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千秋一统(3)
“看来他是铁了心。”朱庸倒是有点郁闷了。
他毕竟不是这金皇肚子里的蛔虫,所以他是懒得去在乎了。
他只能把这公主当成祖宗供奉着就行了。
新的皇城,主要的街道上,都有青砖铺路。
有些的巷子里,那可都是泥路一条,有点像是面子工程差不多了。
没办法,资金不够。
现在的明王城的容纳量很大,东西南北四个城区,都能够顶得上一座大城的面积了。
百姓的入住数量就目前来说,还是异常的稀少。
朱庸也没有法子赶鸭子上架。
只能是让时间来解决这一大难题了。
新皇城的迁都,肯定是会引起其他三位皇帝的注意了。
特别是刚刚自立为帝的木平。
木平现在可是无比的头痛,先前被他收买的那些人,都是什么货色,自己肯定是再清楚不过了。
木平称帝后,需要的自然是贤臣良将干吏等人才,可不是那些只会出卖别人或者抱大腿的小人。
正常来说,肯定是要进行清算的。
可是眼下他却不敢清算,原因就是把人都会给清算没了。
那些人就算不自保叛变,揭竿而起,他最终的结果也就只有一个,成为光杆司令。
不清洗的话,整个西凉上下根本就毫无生机可言,只会进行腐烂下去。
壮士断臂的话,木平还是能够做得出来。
可是眼下最要命的就是,根本就壮士断臂不了,已经到了刮骨疗伤的地步了。
即使刮骨疗伤要不了他的性命,可是伤口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够愈合得了。
可是这个时候,朱庸会给愈合的时间吗?
显然是不可能。
这才是他最头痛的地方了。
这种没有时间的缓和,绝对是致命,那怕他真的有雄心壮志,最终的结果也是自取灭亡。
木平也有想像金皇那般,把自己的女儿强行送给朱庸,想要建立联姻关系,可是问题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女儿,用不了这招。
也因为没有招式了,所以正在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秋收的时候,朱庸特意跑回了龙都皇宫。
此时的这座皇宫,已经是作为一座别宫的存在,游玩或者落脚的时候居住等等。
朱庸前来的目的倒是很简单,就是要把自己种植的稻子给收成上来。
朱庸千里迢迢就为了这几袋稻子,王雨雨得知的第一时间,倒是嚷嚷着要吃朱庸亲自种的稻子,结果被朱庸给拒绝了。
朱庸的稻子是一亩地,收成上来有六石,对于古代来说,那已经是超级高产了。
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开始恭贺起来了。
都在说明王帝国有圣君在,所以天选之人必定是朱庸,金国辽国西凉灭国指日可待,只要挥师讨伐定能够将其歼灭。
这个时候,倒是还有不少的将领都联名上奏要打战,为这天选之人南征北战,马革裹尸。
这些人倒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热情,最终还是被朱庸给拒绝了。
现在开战的话,根本就不是朱庸的预计之内,谋划上还是有些许的不足。
既然准备不足,自然就是不能打战了。
或许会赢,绝不可能失败。
这其中的代价可想而知。
战场上的代价,那可就是人命。
这要是别的君王的话,肯定会选择这么做的,毕竟死的不是他自己,所以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可是对于朱庸来说,他却不想那么做。
这一个人代表的可是一个家庭。
“小气。”
王雨雨气呼呼走了。
朱庸是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谁让自己那么宠着她,所以只能是忍痛,让下面的人,拿出一碗谷子碾成米给王雨雨送去。
王雨雨拿到朱庸亲手种植出来的米,倒是立马就让人把它们都给煮了。
吃的时候,不知道笑得多开心了。
王天雨可就有点不高兴,带着一脸的醋意找上门了。
自己好歹也是大老婆一个,为何就没有呢?
“朱庸,我也想要一碗米尝尝味道。”王天雨带着一脸不容许质疑的表情出声说道:“朕就是想知道,有没有变味了?”
