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零 宋府倾

二一零 宋府倾

大理寺中,宋二夫人也正如宋夫人所言被放了出来。

此刻的宋夫人已经改了名讳称骋怀。

骋怀夫人坐在马车上,一脸漠然的看着被押解出来的三人,宋二夫人一身狼狈,昔日风光不再,连同她身后的一对儿女也疲惫不堪,可看见外头的阳光,他们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不甘还有更多的不安分。

显然他们忘了,他们的命还握在骋怀夫人手上。

“玉珍玉朝过来。”

眼下两人不敢反抗,乖巧的走过去:“嫡母。”

一旁的老嬷嬷踢上两脚,两人本就虚弱,啪的一下就跪到了地上,骋怀夫人眼皮子也不抬:“我不再是你们的嫡母,不过,你们确还得我来管教。”

宋二夫人用尽自己的力气冲上来,被人一把拉住:“你个毒妇!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自己的儿子女儿,轮得到你来管!”

“掌嘴。”

老嬷嬷伸手落下两个嘴巴子,宋二夫人嘴角渗了血,老嬷嬷道:“在你面前的是皇上亲封的骋怀夫人。”

“我呸!”宋二夫人吐出一口血水:“往脸上贴金!皇上亲封如何!还不是脱不开夫君!你在高的荣耀都是夫君的!”

骋怀夫人笑了笑:“我与宋世清已合离,如今我不在是宋府夫人,我如何,干宋世清何事?”

“什么!不可能!”

合离对一个女子来说,那打击无疑是要了半条命,可为什么她还坐的好好的?

这让宋二夫人很不解,她惊恐的望着四周,想将宋世清的身影找出来,骋怀夫人摇摇头道:“别找了,拜你所赐,宋世清一生只能在乡野孤独终老,听到这个消息,你以为如何?”

“不...不...”宋二夫人说不出话来,挣脱押着她的手,踉跄着跪到骋怀夫人面前:“这样,你将我们送到夫君身边去如何?我认,我都认,你要打我骂我都成!”

骋怀夫人看着这个曾经扮演她好姐妹的人现在的下场,既痛快又厌恶:“这辈子都别想了。”

“你不能这样!你不是保了我们的命吗!将我们送过去对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到现在宋二夫人还想着一家团圆实在太过可笑,骋怀夫人冷笑道:”皇上有命,让宋二夫人日日饮毒来洗刷那恶毒的心肠。想走?怕你没这个命。”

招招手道:“走。”

老嬷嬷面无表情的将人一推,连同宋玉朝和宋玉珍一起绑在马车后面,街道上人来人往,指指点点。

吴丘送走刘梧艺女婢之后,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这些天盯着荣春秀,可每次跟上去都会被人阻断视线,今日也一样不知她的去向,最后汇报过来的消息是她出城了。

这让他心中十分不安,像是被未知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必须搞清楚在背后帮助荣春秀的人是谁。

“传令下去,给我找!”

时间一晃过去大半月,这些天说安稳也安稳,说不安稳也不安稳。

吴丘的人一刻没闲着找人,可荣春秀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凭空消失了般。

而宋二夫人每日被迫饮下微量毒药,据说随着毒药越积越多,最后整个人都会疼痛难忍。

再说宋玉朝和宋玉珍表面上表现的事事顺从,可这心是红是黑骋怀夫人心中有数。

在京都修养了几日就打发到乡下去了,结果宋玉珍急不可耐的就开始拉拢人,本想给他们多些时间,可他们的举动直接挑衅了她的耐心,宋玉珍在老嬷嬷的安排下嫁给了一个瘸腿下人,就算她在反抗,也有了夫妻之实。

宋玉朝也被一个彪悍的女婢管的严严实实的,一个不老实就是一顿鞭子伺候,姐弟两人分住两个庄,管理骋怀夫人名下田地。

若是宋二夫人当初并不贪心给宋玉珍找个门第高的人家,如今或许都会不一样。

骋怀夫人喝着茶,看着书信,不知道宋世清是否后悔?

不过,她现在不想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最后能笑着活下去掌握他们命运的人皆是她,将信扔到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晃晃的火焰照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她的恨,不会就此泯灭。

太苑。

素花在这里住的太久闲的发慌,除了每日去太妃那里请安就是逛花园,头几日还新鲜,可往后天天如此就闷得没精神。

在博济堂里自由自在惯了,还能上街去买个小玩意小吃食。

来到这里仿若被囚禁了一般,很多地方都有规矩去不得。

不免让她往坏处想:“姑娘,太妃是不是将我们关起来了?”

“你见过哪个被关起来的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素花绞着手指:“可是...可是太妃的人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荣春秀一点儿也不急,凭空出现个义女当然得去辨别真伪:“急什么,这里过的不舒坦?”

“也不是...”

虽说不用自己动手,可就是浑身不舒服,住的一点都不开心。

“在过几日就能出去了。”

“真的!”素花眼睛里冒出了光,看着荣春秀道:“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你听我的就行。”

荣春秀挥挥手打发她出去玩,此时,北疆书信也到了太妃手中。

一旁阮嬷嬷看着信不解的问:“将军为何如此在意这个义女。”

太妃扶着额头同为不解,如此急切关怀的书信还是头一次,就算她是鬼医之徒,也不该有这样的待遇。

“娘娘?”

太妃摆摆手:“可有准信了?”

“此事怕是有些不好办...毕竟....”

“这么些年过去了,就此一事也办不下来。”

太妃略有不喜,阮嬷嬷道:“并无先例,况且朝堂上的大臣们也会反对。”

“我兄长尽心尽力保卫边疆,那些大臣只会嚼舌根。”太妃费神的揉了揉头:“不问事多年,老主仆可依旧?”

“单凭娘娘吩咐...”

“如此便去办罢。”

“是。”

“她住的如何?”

阮嬷嬷自然知道太妃问的是谁:“是个沉稳的性子,娘娘,可要传唤。”

太妃抬抬手,阮嬷嬷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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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子有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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