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宣战
剑仙子,华山,周浅,宫无恙……
这一场年关宫宴可谓是将众人的眼球赚足,所有人都无心席上摆了什么吃的,眼神不断地扫过宫无恙,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反倒是一边的周浅那是津津有味,贺岁,赐食,歌舞……等等,这些周浅还是第一次经历,眼神之中都充满了好奇。
同时还白一眼身边的鱼幼薇。
没错,鱼幼薇再听说周浅一个人来皇宫吃好吃的以后也偷偷跑来了。
不过皇宫门口不让进,傻姑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依靠炼神强者的肉体,差点把人家武安门给打穿,还好冯丑丑知道这件事后和老皇帝说了一声,然后周浅听到了。
“慢点,慢点儿,没人和你抢,管够。”
虽然翻白眼,可是周浅还是给鱼幼薇递了一杯果汁。
“吨吨吨吨吨”
“你也吃啊,可好吃了。”
“额,你吃吧,我不饿”
“奥。”
没怀疑周浅说的真的假的,鱼幼薇继续风卷云残。
一场宴会,在各怀心思的状态下,硬是延续到了半夜,曲终人散,人们终于各自回家。
谁都知道,今夜,即将是大始国之大变,但是具体怎么变,未来走向如何,没人猜到。
但偏偏的,作为大始国高层的他们,所想要继续富贵,他们就需要跟对人。
“唉!为今之计,也只能赌一把了。”
宫门前,几个朝臣叹了口气。
九宫山和剑仙子的斗争,到底谁强谁弱,他们无法判断。
剑主曾今威压天下,剑仙子也丝毫不弱,两人又没有明面上有过冲突,人们自然无法判断。
至于宫无常?
算了,剑仙子的传承出现,此时天下已经是九宫山和华山的试炼场,其他人无论怎样,只能沦落为二者的棋子。
甚至就连周长天都忍不住问道:“儿砸,你说到底是剑仙子厉害,还是老剑主厉害?”
“中二姐。”
“中二姐?谁啊?”
“就是剑仙子梧雨。”
周长天给了周浅一个白眼:“吹吧。”
“没吹,我华山有九宫山镇派功法惊天一剑,你猜怎么有的?”
“……”
周长天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
还能怎么有的,按照当年剑仙子的处事方法,肯定是抢的呗。
……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周浅早早地就起床,之后带着鱼幼薇不知去向。
半日后,华山在京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安平王府。
天人:苏小小
宗师:寄无策,北红菱。
先天:左方圆,黎明,洛龙。
后天:不计。
练气:周浅。
大年初一,华山派正式入住安平王府。
初二,天下粮仓入住安平王府,安平王宫无恙在朝堂之上上诉奏章,要求彻查这些年罗州道和白云道这些年来为何赋税越来越少。
宫无忌反驳,说这么做会引发江湖动荡,请老皇帝三思而行。
奈何老皇帝却应下了宫无恙的奏章,认命宫无恙作为白云道和罗州道监察使。
安宁王府,从早朝回来之后,宫无恙便在府中大发雷霆。
作为一个棋手,他本不应该让怒火占领情绪,可是却又实在忍不住。
“为何!为何!我乃大始国皇子之中最长者,又与父皇一样同出九宫山,为何父皇却偏爱他宫无恙!为何!”
“我恨,我恨啊!”
安宁王府中下人们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同时,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何?
论智慧,宫无忌作为一个棋手,比宫无恙要聪明太多,这是公认之事。
论影响力,九宫山影响力比华山要大!宫无忌往来者无白丁,宫无恙往来者皆是走卒范屡之辈,宫无忌和天下英雄称兄道弟,宫无恙却在去年救灾时候和灾民坐下来拉家常。
论人脉,这更不用说,便是大始国邻国友邦的朝臣皇帝,也知道宫无忌,而宫无恙的却只有寻常人家说道一些。
这不是他们三观有问题,而是这个世界武者横行,强大者万夫不当,百姓从来就没有被人正视过。
弱小,是原罪。
“给我传信门中,将此间之事告诉长老堂,我倒要看看,若是我九宫山老祖发话,华山畏惧,我那父皇他还又何话说!”
“喏!”
下人领命而去。
正月初三,宫无忌的书信传到九宫山,剑主闭关,一众长老商议之后,突然昭告天下。
“华山,越界了。”
“没有多余的话,可是那种傲气和威严,却拿捏得死死地。”
所有人都在看华山的态度,或者说看华山的笑话。
绝大部分人并不看好华山,毕竟剑仙子和剑主比起来,终究还是感觉差了一点。纵然加上那个不弱三品的诡仙子,那也还不行,寻常三品在老剑主那里,最多只能算是个麻烦罢了。
况且诡仙子若是和剑仙子联手,那华山天人便只有一个岳中山了,九宫山却有两人。
只是谁都没想到,面对九宫山的压迫,在当天下午,安平王府之中的安平王妃却不屑一笑:“华山越界?有种,老剑主亲自来京城来说,要不然就别逼逼。”
“宣战,这是在宣战吗?”安宁王府,宫无忌这一刻手脚冰凉。
他终于有了一种感觉,华山,似乎从来没畏惧过九宫山。
“难道,当年剑仙子消失前剑主突然闭关,是被打伤了?”
不!绝不可能!那可是剑主!那可是在二十多年前就能斩杀大周三品大能的剑主啊!
只是虽然一个劲否定,心中却终究埋下了种子。
宫无忌的的想法周浅不知道,甚至唯一知道的一个人还是宫无忌的属下,被直接灭口的属下。
有道是百姓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周浅一直感觉这个世界有病!竟然江湖为重,百姓为轻。
现在有宫无恙的支持,周浅在名义上已经能立得住脚。
所以
他,想搞一波,大的!
革命这东西但是不需要,因为除了排外的岭州道之外,没有其余生存的土壤,百姓被欺负惯了,有了奴性。
但是中央集权制,这东西到是很搞一下。
他很想看看,当原本万众瞩目,不把百姓当人的江湖人看到一群走卒范屡之辈和他们平起平坐,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