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杀手
但是,他的身上,却有一种让人浑身难受的气息,而这气息,就是血腥气,是那种手中沾染了无数鲜血之人,才会拥有的。
沈林冷冷的望着金段延,轻嗤一声:“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何必知道死人的名字?”金段延不屑道。
沈林目光森冷:“今天要死在这的,可能是你。”
“还真是嚣张。”金段延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沙哑着声音笑道,随后手中光芒一闪,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银丝,猛然间朝着沈林射来。
“去阎王那里报名吧!”
沈林闻言,神色淡然,轻轻一推把林冰茹给推向了一边,身体像是断成了两节一般弯曲起来,躲过了那银丝的袭击。
只是,银丝就像是活物一般,在金段延的手中,被他控制的像是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在攻击失败后,诡异的一个回弹,缠绕在了沈林的腿上。
“哼!”金段延见状,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只要他轻轻一扯,沈林那双腿就会被削断,想象那场景,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甚至还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火热的神色。
那是希望看到鲜血的神色。
沈林眉头微微皱起,不够他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反而抬眼望着金段延,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所谓的血踪万里,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闪过,金属碰撞的声音瞬间响起,紧接着,金段延便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那缠绕在沈林身上的银色丝线彻底断了。
“你……怎么可能?”金段延震惊的说道,他的武器可是经过特殊锻造得来的,还从来没有受到过损伤。
他面露谨慎,表情十分凝重,这时候,他才正视起沈林,能够把他武器给弄断,并且还让他都来不及防备,这个人可不简单。
身为杀手,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尤其是对危险的察觉,此时此刻,沈林在他的面前,正是一个充满了危险的人。
林冰茹本来还担心沈林受伤,但是见他应对自如,便松了口气。
只可惜,正在金段延和沈林剑拔弩张之时,一连串的破空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沈林就地一个打滚,伸手拉住了林冰茹,躲在了车子的后面,密密麻麻的子弹壳掉落在地上,显然是那些在楼顶的狙击手出手了。
只是,让沈林感到意外的是,他本以为这些人是跟金段延一伙的,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些人的攻击是毫无差别的。
他向着金段延望去,刚刚见他在子弹下轻松的躲过,身手非常敏捷。
金段延此时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虽然他跟那些狙击手不是一伙的,但是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在狙击手射击的时候,对付沈林和林冰茹。
沈林眉头微微皱起,狙击手和金段延任何一方他都不担心,但是两者加起来,他就要担心会伤到林冰茹了。
哪怕他有信心把两方都解决,但是他,不想有出现任何差错,所以必须要想办法能够再确保林冰茹安全的情况下,解决两方。
更何况,他还没来及问金段延,是谁雇的他对付林冰茹的。
“现在怎么办?我现在打电话报警吧。”林冰茹有些担忧,沈林是厉害,但对方可是拿着抢的。
沈林点了点头,官方的人来了,狙击手和金段延都会顾忌一些,并且,林冰茹的安危有了保障,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林冰茹拿出电话,小声的报了警后,喘了口气,紧紧贴着沈林。
枪声已经停了下来,沈林想要去楼上对付那些狙击手,但是又担心林冰茹的安危,怕金段延趁着他不再,来对付林冰茹。
并且,他也不敢带着林冰茹去找那些狙击手,毕竟子弹无眼,一不小心她就会被伤到。
思考了一阵后,他叹了口气,看情况,他们现在只能在这里待着了。
不过这样也好,那些狙击手无法伤到他们,说不定就要亲自靠近他们动手了,而那时候,他想解决那些人,也就轻而易举了。
果然,没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沈林闭目感受,以他的经验判断,来人有三个,并且脚步沉重,手中肯定拿着枪。
林冰茹也听到了脚步声,她紧紧的抓住了沈林的胳膊,紧张的呼吸都重了一些。
沈林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安抚她后,便拉开了她的手,抬头朝着透过窗户向对面望去。
来人果然是三个,并且每个人的手中都还拿着枪,身上穿着防弹服,从他们身上的气息来看,全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沈林神色冰冷,对着林冰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就钻到了车底下去。
在林冰茹面前,还是不用内劲的好,况且对付这种角色,他也不屑用内劲。
那三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警惕的朝着车这边走来,当三人走到了沈林触手可及的地方之时,他们全都端起了枪。
其中两人向着两边走去,他们以为沈林和林冰茹都还在车后,所以想要包抄过去。
只可惜,当他们刚刚移动起来,那两人的身体猛然间失去了重心一般,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沈林此时正抓着两人的脚,那两人的反应也十分迅速,在看到车底下的沈林只是,瞬间端起枪就要射击。
然而,沈林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开枪,在他们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沈林用力一拽,把两人拽到了身边,迅速捏住两人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两人便直接窒息。
这一连串动作,他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还站着的那一人才刚反应过来,他的两个同伴就已经倒下了。
心生寒意的最后一个人,没有逃走,反而是扣动了扳机,对着车疯狂的扫射了起来。
近距离的设计,让车身变得千疮百孔,闪着片片火花。
早在那人射击的时候,沈林就已经把林冰茹也拉到了车底下,射击还在继续,沈林眼中分外镇定,仿佛枪声只是炮竹声一般,没有丝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