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怜儿心生毒计害小青
这曹英武算是和阐诗琯杠上了,先纳了一房妾便是阐诗琯原来的贴身婢女怜儿,如今要娶之妻又是阐诗琯的现贴身婢女小青。
阐诗琯忽听此言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诧的,不过她知道小青为何参加医疗队去往战场倒是也不奇怪了。只是她并没有想太多,忽然看到施箜看着她,目光古怪,便道:“你看着我干嘛?”
施箜暗道:这丫头平日里鬼精鬼灵的,今日为何如此迟钝,便道:“小青是你的婢女,还是由你做主吧。”
她看了看小青,一向懦弱的她,目光中也闪着坚定,便道:“我遵循他们彼此的意愿。”
施箜想了想,便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倘若你们已经深思熟虑认定双方,朕便成全。”
曹英武举手发誓,“我曹英武对天发誓,我对小青的感情肺腑,此生定不负她。”
小青早已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只在那里点头。
施箜道:“好,那朕就赐婚给你们,择日完婚。”
接着,又对其他人进行了封赏,此封赏一事便告于段落,接下来的重点便放在了曹英武的婚事上。作为曹英武的上司兼长辈,这件事便又落到了王权身上。
就连王权都不由得感慨,“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点本事呢,这才多久的时间,都已经一娶一纳妻妾都有了。这让我等情何以堪啊!”
施箜便道:“我是有琯儿一人就足够了,而你也不赖,这不是也当爹的吗?”
话语便戛然而止,王权的脸色有些难看,“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
施箜道:“但水终究是要开的,这件事上,你不会连一个后辈都不如吧!”
王权默然不语。
倒是怜儿听到了曹英武提出要皇上给他与小青赐婚时着实给吓到了。接着便是无尽的愤怒。
她跑去找曹英武理论,“你什么意思?”
曹英武诧异,“你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怜儿冷笑道:“你说呢?我只问你,我还是不是你的妻子?”
曹英武微皱了一下眉头道:“纠正一下,是妾。”
怜儿苦笑:“对,是妾。是我妄自菲薄了,你就从来没有看得起我!”
曹英武道:“若我看不起你,便不会娶你。”
“那还不是你自己犯了错,可娶了我之后你又做了什么?新婚之夜烂醉如泥,之后便再没留宿在我房里,说到底你不还是觉得我贫贱吗?她就不一样了,贵为采女,又是知府家的千金小姐,所以她是妻我是妾!”
曹英武不耐烦道:“你别无理取闹好吗?之前你们情同姐妹,她可又嫌弃过你?我把她娶来,你们不是可以继续姐妹情?”
“别和我说姐妹情,那她勾搭你的时侯怎么没有想着姐妹情?”
“啪!”
曹英武在怜儿脸上落下一巴掌,气得手有些发抖,“我曹英武的原则其中一点便是不打女人,可现在的你让我觉得你不配作为一个女人,在战场上我差点丢了一条命,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还要将脏水泼向悉心照料我多次救我于危难中的人。她是那样纯真那样善良,虽然胆小,可在烽火狼烟中却从未退缩,用着她那瘦弱单薄的身躯救活了一个又一个的战士,她就是这个世上除了我姐以外我最佩服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污蔑她!”
这一刻,怜儿忽然有了一种挫败感,她捂着脸颊哭着离开。可哭过之后又不甘起来,狠狠地说:“还真是会趁虚而入啊,那我呢?谁又知道我经历的痛苦,一心跟定的主子丝毫不顾及往日情义与我背道而驰,第一眼认定的人又不问青红皂白把我赶走,这一路上我遭了多少白眼,还有那些该死的男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竟然出来破坏,什么姐妹情深,最不可信了,我不甘,我不甘,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她的眼中闪出一抹厉色。
曹英武的婚事还是交给了王权操办,王权打算如同上一次大操大办,却被小青给拒绝了,她觉得一切从简便好,其实她还是顾及了怜儿的颜面了的。但曹英武不想委屈了她,虽然一切从简,可游街的时候却挑了最远的一条路。
这曹小将军娶亲,一年娶两房,其前后间隔也就个把月,这不禁又成了奇谈,于是又都出来围观,却见比上一次萧条了不少,便有那八婆道:“这曹小爷当真是多情,这次又不知娶了谁家的丫头做妾,这正主一个没娶,倒先来两个小老婆了。”
另一八婆便又小声提醒,这时又一人道:“不对劲啊,这次是瑞羽,是瑞羽!”
几个八婆便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都道:“是正妻,是正妻!”
可随即又感慨,“这事还真是新鲜,上一个,那般风光娶了一个妾,这个这么寒酸却是正妻,看来进了府难免是受气的命了。”
轿子外,小青的陪嫁丫头气道:“小姐,你可千万别听那些长舌妇瞎说。”
小青微笑道:“是我要简单一些的,又怎么会怪别人说三道四,只怜儿不要气我才好。”
小丫头道:“小姐与怜儿一向交好,如今嫁人嫁到了一处,亲上加亲,应该是幸事,怎么会怪你呢?”
可小青仍是有些再意,“希望相公可以周旋好吧。”她把希望寄托在了曹英武身上,既来之则安之。
曹英武身披红绸,骑在高头大马上,拱手谢着祝福他的人,脸色洋溢着笑容。这和他第一次娶亲也不一样,那时更多的是无奈,要给阐诗琯一个交代,也要给怜儿一个交代,可他对怜儿却不是相爱,这一次遵循了自己的内心,他自然开怀。
迫不及待想要将小青快点迎进门,可后面的轿子却越走越慢,忽然就拐进了一个胡同里。
陪嫁丫头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询问:“这是要往哪里?”
媒婆忙笑嘻嘻地说:“我们这徒步的比不得爷儿骑马的,这游了大半条街,体力早跟不上了,走这条同子是个捷径,穿出去就可以和爷儿汇合了。”
婆子说的也在理,可她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便斥责婆子,“即便如此,你理应和奶奶说声的。”
婆子忙道:“是我疏忽了,疏忽了。”便假意去和轿子上的小青说,忽然她的脸色一凝,“奶奶勿怪我,实在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惹了事。”说罢,往轿子中吹了一股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