朱庸是带着一脸舍不得的表情说道:“这米还能够变味吗?简直就是千古奇闻!”
“我说的人。”
看王天雨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朱庸就知道,根本就没法拒绝,也是拒绝不了。
自己不想给都不行了。
想到这里,朱庸只能给她一碗谷子,让她自己去碾米了。
刚刚收成上来的谷子,煮饭的味道自然是很好了。
这比起那些陈年的米,味道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殊不知,这些都是朱庸特意栽培出的宝贝谷种,可不是用来吃的。
王雨雨似乎有点吃上瘾了。
她倒是在最近的几天,天天都来要,每天要的也不是很多,也就一斤。
这要是她一个的话,那还好说点。
王天雨也跑来了。
她说这米的味道还不错,想多要点。
后宫的女人们也开始争宠起来。
这就好比送礼,想送的话就必须全部都送,否则的话肯定会都把人给得罪死的。
朱庸现在就是一个两难的境界,最终的结果就是这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谷种,现在只剩下半袋子了。
“皇上。”
“皇上。”
王雨雨成了一个黏人的小棉袄似,纠缠着朱庸,就是想要从他那里再弄些谷种,证明朱庸对她的爱是多一点。
可是这回,那可是彻底碰了一鼻子的灰了。
说什么朱庸都是不会答应了。
这辛辛苦苦才种出来的谷种,说不定就要被吃光了。
这怎么了得。
“不行。”
“这可都是我辛苦培养出来的谷种。”
朱庸斩钉截铁说道:“现在你们就别指望了。”
“小气。”
王雨雨这一次还以为,朱庸还会更上次一样,给她送去。
只不过这次是真的没有了。
朱庸是绝对不可能再给,毕竟眼下的时间对他来说,还是尤为的重要的,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朱庸甚至有点惧怕,早就把谷种给藏起来了。
朱庸还命人在自己的龙殿花园中,开垦出几亩地出来,为的就是种植他培育出来的稻种。
…………
春天来临了。
这个时候,朱庸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
孩子多了,倒是有些忧愁和烦恼了。
这就有些事挺为难的。
作为一个负责的父亲,朱庸是想把这一碗水给端平了。
那怕是用拥有神芯的他,也根本就无法做到将一碗水给端平了。
因为从一开始,有些事就已经注定了。
朱庸现在只能做到的,就是别把这碗水给端倾斜了。
这就是他最大的能力范围了。
御书房。
这每天都能够见到一人高的奏折,等着他处理和批阅,王天雨以前倒是挺上心的,现在似乎有点偷懒的样子。
朱庸隔三差五才能够见到王天雨来这御膳房帮忙。
“父皇。”
“父皇。”
听着小鼻涕虫的哭泣声,朱庸就知道是朱帝的声音了。
这倒是长得有点怯懦的样子。
或者说他有些胆小。
不止是把朱庸给愁怀了,就连同这王天雨,都已经被他给愁怀了。
因为一个帝王是不能怯懦或者胆小,所以为此异常的头痛。
“帝儿怎么了?”朱庸问道。
“我昨晚看到了一只大黑耗子。”朱帝带着稚嫩的声音,牙牙学语说道:“我差点就被它给咬了。”
朱庸昨晚可是在这圣后殿,所以这大黑耗子自然指的是蝙蝠了。
朱庸现在的蝙蝠是越养越多了。
或许在别人的眼里看来,那就是一个奇葩,给是王天雨却知道,朱庸是拥有一个多么恐怖的情报收集网络了。
只要拥有这些蝙蝠的话,很多情报在这皇城内都是能够被朱庸快速给收集到,特别是对一些人员的监视就更妙了。
因为是蝙蝠,所以根本就没有人会去提防一只蝙蝠,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由始至终都是处于在朱庸的眼皮底下。
“不哭不哭……”
朱庸是赶忙出声说道:“父皇定会帮你找那只大黑耗子算账。”
小耗子可就不乐意了。
本来就在屋顶上睡觉的小耗子,带着抱怨声围绕着朱庸叫个不停:“究竟谁才是大黑耗子,昨晚我可是差点被这小东西给抓伤了。”
朱庸尴尬着脸说道:“哄哄孩子,你别计较。”
“他可是比我大太多。”
小耗子带着一脸不满说道:“在我的眼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
朱庸是真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呜呜呜……”
