后,不是没有想过直面。

可是每次直接地撞击只会迎来更大强度的伤害,一次次的反击没有带来任何的希望,反而是所有亲人的疏远。

就连筹划多年的离家出走,也是断断续续,直到新年时单木的同意才让她有了再一次反击的勇气。

虽然这样的反击微不足道。

单木看到苏昙这平日里没有的软弱,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堵着一口无名怒火,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但随即想到重生前偶尔看到的那一本由某位可怜女生写的书籍,满腔怒火瞬间消失不见,变成了满满的怜惜。

他瞥见一旁唯唯诺诺的苏母,收回目光时注意到尹欢柔和却纯真的目光,心里哀叹一声。

犹豫之中,他伸手轻抬起苏昙的下巴,让其一直躲闪的目光重新汇聚在他双眸上,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不怪你,真不怪你。

不是因为你的过度美丽,也不是因为你的懵懂,只是因为畜生行事从来不会遵守规则与道德。

所以,这一切都不怨你,而是怨我,怨我们,没能及早地猎杀畜生,没能将你拉到充满阳光的地方。

从前因为各种原因造成你一直在躲避,但今天有一个机会,重新站起来面对它们,我会为你扫清后续的所有影响。”

苏昙盯着单木满是慈祥关怀的眼睛,好像看到了多年前去世的父亲,那位用同样眼神,却老是喜欢逗她哭的父亲。

这些年压抑的恐惧、悲伤、难过一起的涌上心头,眼眶逐渐湿润,几滴泪珠从眼里冒出滑过苏昙这张三个多月来刚微胖起来的脸颊。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她哽咽几声,眼泪越流越多,话里是浓浓的哭腔,

“我只想好好地活着,可它总是在我身边像鬼一样飘荡。”

单木伸出双手将苏昙轻轻搂在怀里,用留着伤疤的左手抚着她的后背,“从今天开始就再也不会了!”

“我想过反抗的,可是好不容易收集来的证据,全让它们毁了,再也收集不到了,再也没机会了。”

“我知道,你这样坚定的女孩怎么可能束手就缚?

没有证据也没关系,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你不用再担心任何事情。”

苏昙感受到消失多年如父亲般的温暖怀抱,眼泪根本无法控制,低着声不断抽泣,不一会就将单木肩头打湿。

院子里回荡着她的哭泣声,尽管哭声不大,但却令听者动容,三个少年少女不禁抽动鼻子,忍住因感伤而蕴出的泪珠。

就连一直躲避的苏母,也揉揉发酸的双眼,但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尹欢心有不忍,想上前安慰尹欢,却不料单木直接向她扔过来一部手机。

她刚手忙脚乱地接住,就听见单木冷冷的声音,“帮我打个电话,电话号码是110。”

“哈哈~”

刘建却莫名地兴奋起来,

“快打,快打,咱们看谁进去啊!”

苏母面露不忿,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停住脚步,抿住嘴巴。

尹欢都不再去看单木,寻求他的意见,重重地按下三个数字,对着话筒冷静地说道,

“你好,我是尹欢,我要报警。”

……

“刘建,42岁,继父。”

任建军进入审讯室,接过同事递来嫌疑人的记录单。

他重重地拉开凳子,凳子脚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扫了一眼记录单,便抬头看向对面正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刘建。

“看样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建满脸疑惑,

“我哪里犯事了,明明是那个不知什么名字的男生,扣押我的女儿,不让苏昙回家。”

“你女儿?”

任建军随意翻翻记录,

“苏昙应该是你继女吧!”

“是啊!虽然我是她继父,可是我从她十岁左右,就开始细心照顾她,我们两人的关系比寻常父女要好太多。

为了她,我和妻子都取消了再生一个孩子的想法。”

任建军一旁的年轻同事听到嫌疑人如此不要脸的说法,差点暴走。

真当他们是傻子啊!

受害者都在另一个屋坐着,透漏出所有事情,嫌疑人还敢如此说谎。

“笃笃笃!”

任建军敲击三下桌面,一是让同事平复心情,二是给予嫌疑人一定的心理压力。

尽管刘建这番话说得再好,那偶尔躲闪的眼神证明他还远不如上一个大案犯人老练。

“你与上任妻子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任建军提出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疑惑的问题。

“感情不和!”

“真的是感情不和吗?”

任建军翻出一页纸,举起给刘建观望,

“这都有记录,你还敢如此睁眼说谎?

明明是你家暴上任妻子,才导致对方单方面提出离婚诉求。”

刘建瞳孔微缩,

“那是感情不和才产生的偶尔动手。”

“哦!”

任建军很有深意地点点头,

“那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家暴继女与现任妻子,导致苏昙忍无可忍外走寻求同学的帮助。”

同事瞪大了眼睛看向队长,他们好像不是定这项犯罪行为吧?

刘建笑着摇摇头,“这都是你的猜测,你这是冤枉我?”

“我冤枉你吗?不,你要清楚另一位案件当事人已经吐露实情,就算你再狡辩,也不可能脱罪。”

刘建猜到了另一位案件当事人的身份,顿时自信起来,

“是吗?可我是真得无辜啊!”

任建军靠在椅背上,指间转动签字笔,深深地盯着嫌疑人,不再开口。

……

郑曼安觉得案件到了棘手的地方,好不容易跟男朋友处理同一起案件,怎么能就这样出差错。

她翻着案件记录单,再度看向对面的苏软玉,沉声说道,

“我再问一遍,你确定刘建没有对你们母女造成任何伤害吗?”

苏软玉摇摇头,“他对我们母女两很好。”

郑曼安皱紧眉头,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上,

“看资料显示,苏昙生父是在她十岁时出车祸去世,为何仅仅半年你就带着女儿嫁给刘建。”

苏软玉眼神略过警官,看向她们身后那片暗色的墙。

“苏昙生父去世后,我们母女处于极大的悲伤中,这时候刘建很照顾我们,半年来一直细心关怀我们。

我和苏昙深受感动,我们深深商谈之后就决定接受刘建加入我们的生活。”

郑曼安嘲讽道,“真是个完美的答案呢!”

“这是实话,刘建是个很好的人,很细心,很爱替别人着想。”

“苏昙指你与刘建合伙对她实行禁闭、打骂等严重伤害她身心健康的行为,你承认吗?”

“根本没有这回事!”苏软玉坚定地摇摇头。

郑曼安不可置否地问道,“真的吗?”

“这应该是苏昙自身过大的夸张,我们只是因她在青春期叛逆十分不听话时,进行了一些教育,完全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

郑曼安都想给谎话连篇的苏软玉鼓掌了,明明是过度侵害后反抗而导致的更严厉处罚,却被对方给解释成轻描淡写的事情。

要是对方的表情再伪装得好一点,她都能站起来喝彩。

尽管身处这个职业,不能因主观判断且无丝毫证据的情况下,猜忌嫌疑人。

可往往某些事情并不需要证据就能判断出来,刘建这个畜生简直就不是人,但没有充足有效的证据实在是没法定罪啊!

而且,据苏昙所说,她多年前收集的有限证物被苏软玉与刘建联合销毁了,再也没有更有力的证据。

哎!

希望去刘建家搜查的同事能找到一点证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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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追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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