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还是知道了
谢长生没有多言,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一下头。表示对他话的认可。
谢长生把手术用具全都收拾完了,才让那小厮进来把他背了出去。
谢长生又从药箱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小厮,“这是你们老爷的药,三天以后拆开绷带把伤口处理一下,再给他敷上。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小厮看看手里的小瓷瓶,又看看谢长生,感觉这个大夫怎么才给了这么一点点药,是不是还少了一些?
赵林靠在他身上问道,“谢大夫是不是还应该有煎服的汤药啊?”
谢长生摇了一下头,“没有。是药三分毒,多食无宜。我给你的伤药已足够了。只要你能够按照我说的做。你这伤口绝对能够在7日之内好到脱疤。”
赵林依然还是不肯离开诊疗室,还看着谢长生,欲言又止。
谢长生知道他是还想要说什么。便替他说了出来。“关于你的隐疾,你等7日之后外伤好了再来吧。”
赵林眼巴巴地看着他,“今天不行吗?”
谢长生摇了摇头,“不行。今日手术的时候,你忍痛忍了那么久,耗费太多精力。所以现在不适合给你针灸。而且治疗隐疾的药,会与用在伤口上的药相冲。”
赵林有点懵,针灸还有这样的讲究吗?
谢长生收拾完医箱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说道,“时间不早了。”
赵林还是不想离开。走出医疗室,眼神扫过谢家的大院子。“谢大夫家的院子好景至呀!我可以在你家叨扰一宿吗?”
谢长生依然是冷淡如水的说道。“我们这乡村陋舍不宜留客,你还是回吧。”
赵林以为自己开口了,谢家无论如何也会给他腾出一间屋子给他住。
没想到现实啪啪打脸了,这个谢大夫完全不按套路来,直接拒绝了他。
哼!真是可恶,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屋子而已,以为老爷我稀罕。要不是看到现在天色不早了,老爷我还不愿意留这里呢!
谢长生提着自己的医箱回了主院。于贵在后面关上医疗室的门,上锁。也跟着往主院而去。
来到赵林主仆二人身边时说道,“这位老爷,其实你们有马车,回去也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天黑之前必然能够到达镇上。”
赵林气冲冲地坐上马车。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谢家院子大门。
这个大夫真是不识抬举。等身上的隐疾去除,一定要来找回场子。
然而他没想到,就因为他那怨毒的一眼,他身上的隐疾直到死也没有去除。
接下来的日子,谢氏父子俩就开始忙碌的制作伤药。要先做出一批来供应给南司。还要赶紧制一批出来给镇上的药材行。
做荷包的场子被彻底地转移到了外婆家里。由外婆领着几个针线活好的婆子在家里做。因为之前的那些荷包都是新样式,谢于菲也没有再画出新的图样来。
于世光父子俩则是到谢家院子帮忙。从药材行里拉回来的药都是粗枝大叶的,需要精细加工。再进行严格的比例调配。谢长生带着两个女儿与岳父和小舅子一起,忙得热火朝天。
期间,谢大夫还要给病人看诊。总之就是忙翻了天。
5个人在谢家后边的侧院里忙活了六天,赶制出了一批极品伤药。除去南司订下的一百瓶,还余下两百瓶。
其间李家陶窑送来了500个小瓷瓶。正好赶上得用。
多余的200瓶全都收到了,地下室里面用大缸装起来防止潮了变质。
为了后续用瓷瓶时不会断货。谢长生直接让于柴胡去衙门打听那山的底价。最后以300两的价格买下了连着的那三座有瓷土的山坡。这是后话,暂不详说。
一切准备好了,谢长生对着迷蒙的夜空放了一个南司留下的信号弹。一刻钟后。谢家大院的院门被人轻轻敲响。
谢长生亲自去开了院门。南司带着两个人进来。双方互相拱手见礼。因为只是买卖双方的关系,双方都没有多余的话题寒暄,直入主题。
谢于贵和谢于彪抬出大箱子。谢长生把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小瓷瓶。
“一箱子是100瓶。”
南司身后的人走出来一个,在箱子里面随意地拿出来一个瓶子。划开了腊封打开瓶塞。倒出一些粉末,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再尝尝。然后才对南司点点头。
南司拿出来一个匣子,递给谢长生。
谢长生面无表情的接过匣子,打开拿出里面的银票,数了数,确定银票无误,数额准确。才对着南司说道,“现在这些就是你们的了,带走吧。”
南司一个手势,从黑暗处又走来两个人,把箱子盖上拿绳子绑紧,然后两人就抬着箱就走。
南司还稳稳的没走。谢长生问道,“你还有事?”
南司手里一张纸递给谢长生。“这是我们下一次的订单。”
谢长生看看纸条,是订200瓶的契书。“订200瓶。这个需要一段时间筹备药材,现在这个伤药里面有一些药材有点紧缺,所以我不可能照之前的时间速度给你们交货。”
南司拿出一个瓷瓶丢给谢长生,谢长生随手接过。当看清手里的瓷瓶时,心神一凛,这瓶子怎么会到他的手里?
“你们是怎么得到这个瓶子的?”
“我家大人拿给我的。他说给你看了,你就明白了。”
“你家大人是?”
“欧阳。”南司只说了两字。
谢长生听了这两字。心里便明白还是撞上了。罢了。终究是避不开的。
当初打算把药卖入军队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这刚刚出手,对方就找上门来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是他。
只希望自己现在宁静的生活还能够再多过几年,起码也让自己的儿女长大。拥有自保的能力。
“既然如此,我会尽快给你们把这一批赶出来的。”
南司拱手非常恭敬地对谢长生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您了。”
对方打着哑谜,南司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了。礼罢还递过来一个信封。
谢长生迟疑了一下,才接过信封,上面是一个空白一片,一个字没有。
送走南司,谢长生神情凝重的回了屋子。
在制药室里面捣鼓了一阵子。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瓶子。
一家人看着谢长生神情那么凝重,全都没有心思睡觉,都坐在堂屋里面等着谢长生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