“呜呜呜……”
朱帝是紧紧抱着朱庸,脑袋都趴在他身上,带着弱弱的声音说道:“父皇,那只大黑耗子又来了。”
这把小耗子给气得直接飞回去睡觉了。
它知道,在这小东西面前。
它是根本没有地方说理去。
“不哭不哭。”
王天雨倒是帮忙出声安慰道:“娘待会就帮你赶走这大黑耗子。”
这才使得这小东西不哭不闹了。
朱庸和王天雨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的脸上,那可是写着忧虑,因为朱帝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储君,也就是未来的皇帝。
那怕他现在的年纪还小,属于很是正常的范围内,朱庸他们还是会为此感到忧虑。
皇帝毕竟不是普通人,自称天子的存在。
这若是没有能耐的皇帝,通常可都是会死得很惨。
这穿位给他,等于是在害了他。
小家伙倒是在一阵哭闹中,哭闹是累了,折腾得太久,自己熬不下去,睡着了。
朱庸这才把朱帝交给身边的宫女去带。
“你们都退下。”
王天雨倒是很快就把这身边的人,能够赶走的倒是一个不留全部都给赶走了。
朱庸知道,她肯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朱庸倒是出声问道:“是不是关于帝儿的事?”
“现在就如此胆小,长大后那还了得?”王天雨说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到时候岂不是会被他那些弟弟给欺负了。”
这对于王天雨来说,或许就是一个念想,一个一闪而过从脑海中闪烁而过的念头。
只不过这对于朱庸来说,可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了。
这王天雨要是发起狠来,朱庸相信她是会干出一些令他痛恨的事。
“别瞎想了。”
朱庸是赶忙出声说道:“这才几岁?”
“皇帝有讲究岁数的吗?”
王天雨倒是带着一脸不满出声说道:“未来的帝皇,必须从小开始培养才行。”
朱庸是异常的无语说道:“就怕他一哭,你就心软了,反正我是下不了这个狠手。”
朱庸此话说得王天雨是无言以对了。
事实上她是有过几次想法,毕竟是帝皇家的人,而且还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不得从小培养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肯定是一件异常残酷的事,所以稍稍一折腾,或者做出一些他不喜欢的事,他就会在第一时间嚎啕大哭了。
这种情况下,谁敢动这太子。
太子年幼,就算是有太傅也不敢教训他,只能是将此事上奏给朱庸和王天雨,让他们自己去定夺。
作为一个父亲或者母亲,孩子一哭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王天雨倒是每次都会在哭泣声中选择妥协或者退让,所以久而久之导致朱帝的性格,只要稍稍不从他的意愿,他就会哭个不停。
小孩子哭毕竟不像是大人,哭起来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仿佛是要把自己的命给哭出来了。
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父母,说不怕的话,那肯定是假的。
这弄得朱庸现在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王天雨也是一样。
他们都是拿儿子没有办法。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大写的愁容。
“要不我们把他送瑞海那里去?”王天雨带着一脸试探说道:“他的为人,肯定能够教导出一代明君。”
“我是怕到时候,你们两人杠起来。”朱庸是郁闷着脸说道:“都是一个臭脾气,到时候肯定是谁也不会让着谁,岂不是很难看。”
朱庸还是想了想出声说道:“我看就算了,等帝儿的年纪再稍稍大上一些的时候,我们再用心交代,眼下就是不能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