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解读批言，分享功法（3/3）
不管伏兮怎么看，作为受益人郭啸天的心情却是久久难以平复。
即便他的心性再如何沉重，这比天上掉下千金砸到还要离奇惊喜百倍的事情也不可能冷静下来。
恋恋不舍地放下双戟，郭啸天开始回忆起脑海中的功法：“家传的《沙场战法》本已是朝中将领方可学习的内功，这门《演武功》现在恐怕也只有一些名门之后才有流传。”
说着说着，他便不自由自主地开始修炼起来。
军中武功不同于江湖功法，军中之人多为大老粗，文武双全的儒将数终归不多。所以军中功法多没有道家、佛家，又或是一些玄之又玄的核心理念，因此这类武功粗浅易懂，以动功带动内功的方式，便是不认字也能跟着学上七七八八，缺点便是潜力较为一般。
《演武功》差不多算是这类功法的极限了，真正的家传绝学也都会有些特殊理念，仍旧需要一定程度的文化水平。
金武世界没有三国时代的作品，但不意味着三国时代的名将就是普通人，如大名鼎鼎的刘关张三兄弟也都所学不凡。固有天生神力的天赋所在，所学内功也不比江湖门派的绝学要差，刘备师从卢植、关羽善读《春秋》，便是张飞另一面也是个擅于诗词作赋，写得一手好草书的妙人。
不过要追究他们会何等武学已不可考究。
如今南帝段智兴一阳指闻名于世，不见当年段家天下第一剑。
数百年后，华山派只闻《紫霞神功》而不知《先天功》。
哗哗哗！
看着很快入门的郭啸天摆起架势舞的虎虎生风，伏兮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以郭啸天多年修炼沙场武功的习惯来看，同一类型的武功学的更快。时间紧凑确实没那么多时间转修高深无比的《寒玉决》，到时候灾祸来临武功又不得其入，吾不能现身才是真真糟糕。”
自我安慰着，伏兮也难免还有一丝遗憾。
郭啸天武功进境缓慢的话，那么双方想要交流就要等更久的时间了，毕竟这种军队武功可不是那种刚修便是真气起步。以好在郭啸天本身的内力修为不俗，转成真气的时间或许不短，却也不至于遥遥无期。
要是还修炼原来那门功法，可能就真是遥遥无期了，毕竟十八年后的杨铁心实力可没见上涨，甚至因为人到中年的关系身手略有退步。
不过想来也和颓废多年有关吧。
至少在伏兮看来，郭啸天和杨铁心这对义兄弟的天赋并不比他们的儿子要差。杨康、杨过的天赋都不差，郭靖看似愚笨实则却能看出《越女剑》那背后的莫大潜力，初时所学武功平平则因为武功路数不合为一、江南七怪并无上好内功为二、全真心法进境缓慢为三、心分多用学习太广为四。
要是伏兮没猜错，江南七怪的武功也是由外功练出内力的路线。
郭靖同时修炼多种武功，分摊在每门武学上时间就不多了，想要修炼出内力自然困难无比。后来马钰传授的全真内功因为是道家内功属于时间越长越厉害，尽管妙用无穷却很难年纪轻轻修出一身好功力。
良久，打完了一遍功法的郭啸天大汗淋漓，抹去汗水神清气爽地大喊一声：“舒服！”
“啸天？”
“等会，我马上就来。”
听到隔壁的妻子声音，郭啸天立刻回应以示宽心。
兵器、内功他都已经见识过了真伪，这让他感叹祖宗保佑、先祖伟力的同时也有些惭愧，后辈子孙落魄到需要祖上显灵实在是令他汗颜。
另一门双戟戟法他粗略地翻阅了一下，招式方面和家传戟法相差不多，但其中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除了招式套路本身以外，更多的招式义理透着非常深奥的理念，非是短时间能够琢磨透的，他从小所谓的双戟戟法更像是只保留了招式套路的删减版一样。
不过总归是有着基础，以后学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反之郭啸天尽管也会方天画戟的用法，但那非是传承于郭家的武学，而是最普遍的方天画戟用法，只是他用得无比娴熟而已。哪怕给本与《白玉双戟》相同等级的单戟戟法，学习速度仍旧远远不如前者。
彻底验证了祖宗显灵的事实，郭啸天便不得不思考先祖“郭盛”所给出的批言。
“先祖为何要专门赐予我郭啸天庇佑和批言？”
他现在落魄不假，可再怎么落魄总归是吃穿不愁，家庭美满，往上几代总有比他混的惨多了的祖辈，也没有他现在这待遇。
郭啸天不由得重复念叨了那短短二十四个字：“喜事临近，厄运相随……喜事临近，厄运相随……喜事，到底有什么喜事啊？”
第一句就有点懵。
喜事囊括的范围很大，上到金国溃败、肃清朝堂这种民族层面，下到封妻荫子、光宗耀祖的个人方面，没有任何苗头的情况下郭啸天根本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先祖给的批言不可能是说着玩的，既然厄运是伴随喜事一起到来，那么会有什么祸事到时再戒备起来便是，毕竟喜事来临就算没有预兆也必然是个好消息，自己有这么个认知。
权且记下前两句，中两句倒是不难理解。
“苦练武学自是应该，不可辜负先祖一番苦心。只是这祸事将近，再卷入江湖这个大漩涡岂不是风险更多？”
“不对，虽然不知道先祖何意，但他让我所做必不是无用之举，或许这就是祸事的破局之法。”
“也罢！时逢乱世，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思量再三，郭啸天还是下定了决心。
武将所学出身的他虽然对江湖中人有所了解，但本身并没有任何闯荡江湖的心思，他和杨铁心二人比起江湖更看重的还是朝堂与军队，是边关与异族。否则以两人的武学修为闯荡江湖纵然闯不出如全真七子、江南七怪那般赫赫威名，兄弟两人也能在江湖中成为一号人物逍遥自在。
说到底，江湖中的名声于二人无用，而江湖争斗反而会带来仇家连累家人。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先祖发话他自当拼命为之，先在江湖中闯出个名堂再展现一些军事才能，说不还有入军伍抗金的机会。
相比前两句听得懂猜不透，中间两句话能够完全理解，最后两句话就是真的有些迷茫。
“守护于心，苦修显灵？”
念叨了几遍，郭啸天依旧眉头紧皱：“守护在心？谁守护谁？是指心诚方可得祖宗庇护还是什么其他意思，显灵的话应该是指只要继续修炼下去先祖还会显灵的意思没错。那么这是指一种态度，还是说要修行到某种高度，亦或者闯出何等威名呢？”
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不是聪明人的郭啸天觉得还是不要多想了。
想不穿那就老实做便是，只要努力去做了那么总会有个结果，就算达不到要求那也只能说能力不足。
“这个秘密先不能透露，至于这门内功先传给我那铁心兄弟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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